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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凌雪并没有立即打开手里的信封,她缓缓穿行于枝繁叶茂的花园,面容平静,步履优雅,然而若是有人走在她身边的话,却不难发现她握着信封与锦囊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最终在一处花荫下驻了足,身后的婢女自觉地站在不远处,她低下头,信封一角因她的抓握而起了皱,她伸手轻轻抚平,指尖抚上信封上的几个字,唇角不自觉的弯起,连眸中也多了分温柔。
象是对待一份无价珍宝一般,她极小心地拆开了封口,从里面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笺,淡色的字迹从里面透出,她的眸光在上面停顿了片刻,才轻轻打开,珍重而轻柔,就象揭开一份女子珍藏的心事。
公主:
见字如面!
一别三年,公主可还安好?彼时适逢登基之时,人多事杂,公主来贺,招待不周,还望公主勿怪。
虽匆匆一面,公主音容笑貌却常现眼前,公主所赠玉佩更是随带身边,珍而视之,此中心意,玉虽不敢妄测,但三年来从不敢相忘。
因繁于国事,这些年后宫空置,后位更是虚悬,思虑再三,终决定请好友前来求亲,以示玉之诚意,愿与公主缔结良缘,携手终身,不知公主心意可曾更改?
玉在长平静候回音。
信不长,寥寥数语,司马凌雪却看得非常仔细,一字一字地看过去,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到后来,凝视着落款处的“裴玉”二字,脸上泛起淡淡红霞,眸光如水,竟是痴了。
许久,她才将信按原样叠好放回信封,再打开锦囊,取出一块圆形玉佩,玉色润白,触手温润,上面精雕一个“雪”字,正是当年她亲手送给裴玉的那块玉佩。
脸上的粉色越发地红艳,象是小女儿家的心思被人堪破,微微的羞窘。
三年前,那个男子登基,她代表东庭前往祝贺。
他很出色,与人也和善,笑起来如夏日最灿烂的阳光,明媚得能照耀到周围每一个人身上,但她仍然一眼看出他无懈可击的笑容背后那丝淡漠,那是仿佛看透一切的淡漠。
就是因为那一眼,她第一次明白了心动的感觉,以至于后来对他留下了她的贴身玉佩。
那玉佩代表什么含义,不言而喻,但她身为东庭长公主的身份,以及她多年来所受的正规宫廷礼教与她天生的含蓄,纵使有心,也不可能出口表示任何心迹,只将那玉佩随同那份贺书放在一起,当作一份贺礼亲手交给了他。
从此,将一份女儿的心思交在那个男子手里,如此珍贵,如此珍重,至此不忘。
她知道,他是那般聪敏的人,应该能懂她的心思,但如今见他亲笔所书,将这份心思挑明,哪怕她代父主持朝政多年,心性更为成熟沉稳,此时依然难免羞赧。
心里却有丝丝的甜。
三年来他只字未提,她却一直在等,为此推拒了所有人的求婚,哪怕她母后为此多次生气,她也不曾动摇过。
既然收了她的玉佩,又不曾退回,她就给自己机会,只要他一日未婚,她便等他一日,直到他与他人成婚的那一日,她便不再等。
“雪儿。”身后一人声音微促,又极具气势,“你果然在这里,叫母后好找。”
她迅速将玉佩装回锦囊,与信一起收入袖中,回身见礼:“母后。”
“起来吧。”东庭最尊贵的皇后抬了抬手,又对旁边一干行礼的宫婢道,“你们都下去吧。”
宫婢立即退了个干净,司马凌雪见此,知道她必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便微笑着问道:“母后找我有事?”
皇后直截了当地道:“对,有事。”
“母后请说。”
皇后的声音有丝紧绷:“高越的使臣你已经见过了?”
司马凌雪见此心中微讶:“是,早朝时已经见过。”
“可有答应他们的求亲?”
“尚未。”见皇后的表情似乎松了一松,司马凌雪有些好笑,“母后是在担心?”
一句笑言,皇后的神情却现出冷意:“雪儿,母后希望你能推了高越,答应文晋。”
司马凌雪笑意未改:“为何?”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高越对你,对东庭都不合适。”
“高越不适合,母后又怎知文晋就一定合适?”司马凌雪见皇后这般,眸底微沉,但依然笑着说道,“不知母后又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
“裴玉太过年轻,听说对政务又颇为懒散,这样的人又怎能治理得好国家?”皇后甚为不屑道,“文晋萧天成当政,其手段不知高出裴玉多少,自然是上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