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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臻，你这是嫉妒侄子把你的儿媳妇给抢走了么？”
季仲衡就像是替袁采洁解了围一样，他这么一说，季氏夫妇也跟着笑了起来，好像一点都不介意她和陆秦苍交往过？！
“比起外孙媳妇，还是孙媳妇，更亲近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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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西琛开玩笑道，拉开季茗臻身边的椅子让袁采洁坐下，季仲衡一直冲着袁采洁笑得很和蔼，这让袁采洁多少没那么紧张。
以前也听陆秦苍提过这位外公，算一下年龄，今年应该有78岁，但看他的体格和陆寇邦不相伯仲，保养得非常好，容貌也有年轻时的英俊轮廓。
感觉上和陆寇邦完全不同，意外的非常亲切，但袁采洁心里清楚，一城赌王绝不可能是邻家爷爷那般简单。
“这话说的倒是不假，孙媳妇的确比外孙媳妇更亲，不知道袁小姐更中意我外孙还是我孙子？”
袁采洁正这么想着，季仲衡突然话锋一转，就把她给问得有些难堪。
终究，他们季家还是介意的？
不过是装作大方，其实都在心里鄙夷着她？
“中意哪一个，爷爷都会答应我和他在一起么？”
想不到袁采洁竟然会这么反问，简直就像是在和长辈没大没小，但是更没想到的是，季仲衡竟然又是爽朗的笑起，“性子不小呢！西琛，看来你以后也是个妻管严。”
哎？
袁采洁愣在一边，她本以为她倔强的这么反击，餐桌上的气氛一点会变得很不和睦。
但是——
季仲衡看向袁采洁，“每个人都有过去，你和秦苍那孩子的事，不会影响我们对你的看法，刚才的问题若是让你觉得不快，我很抱歉。”
季仲衡竟然向她道歉？
堂堂高高在上的长辈，一城有名的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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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的气氛完全和当初的陆家不同。
一顿饭下来，袁采洁一点都没感觉到季家人对她的排斥和轻蔑，倒是她自己在别扭，在多疑。
就算是好像对她有些许敌意的季茗臻饭后也对她改变了态度，“在我们季家不需要因为自己的过去而抬不起头来，既然西琛把你带回家，我们就会尊重他的选择。”
“姑姑……”
袁采洁不知道跟着季西琛这么称呼她，是不是合适。
季茗臻笑了笑，“没能听到你称呼我一声‘妈妈’还真可惜，听说那个男人为了你曾经和陆寇邦闹得不可开交。”
那个男人？
她说的是陆秦苍么？
哪有母亲这么称呼儿子的？不过说起来，陆秦苍很少提起他的母亲，好像就从来都没和她提起过……
袁采洁记得住在陆家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听到过一些闲言碎语，似乎说他们母子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
“我还以为他会为了那个女孩儿有多努力的付出，结果还是半途而废，果然他也是个可怜虫，就和他父亲一样，什么都被那个霸道的老头子捏得紧紧的，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没权自己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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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茗臻毫不客气的数落着陆秦苍。
“也许是他找到了比我更合适的人。”袁采洁说着，不自觉地想起陆秦苍嘴里说到的“那个人”。
如果那个人指的不是她，那么会是谁？
表情不自觉的就黯然了下去。
“何必为了那个笨蛋伤心，他就算找到了，也不懂如何保护的方法。”
季茗臻不客气的说。
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袁采洁的脸颊。
袁采洁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漂亮卷翘的睫毛眨了又眨，“我……没有为他……”
女人最明白女人。
一个小表情就能出卖她心底的秘密。
“其实你和西琛没在交往吧？”
“我不是有意撒谎的。”
“呵，你果然是个不会撒谎的孩子。”
季茗臻笑得很爽朗，其实季西琛在把袁采洁带回来之前就说了，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这些年，她也只是听说一些陆家的事。
对她和秦苍的交往，偶尔从西琛那里听到一些，她相信秦苍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的，他们爱得很坚定，也很勇敢，但最后秦苍那个笨小子还是放弃了。
他最终还是畏惧在陆寇邦的淫/威之下！
“我说傻孩子，你是不是爱着那个笨蛋？”
季茗臻问得直接。
袁采洁立刻表现出不悦的表情，“才没有。”
“那就好，爱上陆家的男人，对女人来说一点都不值得，你要能爱上西琛，做我们季家的媳妇，倒是不错。我想西琛对你是认真的。”“就算我爱上了，季伯父，季伯母真的不会介意我和他们的外甥交往过？！”
虽然刚才餐桌上，季氏夫妇真的对她很好，但人总要有点自知之明，她和陆秦苍闹出过情/妇的绯闻，季家怎么说都是G市数一数二的豪门，又怎么会接受她这样的女人做媳妇？！
“你不信我父亲说的话？！可别把我们季家和陆家混淆不清，陆家的男人一辈子都遵从陆寇邦的安排，不管是爱情还是婚姻，根本由不得自己做主，但是我们季家可不同，我们季家的人敢爱敢恨，就算有人反对，加在一起也只有四个人，只要你们够相爱，根本没什么能阻拦你们！”
“可是……我已经……不清白了……”
袁采洁的声音很轻很轻，那声音听着让人不自觉的会怜惜。
只听季茗臻清脆的笑出声，“傻孩子，你还真是个单纯得过分，女人身边男人多，是她有魅力。豪门就能要求女人的清白，那么男人呢？我的那个笨儿子和侄子在认识你之前也不是什么纯情小处/男吧？”
“……额。”
季茗臻那么直接坦率，倒是袁采洁脸红了起来。
她还没见过性格脾气那么豪爽的长辈。
“也是，我没理由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我只是用心爱过，但是爱错了人罢了。”
“爱错了？！母亲大人，不带你这样帮着外人挖自己儿子的墙角的。”
陆秦苍不知几时竟然走到了他们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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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己放弃的，怨不得别人。”
季茗臻很不屑的丢去一个眼神，陆秦苍长臂一伸竟然很是自然的搂上袁采洁的腰，“谁说我放弃了？”
突来的亲昵动作让袁采洁一怔，陆秦苍的这句话更是让她脑海里一片混乱。
什么叫做他没有放弃？！
袁采洁迟了一步开始挣脱，“陆秦苍，放开我！”
她郑重地呵斥他，但是男人的手却更用力的握住她，“我刚才说的太小声，你没听到么？”他凑近她的跟前，近道可以感觉到她愤怒的鼻息。
“……？！”
男人的眼神自信得闪耀着，还带着旁人无法模仿的笑靥，这样的他就仿佛是初次见面的那个陆秦苍……
一记眼神，一个微笑，都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我和你已经分手了！”
“那么，我重新追求你，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