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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你这是想坏育才的规矩啊,”赵岩笑了笑,把手从兜里拿出来,放在桌上,“又不约,又不想认怂,哪儿有你这么耍赖皮的?”
我沉默不语,这样确实坏了育才的规矩,不约就是认怂,认怂,就得听人家的!
“要不这样吧,你管我叫三声‘爹’,我就放过你们班!”
“呵呵,我爹都死快一年了,你想下去陪他啊?”我笑道。
赵岩凛然,他可能是有点迷信,觉得不吉利,没有勉强。
但他并未就比罢休,转身向后,从赵倩手里,一把抢下她的馒头,递到我面前:“你把你们班长吃剩的半个馒头吃掉,今天的事儿就拉倒了。”
“好啊!”我轻松笑道,伸手去接,赵倩又不是外人,别说是她咬过的馒头,就是她吃一口再吐出来的,我也不会嫌弃到哪儿去。
赵岩见我这么爽利,把手又抽了回去,啪,将馒头扔在地上,用脚踩上去,还拧了两下,俯身捡起,再次递到我面前,阴笑道:“这回可别扒皮儿,毛主度说过,浪费是极大的犯罪!”
“赵岩,你别太过分!”赵倩低声道。
“滚!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赵岩头也不回地说,眼睛死死瞪着我,可能在等我爆发,好让他找到当众归拢我的借口,他手下几十号人,都坐在我们周围,真打起来,我或许能跑掉,但我班的男生,肯定会被团灭在食堂里!
“吃啊!草你妈的!你不挺能装犊子吗!”赵岩骂道。
我笑了笑,接过那坨被踩稀碎、上面带着泥土赃物的馒头,张大嘴,塞了进去。
“东哥!”二虎要起身,我伸手,阻止他,继续咀嚼。
“卧槽,真几把吃啊!忘告诉你了,我刚蹲厕所出来,踩一鞋底子尿!”
我一阵恶心,用手掩住嘴,强忍着才没吐出来。
赵岩肆意大笑,起身:“咱们走,这煞笔!草!”
呼啦啦,四、五十人起身,笑骂着,扬长而去。
待他们身影消失,我马上跑进男厕所,狂吐不已……
有人拍我后背催吐,我以为是二虎,转头看,却是冯亮。
“东辰啊,别硬抗,不行你过来跟我吧,咱们联手灭了赵岩!”
“亮哥,你挺会趁火打劫啊?”我抹了一把嘴,摇摇头,走向厕所门口。
门口堵着七、八个冯亮的手下,不让我走,赵倩、二虎等人,被隔绝在厕所外面,他们身边也有冯亮的人。
我站在他们面前,回头瞅了眼冯亮:“亮哥,啥意思?”
“让他走。”冯亮说,他手下让开一条狭窄的通道,我挤出来,接过赵倩手里的纸巾,擦干净嘴巴,率众离开食堂,回班级上课。
一时忍辱,换来的是将近一周的宁静!
这一周里,无论赵岩还是冯亮,抑或是窦坤,都没有来找我们的麻烦。
再拖一拖,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有利!
清晨的练兵,被我提前了一个小时,悄悄地走窗户出去,等练完回来,天还蒙蒙黑,宿舍并未开门,我们再搭人梯回宿舍,继续睡觉,而练的内容,从打沙包,改成了实战。
先后折损掉王宇、李金玉、大头和李旭后,算上我,现在只剩下九个能战的男生,我让他们八个分成两组,既练一对一,又练四对四,并随时指导他们的技战术。
又到了周日,我放出二虎去打探风声,确定赵岩集团的骨干不少都回家之后,才给我班男生假,并让他们下午五点之前,务必回来,免得天黑了遭遇不测。
我没有出去,这段时间,我一直跟他们待在一起,以增强凝聚力。
这天早上,金喜儿打电话过来,问我怎么放假了也不找她,我说最近比较忙,抽不开时间去看她。
喜儿知道我现在的境况,之前打电话跟她大概讲了讲,便没说什么,让我注意安全。
快到中午的时候,喜儿又打电话过来,说你再忙也得吃饭吧!
我正和赵倩在班级里商量,今晚如何鼓动龙门小组的事情,说等会打给你。
过了没多久,程小卷也来班级找我,说她想回市里的家一趟,问我跟赵倩要不要去吃饭,还是她给我们带点东西回来。
经过上次KTV事件,程小卷也大概了解了我们“四大天王”的事情,知道赵倩是我认的妹妹,跟她的关系缓和不少,小卷还以“嫂子”自居,即便我把赵倩找出去单独谈事情,她也不会吃醋了。
“要不,大哥,出去溜达溜达吧,最近太压抑了。”赵倩苦笑道,我权衡了一下,如果我自己带她俩出去的话,可能会有危险,如果再叫上金喜儿,应该不能出啥大事儿,更何况,程小卷现在的家在市里(她上次说家在县城西门是骗我的,她有两个家,县城里一个,市区一个,现在他爸妈在市里),危险系数更小一些。
“叫上金姐行吗?”我问程小卷,又补了一句,“那样安全些。”
程小卷撅了撅嘴,虽然有点不乐意,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我给金喜儿打电话,约她去市里吃饭,喜儿说让我去门口等着,她开她姐的车过来,金馆长去省城看浩哥了,跟宋佳一起开车去的。
“那个……师傅,还有倩倩和小卷,一起去呗,人多热闹。”
“噢,行,二十分钟后你们出来吧。”金喜儿很大度,也知道我跟小卷的关系,没多说什么。
上次在岳阳楼吃饭的时候,本来气氛很紧张,我没脸继续呆着,只得暂时逃避,下楼去抽烟,期间,喜儿到底跟小卷说什么了,才会让尴尬场面缓解,等我回去之后,就一团和气了?
我问过他们几个当事人,可他们都不肯告诉我!
二十分钟后,三人离开教室,来到大门口等着,又过了两分钟,金馆长那台小红车徐徐开来,一顿一顿的,还左右摇摆,跟醉酒驾驶差不多,喜儿有驾照,我在她钱包里看见过,可她真的会开车吗?
我忐忑不安地上车,喜儿问,去哪儿。
“我家楼下有个饭店挺好吃的。”程小卷说。
“哪个小区?市里我还算比较熟,应该能知道。”喜儿说。
“西山九郡。”
“啊?你家住西山九郡?”喜儿一愣,转头看向程小卷,面露惊讶。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之前听过小卷说她家的大概位置,在市区的西山(不是山,地势较高而已)顶上,但我没去过。
“你爸干啥的?”喜儿没搭理我,好奇地问。
“我爸啊,做小买卖的。”程小卷撩了撩发帘说。
“你可拉倒吧!做小买卖的能在西山九郡买得起房子?”喜儿皱眉,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卷儿,你爸叫啥名?以前县里有个程金祥,后来听说他搬家去市区了,该不会就是你爸吧?”
“昂,是我爸。”程小卷笑着点头。
“我靠!”喜儿不禁爆了粗口,伸出大拇指,“你可真行,深藏不露!”
“嘻嘻,我爸妈生意都忙,上初中的时候,我住县里我二姨姐,没几个人知道我爸是谁!”喜儿腼腆,而又带着一丝得意地笑着说。
“到底谁啊?”我都蒙圈了。
“一位跟佳姐她爸齐名的人物!有个顺口溜你没听说过么?”喜儿凛然,我摇头。
“也是,都是老早以前的说法了——县城四大牛逼,龙天云的权,程金祥的钱,刘峰的嘴,金波的腿!”
“啥意思?”赵倩问。
“二十年前,县城最有名的四个人,龙天云只手遮天,黑白两道通吃,程金祥身价千万,县城首富,刘峰是道上的说客,巧舌如簧,有啥矛盾他都能出面化解,金波就是我爹了,腿功了得,县城单挑,没人是他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