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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余骓眉头一皱:“我不嫖-娼,你也不许去,小心我告诉嫂子。”
孔大方朝着余骓的后背梆梆梆地捶了他三巴掌,吼道:“小点声!要让你嫂子听见了,你以后都不要进我家门!”
余骓脑袋有点晕,被打了也不知道反抗,张嘴就朝外叫人:“嫂子!嫂子!你快来,孔大方要造反啊!”
他没叫几句就被孔大方一把捂住嘴,边捂着他的嘴边拍他:“给老子闭嘴!谁说要去嫖-娼了!你小子想女人想疯了吧!”
余骓一听这话也对,孔大方多小气啊,嫖-娼多贵啊,他怎么可能带自己去呢。孔大方见他呜呜呜地闷叫了几声安静下来,便慢慢松开他的嘴:“今儿个地下拍卖行要开场,你跟不跟我去?”
“拍卖行?”
“拍卖行!”
孔大方用力点点头:“地下拍卖行我十年前去过一次,那时候还是穷小子,手头刚有点钱,就记得里面的东西那叫一个多啊,啥都有,连活人都有。只要你有钱,什么都买得到。你不是一直在收集紫檀摆件儿么,你不去看看?”
余骓打了个酒嗝往被子里一躺,眼睛迷瞪起来:“是啊,一直在收集,一直……”
“今晚我们去看看吧,你带钱了没?”
余骓笑笑不说话,眼睛都闭起来了,孔大方也懒得再问。他知道余骓有钱,放在哪儿这种事,就算是兄弟也不能问。他见余骓迷迷糊糊要睡过去,怀里还抱着那个长木匣子,就想给他拿开。谁知他手一碰到匣子边,余骓俩眼睛刷一下就睁开了,黑黢黢的,直直瞪着孔大方,把他吓得差点一个跟头掉到炕底下去。
“我操!你这是睡了还是没睡!”
“不许动。”
余骓说着把那盒子往怀里用力抱紧了一点,用坚定的声音重复一遍:“不许动!”
孔大方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不由地将身体移开了,余骓却还是看着他原来在的地方,孔大方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人眼睛没焦距,停了一会儿,听他猛地吸了个呼噜——竟是睁着眼睡过去了。
孔大方骂了句脏话,他酒劲儿上来也觉得有点困,便抱着被子挪去炕的另一头:“吓死老子了,个破盒子睡梦里也不忘抱着,有病!”
余骓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余骓眨了眨眼,觉得眼珠子干得很,爬起来揉揉眼睛,发现怀里正抱着匣子。他暗想,怪不得刚刚觉得胸口闷得很,感情是被师父压的。孔大方呼噜震天响,余骓伸着腿蹬了他两脚,把他蹬起来。
“干什么……睡得正好呢。”
余骓他睡前记着要去拍卖行收紫檀,脑子里记着,身体上却还没彻底清醒,坐在那里一脸呆滞,声音却清晰无比:“什么时辰了,拍卖行该开了吧。”
孔大方这才记起正事,一个跟头从炕上蹦起来——那拍卖行十年一开,错过一次可就要再等上十年了。他们收拾妥当出门,外面有点黑了,天上正飘着小雪,街上还有人,借着庙会的余热在外面晃悠。余骓着急怕错过,拽着孔大方一路疾行,后者被他托得有皮没毛,连连嚷那拍卖行要开到第二天,所以都是晚上才开市口,叫他不要着急。
他们住的镇虽然说是个镇,但是论规模已经大得过一般的小城了,孔大方带着余骓走了半个镇那么远的路,才到了一处城隍庙的地方,庙门朝南开。城隍庙在野外,说起来应该人烟稀少,这里的人却多的扎堆儿了。孔大方给他解释说这边是拍卖行入口,余骓才点点头,想着这些人应该都是要来参加拍卖的吧。
他们一直等到亥时,亥时刚过,人群开始嘈杂起来,并有秩序地缓慢拥挤着往城隍庙里挤,余骓和孔大方被人群挤着也身不由己地往那边慢慢蠕动。大冬天的被挤得竟然有些热了,孔大方也在抱怨,他身体胖,脑门已经有些出汗。人越来越多,余骓怕背上的匣子给挤掉了,只好把绳子解开抱在怀里。
跟着一群人挤到城隍庙门口,里面突然传来一阵打雷似的轰隆隆的响声,余骓身量比较高,在人群中也能看清前面发生了什么,城隍庙的地板从中间突兀地裂开个四四方方的豁口——那真是很突兀,之前完全没有察觉到那里会有什么机关。
余骓啧啧称奇,伸长了脖子往那边看。豁口底下渐渐升上一架台阶,一个男人从底下走出来,原还嘈杂的人群立刻安静了。
只见那人三十岁上下,面相清润和蔼,身上穿着一条黑色的立领长袍,不知是什么面料,只觉厚重暖和,垂感也很好。他领子上有一圈棕色的短毛,趁得那人肤色很白。
“请大家排好队依次入场。”
余骓隔着人群打量他许久,那个男人像是突然察觉似的,猛地将目光转过来,差点跟余骓的视线对上。余骓吓得赶紧低下头,心跳都快了两拍——他不知道为什么害怕,只一瞬间被他扫了一眼,觉得脸上都要被刮下层皮来。
“哎,这、这拍卖行不需要什么入场凭证吧?”余骓小声地问了孔大方一句。
“需要啊。”
余骓一听这话汗毛竖起来几根,条件反射地咆哮:“啥?!”
孔大方成功吓到他,心情颇好,嘿嘿笑着从怀里掏出两块金币,塞了一块到余骓手里:“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回去记得还我钱啊。”
余骓顾不上骂孔大方,手心汗津津地,捏着那块金币重重吐出一口气——他娘的,这难道就是乡下人进城时候的紧张感?偶尔见一次大世面,心脏都要吓停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