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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婚色:娇妻撩人,第百八十九章
冷的时候很硬,软的时候却也软。舒悫鹉琻
但是,冉依颜听着他的话,却是一点悔色都没有。
“我没事做错,我为什么要道歉,而且我的话已经说了,你们如果硬是要这样继续,我也没办法,你要我滚,我滚就好了——”她红红的眼愤恨的瞪着他,这句话是对着风冿扬说的,她心里气和愤,还有满满的委屈,她不想给任何人道歉,是的,她没有做错,难道他们自己都一直没有察觉风家这一直都存在着这让人压抑的气氛,他们也是当事人,就觉得没有一点点难受之感么。
“冉依颜,你非要逼我是不是——”
这次,风冿扬真的是火大了,刚才那对她看着她眼眸中那令人心颤的泪水他是难受了,心软了,毕竟她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他牵挂的女子,他怎么舍得让她滚,但是,她这样一点不低头,不服输,一点都不退让的态度,不是故意要给他气受么?
他已经给她台阶下了,但是她这样一点都不低头的行为,非不给他一点台阶下,是故意要挑起他的怒火么。
让他夹在长辈和她之间,他又如何处。
“我告诉你,刚才我是心软了,我给你台阶下,留了余地,如果你真的要这样,你没有半点好处——”
他沉沉的脸色,盯着她,声音里带着威胁。
“留余地,风冿扬,你凭什么一定认为我就接受你的余地,难道,从我嫁过来,你欺负我的时间还少么,我在风家,像个少奶奶么,我在风家,有半点地位么,余地,只有你自己才认为这是余地——”她同样泛白干裂的唇,泪眸已经清冷,她视线迎上他阴鸷的眸子,一句句的质问他。
风冿扬还没有开口。
陡然从旁边一句声音,一掌威严的拍在桌子上,那老眼视线凌厉,花白的胡子在气的发颤的唇下,一抖一抖
“好了,够了,你今天是想翻天是不是,亏我一直还觉得你温顺乖巧,还多番的怜爱包容于你,结果呢,原来你的性子是如此的桀骜不驯,你滚,滚出风家的门,就算冿扬今天不叫你滚,我也不会留你,不识抬举的东西——”
冉依颜的确有被刚才的一掌拍在桌面上的巨大声音给吓着了,然后,转头过去,就看见老爷子站在位置上,拄着拐杖,乖巧的佣人已经识相的扶住了他。
那苍老的视线精亮的眼闪出两丝精魄的光,那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神,浑身散发的陡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几乎是要将人的灵魂震碎,压垮。
但是,他的威严只有稍稍的吓住了冉依颜,随即,滚滚袭来的更多是愤怒。
每一次,每一次,这些人都只会拿出家长的做派来压人,那一次,又想过自身的不对,这样的人,因为有权有势就强制主宰别的一切吗,所有的人都要听从自己的吩咐而不能违逆么,不识抬举,这一点点就是抬举么。
明明自己没有错而非要让她低声下气的承认自己错了,还要道歉,这就是风家所谓的给的抬举么。
真可笑啊…。
“爷爷,你这样做,是没有人会感觉到快乐的,只会让人人活的辛苦,今天你们叫我滚,我肯定会滚的,但是,以后无论谁再嫁进来,嫁进风家来,都是一样的结果——”
风老爷子被她这样的一句话说的明显一愣…
她郁郁的语气说完,冰冷的泪停留在眼角。
而风爸已经在旁边不停的催促,抬手,一脸不耐和厌弃的模样“滚。你快滚…快滚。”
最后扫了一眼全场,无人会留她,她也不需要谁挽留她,走,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她轻松的转身,然后毫无留恋的抱着孩子离开。
而看到她转身,风冿扬没有说话,脸色忽明忽暗,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等——”终于,沉默了几秒,她步子也跨了两步出去,忽然被老爷子叫住
她站在原地顿了顿,转身,不知为何。
小丫头在妈妈的怀里认真的扳着小指头数手指。
“你走可以,孩子留下——”老人沉沉的威严的声音。
话音一落,几个人同时倒抽一口凉气。
冉依颜那眼睁的老大,似乎很久才回过神来,转头。
抱着孩子的手在发抖。
“什么——?”不仅是手在抖,声音也带着颤抖。
表情里满满的不能置信。
孩子,他说孩子,留下孩子,怎么可能,她是死也不会将孩子交出去的,孩子,是她身上落下的肉,不是部分,而是她生命的全部。
“那孩子是风家的孩子——”老爷子凌厉的气势,话语间,分寸不让。
“不。不可能,这是我的孩子,是我生的孩子。我不会给你们,绝对不会——”
她睁大了晶莹的瞳孔,眼里的泪水颤颤,怎么可以,他们说什么做什么她都能忍,可是,绝对不会容许他们抱走她的孩子…。
“是你的孩子,但是你别忘了,她姓风,同时,她体内,流的是风家的血液——”风老爷子毫不留情的指出。
冉依颜站在地上呆了,风家的,风家的血液,但是那又怎么样,孩子也是流着她的血液。
“不。这是我的孩子,我不会给你们…孩子不能没有妈妈,绝对不能——”她站在那里,双腿有些软,但是坚强的意志力还是逼着自己撑起来。
她以为自己能忍住,但是,没有,她反手将孩子抱的很紧,仿佛生怕别人给她抱走了,而那眼眸,那欺辱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老爷子没有理她,没有将她哭泣的样子放在眼底。
“冿扬,把孩子给她夺下来,这是风家的孩子,怎么能被外人抱走——”
风冿扬在发愣,一直站在原地,穿着西装的颀长身材,他的身材高大,站在那里根本就让人忽略不了。
只是,从冉依颜转身开始,那眼眸里的光就一直隐晦不明,深邃如海,让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一语不发。
而现在老爷子发了话,他依然站在那里,眼前的一幕他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是不知道。
但是,他一直在发愣。手背支在鼻尖,在想事情。
“不——”而此刻,泪水涟涟的冉依颜就一声喊了起来,带着绝望的呼声,将孩子抱的死紧,而怀中的小丫头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或者是妈妈的手臂那力道将她箍的太紧,她觉得疼“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冿扬——”旁边的老爷子不耐烦了,对着风冿扬站在不远处的背影,急着催促“你还愣着干什么——”
“她走可以,但是孩子是我们风家的孩子,必须留在风家,谁也别想带走——”
老爷子的话刚落,冉依颜终于看见风冿扬的视线恢复了清明,抬头淡淡的稳稳的看了她一眼,抬着步子朝她走来。
“不。不。求你了,风冿扬,不…”
他大步的向前,逼近她,而冉依颜却在哭泣,一步步后退,满脸泪痕,摇头,拼命的朝他摇头,仿佛在乞求他,那眼里的深深的恐惧,还有深深的凄伤。
而风冿扬的浓黑的眸子暗了一下,那是一种不忍,但是,他还是两步走过去。
他力气大,几乎是对着冉依颜怀里一抬手,孩子就被他轻巧的抱过来。
尽管冉依颜是拼劲了全力,但是,没用,她怕死死不肯放手,两个人的大力纠缠,最终伤的孩子。
孩子还那么小,她是妈妈,怎么舍得伤她…让她痛…
而怀中一空,她的身体陡然一凉,心内也一空,身体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
“啊——”心揪痛,无助,她深深的感觉到了这种屈辱和无助。
手指死死的扣着冰冷的坚实的地板拼接的缝,那尖锐的棱角,几乎要将娇嫩的手指给磨破。
痛,心痛,到处都痛。
别剥夺了孩子,自己的亲生孩子,这种痛,仿佛万千根针一齐狠狠的扎在心上,心痛到不能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她趴在地上,狼狈的趴在地上,泪水大滴大滴的打在地板上,喃喃的问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她活的这么卑微,为什么要活的这么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她问了千万遍的为什么。
她在哭,孩子在哭,在风冿扬的怀里哭,而风冿扬抱着她,大掌裹上孩子的后脑勺。
他那会也是气焰太高了,怎么会那样提着孩子的衣服,让衣服勒着孩子的颈,差点伤着了他的宝贝…。
是啊,这是他的孩子,不管怎么生气,都不能将这些气撒到孩子身上。
这是他的坏脾气,很多时候一上来,就控制不住,有想要毁掉一切的念头,但是事情一过,心一冷静,自己就发现后悔了。
其实,看着冉依颜这样,他心里也不是不痛,但是,事情已经弄到这一步了。
将孩子给她抱走是正确的,至少她会因为孩子多了这一层羁绊,不管在哪里,只要在孩子在风家,她的心就会始终牵挂着这里。
“你们真的是欺人太甚——”许久,女人哭够了,趴在地上狠狠的喊出一句,对着满屋子的男人那冰冷的表情,她真的觉得这就是一个魔鬼窟,让她对风家的每一个男人都厌恶至极。
有的虚伪,有的淡漠,有点自私,总之,没有一个人有点同情心,会善良,商人的冷酷,真的在风家发挥的淋漓尽致。
喊完这句,冉依颜就起身,大门就在身后,大门外投进来的那黯然的光,这个地方,一刻钟,她都不想待。
既然被残忍的剥夺掉了一切,她还在这里脆弱有什么意思,眼泪流给谁看?
转身,她谁都没有看,对着大门,一步步走的很绝决,一刻都没有留恋。
只是,身后孩子的哭声,大声大声叫着‘妈妈’,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小丫头从爸爸的手掌中转过头来,看着冉依颜,那小小的手伸的长长,那美丽的大眼睛同样哭的让人心痛。
“妈妈。,妈妈…”
*
心痛,听到孩子那沙哑的声音更觉得心痛,但是,冉依颜还是决定走了。
回风家收拾东西。
收拾应该是她的东西,风家,这根本是一个待下去就会让人窒息的地方。
客厅,余梦芝脸上微微有些诧异她是哭着红红的眼睛回来,不仅哭,而且眼睛都哭肿了,她真的好好奇。
看见冉依颜冷情的模样从她身边插过,看也不看她,她一脸无所谓,而且,表情里有微微的兴奋。
快意啊,真的是快意了,一看她那模样就是受了欺负伤了心了,她不是撂下话说,能在她面前横的人还没有生出来了么。
哭了?怎么就哭了呢?
哈!真的是风水轮流转啊…
穿着那一身蓝色的佣人工作装,头上还带着两角平尖的工作帽,有点像护士的帽子。
那是避免佣人将头发什么的掉进屋里或者是饭食里,风冿扬有洁癖,所以,很多时候佣人在屋内清理的时候都必须要带帽子。
余梦芝真的是从心里腾升一股子兴奋,可以说是想拍手称好。
冉依颜在楼上收拾自己东西,打开衣柜,发现自己除了衣服,别的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拿的。
还有一些昂贵的金银珠宝首饰,都是风冿扬买给她的,她都不知道该不该带上。
衣服一部分是他买的,这些首饰全部是他买的,如果带走,会不会每次一看到就会想起,然后想要这种种的辛酸和心碎。
找到了自己的几件常穿的大衣,她放在床上,开始有序的折叠,而地上,就放着行礼箱。
当她开始把行礼箱拿出来的那一刻,脑袋里还是有些发神的。
看到里面十字交叉的筋带,黑色的滑丝的箱底。
离开了,这次,是他叫她滚,而她自己也选择彻底离开了吗…
自己也不会再有留恋的是吗?
“咚咚咚——”门口是闷闷的敲门声,冉依颜抬头,余梦芝站在门口。
她懒懒的看了一眼她,然后收回视线。
“少奶奶,喝咖啡么——”余梦芝端着托盘,托盘里面有咖啡,然后毕恭毕敬的端到冉依颜面前。
冉依颜又转头,眼皮一抬,清冷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这是耍的什么鬼把戏,懒得理她。又低头收拾自己的大衣。
“少奶奶要走啊。”站在门边,看了看床头柜上翻出来的放在一旁的珠宝首饰,还有,冉依颜把夏天冬天的衣服全部都翻了,在收拾整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余梦芝睁大了眼,无辜的翻着眼皮,无语里,不无惊讶。
冉依颜知道她是故意的,可是,整理衣服的手还是那样一顿,心里一抹浓浓的痛楚。
“你不是说少爷非你不可么,当初是谁在我面前趾高气扬,别的女人他统统都不会要,可是,为什么,现在却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了,莫非,少爷是连他这唯一的女人也不要了?”
余梦芝就倚在门口那样说着风凉话。
冉依颜气的咬牙,余梦芝的字字句句,满带着犀利的奚落,如锋利的刀刃,虽然语气不重,却是刮在心上一层层的痛,但是她死死的咬着牙,停了下,心里憋着气,手却依然敛起神色收拾行李。
“不理人啊——”女人挑高了声音,悠闲的语气,明知道冉依颜这时候不想理她,她却是偏偏自己凑上去,挑了眼角,将自己托盘上的咖啡端起来“这咖啡喝还是不喝啊,不喝我就倒了哦——”
冉依颜依然不理她。
“少奶奶?”女人轻哼了一声,笑,如一只苍蝇在冉依颜周围转来转去。“到底今天怎么了,怎么没有那天对我在花园里的趾高气扬的模样了呢,是不是这少奶奶当不下去了?”
冉依颜依然不理她,虽然,她字字句句的确说的心里难受,仿佛有刀在她血淋淋的伤口上刮,刮开了一层又一层。
因为知道她是故意的,今天看她落魄故意来奚落她,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理她。
风冿扬,风家,一切的东西都不值得留恋。
“不开口,为什么不开口,我还等着你怎么将我踩在脚下,怎么让我趴在地上你在那里悠然的坐在沙发上磕瓜子壳,而我跪在地上像狗一样拿着帕子擦地,结果,他回来,明明在我做了一场戏之后,偏袒的不是我,而是你,你知道我有多难过么,当时,你不是气盛的很么,现在怎么了,你不是少奶奶么,你明知道我故意奚落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因为你惭愧是不是,因为你羞愧?”女人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高兴啊,真的掩饰不住的内心的喜悦,这口恶气出的爽,出的真爽“你知道你现在哭着回来,收拾东西就表示你在风少心中的位置不再重要,你明白你这个少奶奶立马就不是了,应该要换人了?”
女人那句尾的语气轻轻,很轻很轻,但是,她却明白这句话的打击对冉依颜是很重很重。
风家少奶奶,别人眼里高不可攀的位置,梦都梦不到位置,一旦失去,就撇开对风少的感情不谈,风家少奶奶这个地位所赋予的别人的羡慕和嫉妒就足够让所有的女人陷在这种虚荣里舍不得离开。
冉依颜也享受了这一切,曾经也陷在了这富足的物质里,突然离开肯定一下子还是接受不了的吧,这种不习惯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适应的。
的确,因为那一句话,将一件白色大衣放进行李箱的白皙小手又微微的一顿,那双美丽的眸子有些失神,不习惯,可能,她知道,离开了风家,离开了少奶奶这个位置,有太多的东西可能都一下子习惯不了,每天的饭要自己动手做,拖地洗衣服什么都要自己做,可能没有上好的珠宝,没有国际知名设计师订做的礼服。
但是,这些浮华的东西,她并不是那么难以割舍。
人活着,是要快乐,如果没有快乐,纵然是万千价值缠身,钱也只是累赘。
“如果要走了,就这样子走多没意思,不管怎么说,容我这个佣人再伺候你一次呗,以后都没有机会了。”女人冷笑,那双晶亮的眼眸从侧面看过去冉依颜的脸,刚才的失神,还有那脸上的泪痕,她是多么能洞察到这里面的玄机,她为什么可以一下子猜度到这次,冉依颜跟风冿扬不只是单单纯纯的吵架而已,而是决裂,只因为,她明白,依冉依颜的个性。
绝不可能因为一点点小事而去收拾衣物。
冉依颜肚子里有几斤几两的狠辣,她还是领教过的,这种女人若不是下定了决心,是不可能上来收拾东西只是作秀。
她一直都知道冉依颜不喜欢风冿扬,他们走到这一步也是必然的,想当初,可是冉依颜主动将她引到风冿扬的床上,说起来,也是多么的可笑。
妻子将别的女人引到丈夫床上,她一直觉得没有感情的婚姻不牢靠,但是,真的不知道,会来的这么快。
而,冉依颜不知道她刚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容我这个佣人再伺候你一次,以后都没有机会了——’,余梦芝,一直都不是善类,她惊疑的传过头去,而,恍然间,头顶就一阵热乎乎的温度,随后,那热乎乎的液体从额上滑下来,她本来就半垂了头,从额上滑下来,顺道鼻尖,从鼻尖落到雪白的床上。
而余梦芝从她的头顶拿下已经倒完了的咖啡杯,心里泛起一阵阵报复的快感。
她还记得她当少奶奶那会给她耳光,故意折磨她,叫佣人调她去后院做杂役,还让她一个跪在地上擦地。
冉依颜,她的心还真的是狠。
而且,今儿是她还给她的,这侮辱,这一杯从头上给她淋下去,看到平时那张美的颠倒纵生的脸,然后被这样倒了咖啡的狼狈的样子。
真的是好笑,好好笑啊。
她心里是觉得很好笑,而嘴上也竟然这样喊了出来。
“哈哈哈。好好笑,好好笑啊。”
那褐色的咖啡从头落下,滴在了雪白的每日冉依颜和风冿扬睡的床上,然后,也滴在了冉依颜摊在床上一件的白色裙子上。
那白色裙子点点的褐色,滴上了这咖啡,是再不能穿了。
余梦芝为什么敢这样做,那是她知道,现在没有了风家少奶奶头衔的冉依颜,或者说没有风冿扬为她撑起的冉依颜,就跟她没有什么区别,再没有任何的威胁性,所以,她要报仇。
狼狈,的确狼狈,不仅狼狈,而且是很侮辱,从头被人浇咖啡,很少人能干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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