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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之前,还是将舒瑞关在大牢里。”
“难道陛下想养着他?”舒子棋摸着下巴疑惑的说道。
“你甭管陛下想做什么,管好你自己就成了。”隐七斜睨了他一眼,撇撇嘴角说道。
“你说,陛下为何突然要来舒城?”舒子棋又问。
“大概是探访民情吧。”隐七耸耸肩,陛下要做什么,可不是他这个暗卫可以置喙的;而陛下的想法,也不是他一个暗卫可以参透的。
“舒瑞不除,我心里总是有些不安。”舒子棋皱眉说道,隐七顿了顿,开口问道:“他人都被关在大牢里了,还能蹦跶不成?”
“留着总是个祸害。”舒子棋叹息了一声,虽然说不上来,可是他就是有种感觉,若是不趁早将舒瑞给除了,怕是他还有其他后招。
“你想太多了,舒瑞已经不成气候了,再说他都自身难保了,就算有后招,也使不出来了。”隐七倒是冷哼一声,一点也不把舒瑞放在眼里。
舒子棋也只好按捺下心里的感觉,想着等到陛下来之后,再向陛下谏言。谁知还没等到祁煊抵达舒城,王城里便出事了。
舒瑞被人救走了,除此之外,冯先生在祝府的消息,也被人传了出去。一时之间祝锦繁遭到了许多人的质疑,为何他会将冯先生窝藏在自己的府邸?
当祁煊收到王城传来的消息时,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启程回去的打算。燕归在一旁有些紧张,担忧的问道:“不回去可以吗?”
“不用担心,时机还没成熟,背后的人还没现身,不急。”祁煊拍拍燕归的手,温声说道。
“这些都在你的预料之中?”燕归惊讶的问道,祁煊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全然是,有些是多亏了离王的提醒。”
“我一直想问,你和离王是何时开始合作的?”燕归疑惑的问道。
“很早了,我刚登基不久的事了。”祁煊笑着说道,燕归眼珠子一转,压低音量问道:“是你刚醒来的时候?”
“嗯。”祁煊点点头,轻声说道:“我既然已经知晓了日后的局势,自然得拉住离王这个强而有力的同盟。”
“离王是怎么会信了你?”燕归又问。
“他和离非的事本该无人知晓,我远在千里却了如指掌,你说他能不相信吗?”祁煊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当初他还以为我在他身边安插了人手,将宫里整顿一遍。”
“你将……‘那件事’告诉他了?”燕归皱眉,有些不赞同的问道。
“当然没有,这是何等大事,我岂会告诉离王。”祁煊摇头,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告诉他,先皇托梦,让我预知了未来。”
燕归有些无言,没想到离王会相信这等怪力乱神的说词,祁煊笑了笑,“你当他真的信了?他只不过需要一个借口和理由,来和我合作罢了。
离王何等聪明,如何不知这是我的推诿之词,只不过心照不宣,不戳破我而已。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我是重活了一次,还当我手下人如此厉害,能躲过他的耳目。”
这也是离王选择和大祁王朝合作,而不是当敌人的原因。离王本是个有野心的帝王,却发现祁王能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他宫内的事摸得一清二楚。
甚至是他和离非之间的恩怨,祁王都清楚,这对离王来说,不啻是一个警讯,也是个不得不和大祁王朝合作的警告。
祁煊不管对方是何心思,反正只要握住了离非,离王也跑不掉,后来甚至利用离非,让离王主动退位。
只不过他没想到,有时候改了前面的历史,后面的历史拐了个弯,却又回到了原本的轨迹。离非要立后,离王气冲冲的赶回了离国,软禁了离非。
祁煊本以为,离王诈死退位,离非或许能查觉到内心深处真正的感觉,可是离非立后的举动,又将一切推回了原点。
当初离非会被软禁,也是因为提出想立太子妃;如今离非第二次被软禁,则是因为他要立后。祁煊抚额低叹,不管他帮离王多少忙,离王自己都能把情况给搞砸了。
他明明告诫过离王不要冲动,可是对方一听离非要立后,哪里还能忍得住,当下便快马加鞭赶回离国去。
祁煊得到消息后,发誓再也不管离王和离非之间的破事,让他们折腾去。燕归知道后,倒是万分纠结的问了一句,“离王和离非不是父子吗?”
“离非不是他的亲子。”祁煊只回了这么一句,毕竟这是离国皇室的秘辛,燕归也不好多问,得知离王和离非不是父子便好。……
由于舒瑞被救走了,朝中众臣也终于发现,陛下微服出巡去了,根本不在王城里。这下子原本安安份份的大臣们,开始有人蠢蠢欲动。
前些年樊相的事给了大家一个警告,因此众人安份了几年,可是现在瞅着外患没了,陛下又不在王城里,是个大好的机会。
太子年岁不大,根本不足为惧,比较麻烦的是左相和太尉;至于御史大夫,身为樊家人,他们就不信他对陛下心里没有怨恨。
太尉手握兵权,其他人要动他之前,还得掂量掂量;左相如今被发现在府中窝藏逆贼,是个可以利用的大好借口,因此在早朝上,群臣和左相发生激烈的口角。
祝锦繁拿不出理由,为何冯先生会在他的府中,他本想直接说出,冯先生是他异父的兄长,却被冉君容阻止了。
现在只是发现窝藏逆贼,拿出陛下的手谕,便可交代过去;但若是被发现,冯先生是祝锦繁的兄长,怕是会被有心人拿来利用,污蔑祝锦繁一家同样是逆贼。
祝锦繁也知道冉君容的意思,只得铁青着脸,憋着一口气,等到群臣指责完毕,才冷声说道:“我是奉了陛下的命,招待冯先生,陛下想要劝降冯先生,难道不该以礼相待?”
“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如今陛下不在,自然你怎么说都行。依我看,还是要先将冯先生押入大牢,左相大人在家闭门思过。”一位老臣站出来,义正严词的说道。
他一说完,便有许多大臣附和,纷纷表示让祝锦繁交出冯先生,祝锦繁和冉君容冷眼看着这些人的嘴脸。
这时伺候祁煊许久的内侍走了出来,从袖中抽出一道圣旨,清了清嗓子,大声宣旨。众臣赶紧跪下接旨,等到宣读完毕,内侍将圣旨交给祝锦繁。
原来是祁煊将冯先生的罪名洗清,并且赐住祝府的圣旨,刚才还在蹦跶的大臣,顿时脸色难看无比,感觉被生生掌掴了一巴掌。
他们才刚用窝藏逆贼的罪名,打算将祝锦繁暂时拉下马,陛下就发了一道圣旨,表示祝锦繁是奉了陛下的旨意。
有人不死心,兀自嚷嚷着,“左相大人,陛下明明不在宫内,如何能够拟旨?谁能保证这圣旨是真的?”
“大人的意思是,咱家和左相大人串通,用一道假圣旨骗了你们?”还没等祝锦繁开口,内侍便冷冷的问道。
“没准就是呢,否则早不来晚不来,公公怎么偏偏在左相大人被怀疑了才来呢?”又有一人附和道,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怀疑。
“吵什么吵,陛下不在,你们就是这么议事的?”正当众人争论不休时,一道低喝响起,众人转头一望,就见平日极少上朝的瑞王,在内侍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众臣赶紧请安问好,祁璇摆摆手,喊了起之后,转头望向祝锦繁,“左相大人,陛下正在回城的路上,你不用担心,陛下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多谢王爷。”祝锦繁拱手道谢。祁璇来了之后,讨伐祝锦繁的声音小了些,但还是有人不依不饶,继续纠缠着。
祁璇被吵得不耐烦,怒喝一声,“陛下圣旨说的清清楚楚,你现在是在质疑陛下的决定吗?”
众大臣这才不敢再吭声,只是眼神里仍然有不满,冯先生本是逆贼,陛下怎么可以轻描淡写的就抹去他的罪状?
大家都知道,逆贼祁胜的身边,有个极为厉害的谋士,前几年祁胜叛变的那一场仗,替祁胜出谋划策的,就是谋士冯先生。
如此大逆不道的反贼,陛下不将对方千刀万剐,反而还要留为己用,实在是胡涂至极。……
燕归陪着祁煊看京城里来的消息,当看见群臣在早朝上指责祝锦繁时,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直到看完全部的消息,脸色还是很难看。
“怎么了?气成这样。”祁煊明知故问,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
“有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着,老是妄想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燕归冷冷的说道。
“既然知道他们只能妄想,何必动怒。”祁煊笑着安慰道。
“不管他们有没有能力,只要有任何一丝威胁到你的想法,就该恶惩。”燕归气鼓鼓的说道,眼神凶狠的瞪着暗卫的报告。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罪......请容许我忏悔,m(_ _)m 实在是卡文卡得很*,好郁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