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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抵抗能力,可唯有身体强壮抵抗力才能好。
“本王会没事的。”盛启知道云菱担心,此番的情况也确实是他自己不能控制的存在。还不能让魅夜他们给他运功疗伤,因为他体内有“跗骨”之毒。
“还好现在是冬天,相对于夏天来说对伤口的恢复还是比较好的。我现在就希望你好好康复,早点没事才能安心。”云菱知道盛启虽然醒了,说明手术是顺利的。可是伤口一天没痊愈,对于此刻的他来说都有可能发生变故。
“菱儿——”盛启听着云菱絮絮叨叨,不由伸手轻拍着他右侧道:“过来。”
不想云菱却摇头:“不成,我先给你换药。”
“嗯。”盛启听说她要换药,想到这两日他的换洗都是她再弄,倒是有些兴味的盯着云菱看。
云菱起初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等察觉出他眼神里的别样意味,不由就有些不自然了。原本这两天她给他换药并擦身换衣的时候吧,还能惬意的欣赏某人除了下三角之外其余的风光。可现在这人醒了,她还能淡定的看么?
等云菱硬着头皮上阵,开始解盛启衣襟的时候,只觉得这男人的眼神真太暧昧了!
“闭上眼!”云菱不干了,她此刻的思想很纯洁好么?她是医生,摸一摸病人很正常好么?
“嗤——”盛启轻笑着,自伸手解开了衣带:“扭捏什么?这两日不都让你看完了么?”
云菱吸了一口气道:“那是你盯着我的眼神不对,不许胡思乱想。我现在给你换药,你乖乖闭上眼。”
“你换你的,为何要本王为闭上眼?”盛启不乐意了,他就想看她两眼贼光的模样。
“你影响我工作。”云菱振振有词。
“本王不闭眼。”盛启要坚持。
“那我找长风来帮你换。”云菱气鼓鼓道。
盛启凝了她一阵,只能妥协:“本王闭上眼,你换吧。”
“这还差不多。”云菱喜滋滋的去准备,再吩咐长风打了热水来。
虽说着有些旖旎,但云菱拆开纱布之后,看见盛启的伤口愈合形势并不明朗,心中不免生担忧。尤其是那一段她为了了解新制的羊肠线在盛启身上的效果,在外伤上也给他缝的那一段:羊肠线有化开的趋势,可是他的伤口还未有良好愈合的状态。而且羊肠线似乎并发了一些炎症?!
“怎么了?”察觉到云菱的气息不对,盛启开口询问。
“你来看看你的伤口。”云菱的声音有些沉,可以确定现在是轻微炎症,而他的心脏上也缝的是这种线!
“这里有轻微的炎症,而这里是外伤,我每日都有给你换药,可是还是有炎症。那么你里面,按照推断应该会更严重。”云菱眸光不自觉出现了慌乱,此前果然是他想得太好了。
“无妨,过两日便会好。”盛启倒不觉得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没有这么乐观,如果炎症严重下去,你会高烧不退,全身因炎症毒素感染而死。再可怕一些,若演变成破伤风,那么在这种医疗时代,你就只有等死的份。”云菱伸手揉着脸,她不应该做这个手术的。
心脏是好玩的吗?上次给盛繁华动脑没弄死人,那就算是侥幸了。现在盛启这种状态,如果其内心脏的伤口发炎,而验证没能得到及时的遏制,那么他真的就完了!云菱想着就忍不住眼眶发热,她的冲动真的会害死人的。
盛启将沮丧的小人儿搂入怀里,他光洁的肩膀有让人舒适的温度,坚实的骨架托着她的头颅。他轻抚着她的背道:“如果你不这么做,我可能已经死于非命。现在我不是还没事么?你难道就没办法了么?”
“呜——”云菱靠着盛启的肩膀不由喉口发堵,她张嘴轻咬着他泽光的肌肤,忍着那一阵懦弱的哭意。
“菱儿,告诉本王你的小秘密。”盛启搂着小人儿的脑袋,肩膀上轻微的软痒令他下颚抵在云菱的头上,那棱角分明的下巴轻摩挲着她的青丝。
云菱身体微僵了僵,不过这是她答应过的事情。只是这事倒不知要从何说起,他听了会信么?
盛启的手掌轻抚着云菱的青丝:“不能说么?”他却很想知道,并非是探究,而是想知道关于她更多的事情。
“不是,只是说了你可能会觉得很古怪。”云菱直起身,盛启的唇却凑过来,直直的轻咬了她的菱唇。惊得她一愣,他却轻吮了她那娇嫩的唇……
云菱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盛启却是早有预谋。那夜在宫道上,他总觉得这幻觉滋味不错。此刻他的动作仍旧生涩,探出的舌也只是在她的贝齿外流连,根本不知道怎么探入她的嘴中……
等盛启松了唇时,云菱还在犯傻。他浅笑的轻捏了她的小脸,她才回神过来:“混蛋,偷吃我豆腐!”可是他的唇也很软,咬得她心里酥酥的。
“你的古怪还少么?本王像是吃不住的人么?”盛启轻抿着唇,略有得意的看着那因他的作为而更娇嫩的小唇。
云菱迎上盛启那双黑眸,很黑远无边,带有浅暖的笑意。他轻抿着的唇,因为方才吻了她而恢复了本有的朱红之色。她忙别开眼,省得一会自己被色迷心窍。
“这么说吧。”云菱清了清嗓子,伸手一面开始给盛启清洗伤口道:“我其实就是活过一辈子的人,不过上辈子早死。老天大约是觉得有愧于我,让我带着记忆重生了,所以我记得过去的一些事。而那天出现的灰衣术士,其实在上辈子也出现过,只是时间上有出入,所以我是知道他们的。”
云菱简单的说明着,并没有将自己更匪夷所思的穿越来历说明。反正这就是她为什么知道灰衣术士的缘故了,这也是她的很大秘密了。
不想盛启却大力的将她勒入怀里,惊得她忙道:“别拉动了伤口!”
“死过一次?”盛启过滤出她这番话的意思,听到她说的是重活,心里顿时一阵抽搐。也不知是否因此扯动了伤口,他只觉得有东西子心口流了出来,他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怎样?是不是真的抽动了伤口!你有必要这么激动么?万一裂开了怎么办?”云菱听出他这一口抽气声,若非疼极,他怎么会抽气?!
“别动。”盛启抱着云菱低语道,他是很疼,可能牵扯倒了伤口。他抱着她缓缓的换着气,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
云菱由着他抱着,生怕他一激动伤口真的完全开裂了,那她不是白忙活了一场么?
“告诉本王,谁害的你?”盛启听她说了是早死的。但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早死,而且她这样健康。
“就是那个渣太子,还有我那个渣妹妹。”云菱破口而出道,那声音还带着委屈。明显是把盛启当自己人了,她却还未有太多的感悟。
“如此。”盛启轻吐了一口气,因为不能太用力的抱着她,所以只能这样拥着。
“所以我自然是要帮你的,我不能让渣太子当皇帝,否则我的小命会很快完蛋。”云菱如此说着,盛启听言也不觉得郁闷。她如此直接的说来,总比藏着掖着的好。
“按你说的,是不是在你此前的记忆,我就是死了?”盛启问得倒平静,原本按照对方给他布的局,确实应该是一个死局。
云菱凝重的点点头,这也是她一直比较悲观的原因。她现在在做的事情,包括她逆天而来重生于此的事情,都非常有悖常理。她不知道能否拧得过原本的规律,所以她很担心盛启会没命。
“从前如何且不提,但本王如今不想死。”盛启的嗓音低醇略哑,给云菱一本正经的说明道:“本王还想你给本王生孩子,如此死了怎么能得偿所愿。”
“嗯?”云菱听着一愣,脱了身盯着盛启,可他还说:“什么鱼水之欢,什么软玉温香本王都没试过,就这么死了多可惜。”
云菱听得俏脸通红!这混蛋都想什么?!
“娶妻生子,爱妻过日子,本王都没试过。菱儿,你得救本王。”盛启可是有很认真的想过,从前么不好意思说,如今她已经答应了亲事,那自然是可以说了。
云菱听言通红的俏脸倒是稍微降了温,她看见盛启说得仔细,那双黑眸里有着明显的渴望。她就知道他在很认真的跟她说,他对于他们未来日子的憧憬。没有花前月下,没有缠绵情话。但是他想的,都是过日子之后,夫妻会经历的事情。
“你活了二十六年,现在想起来要做这些事了?”云菱不禁问道,心底的暖意也在泛滥。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这么可爱!
“嗯。”盛启轻抚着云菱的俏脸,有些郁结道:“可惜还得等两年。”
“噗嗤——”云菱不由笑了,抱着盛启哈哈大笑。
“菱儿?”盛启不明云菱为何笑成这般。
云菱吸了吸气,控制住笑意道:“好,我救你!但是呢,我得跟你说个事。”
“何事?”盛启见她笑得眼眶都泛了泪花,食指方轻轻为她拭去那轻微的湿润。
“十五岁虽然可以嫁给你,但是还不能让你有什么鱼水之欢的体验,更不能给你生娃。”云菱正在科普教育。
“为何?”盛启拧眉,她不乐意?
“因为那时候我的身体仍旧没长好,这些事可能会让我的身体被伤害。最好是等到十八岁以后,如此一来就不会有危险。”云菱笑眯眯的解释道。
“十八么?”盛启倒是不怀疑云菱说的话,她毕竟是医者,医术又非寻常。她既然这么说自然是有道理,不过她十八岁那会,他已经三十一了!
“嗯。”云菱倒也没撒谎骗他。
盛启默默记在心里,只道五年也就是打一仗的功夫。只要她不嫌弃,他倒也不在意。当然此刻的他,还不知道擦枪走火,以及情到难自禁的痛苦。
“你先歇着,我去看墨夜哪儿的情况。”云菱伸手给盛启穿上衣裳道,幸好这帐内的炉火旺,不然他既受伤又再感冒更难好了。
“看什么?”盛启不解询问。
“我在弄一种新药,如果你没事最好。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但能捱到新药研制出来,应该也能活下来。”云菱解释道。
“那你去吧,早些回来。”盛启像是吩咐小妻子一般说道。
“你先睡,我回头还去看些东西。”云菱却不想让他等着。
“你搬过来这儿看。”盛启指着床边道。
云菱点头:“成,那我先出去了。”她说话间扶着盛启躺好,随后才要起身,就被他搂了去,直接是将她的小脸咬了一口才松手。
“混蛋,不是说了很痛么?还咬这么大力!”云菱摸着小脸抗议。
“本王让你咬回来。”盛启浅笑回答,还侧了脸迎接她上去咬。
那会帐内的灯火将他泽光的肌肤耀得更蜜,他这样侧着的脸,给人一种沉远的高贵冷俊气质。因不见她扑上来,他回眸凝着她。他那黑眸在光晕下散着一层动人的星光,那是他心情愉悦的表现。
云菱直接凑上去,抱着这招人的男人的颈,狠狠地咬上一口!咬了他还在笑,那就再咬大力一点!
盛启抱着小人儿的腰,她倒是真舍得,这怕是要咬出血了吧?还知道别的地方皮厚,唇上自然是薄一些,这回该要被她咬出血了。
云菱松了唇,看他伸手轻抚着受伤的唇畔。她恶狠狠凑上去,在他脸上都咬了几口:“让你再咬我!”
“嗤——”盛启真舍不得放开这小人儿,她怎么能这般有趣。她就不知道她这样招摇的咬了,一会长风他们进来见他满脸的齿痕,都会明白是她犯的事儿么?
“好了,睡吧。”云菱看着自己的杰作,还在十分得瑟之中。等给盛启盖好被子,她才喜滋滋的扬长而去……
而在魅夜的帐内,云菱看见他完全按照她的要求,在一只只盛有半成品液体的被子上做了一二三……的标识。
“这些东西之后要怎么弄?”魅夜看着罗列在架子上,共计有三十二只的小瓷碗道。
“还要再等几天,你帐内的炉火要一直保持着,这样它们应该会比较快好。”云菱查看了一下道。
“这一点属下会注意,不知王爷伤势如何?”魅夜挂心着。
“我来也想请你一会过去看一下,他的伤口有些炎症。看来汤药和药膳的作用仍旧不够,你有什么别的办法么?”魅夜的医术不弱,且是这个时代的医生,对于这种条件下,病患出现伤口感染该如何处理会比较清楚。
“一方面加大药量,我这儿也有些丹药,你每日给王爷吞服一枚。”魅夜去翻出装药的瓷瓶道。
“这种好东西怎么现在才给?”云菱纳闷道。
“若是没有炎症,吞服这种丹药等于吃慢性毒药。”魅夜解释道。
“那走吧,一起过去看看。”云菱拿了瓷瓶邀请,并让魅夜先过去,她则去此前办事的营帐里取东西。
只是云菱进帐不久,墨夜却来报。
“什么事?”云菱有些奇怪,按说盛启醒来了。这一向看她不顺眼的墨夜,不是应该有什么事都去找他的王爷么?
“张默来了。”墨夜回复。
“哦?请他进来。”云菱听言说道,她想该是侯府里有事,否则张默没有她的吩咐不会来营里。
而云菱猜测的不错,张默给她带来的确实是侯府里的事。
“她把哑婢、流玉和周妈都抓了?”云菱捏着手上的纸,口气带有明显的冷意。
“若非属下功夫较好,也该被拿了去。侯爷并未过问此事,一切都由老夫人做主。”张默身上有伤,可见他能出来也并不容易。
“真是好祖母、好爹,为着什么事这么做?”云菱冷笑说着,可也觉得事有蹊跷。按说她在太后寿宴上那么风光,他们不应该会再像从前那般对她,毕竟她有了不错的利用价值。这也是她放心流玉等人留在府上的缘故,那么现在又是唱的哪一出?
“属下来不及查明,因事发极其突然。今晨老夫人还往宛苑送东西,午后就让府上的护卫拿人。”张默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墨夜,你可查清楚是何事?”云菱询问道。
“缙云侯府近来守卫变得很森严,尤其是这私有的地牢更是难以进入。硬闯倒是可以,但怕是有去无回。”墨夜回复道。
“我知道了,此事先别告诉王爷。”云菱思虑着道,这事情得摸清楚看是针对她的,还是针对盛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