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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同佩凤鸣鸾二女温存,哪里顾得上小姨子,听说她去了,不过惋惜几句,也就抛在脑后了。
原本贾珍见秦氏出丧时,尤氏装病推脱,心中不快,意欲待丧事了后整治她一番。只是丧中先和尤二姐鬼混了那么一段日子,难免对尤氏有些愧疚之心,再加上佩凤鸣鸾已是被尤氏不动声色间收服了的,在耳边百般夸说尤氏的好处,贾珍渐渐的也就把不待见尤氏的心思给熄了。况且是贾敬在家时候做主给娶的人,纵她不好,难道还能撵了去?于是早把先前给秦氏报仇的想头歇了,自去和宠妾娈童胡闹。尤氏只管一点一点收伏底下人,别事皆不大理会,日子倒比秦氏在时好过了许多。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却说秦氏既死,当日一意主张把秦氏接进宁国府的贾敬日夜悬心,知道东窗事已发,生怕上头喜怒无常,怪罪下来,迁怒全家,只是这从龙之事,荣华富贵和灭族之祸不过在一念之间,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好想,只有一味念着《阴骘文》,盼望能够抵却前罪,为家人祈福,再者就是混在观中同道士们清谈,说些炼丹之事,指望着白日飞升,不再受人间苦楚煎熬。
贾府里对此事有些知觉的人,从贾母贾敬贾赦贾政,再到贾蓉等众,都心中忐忑不已。贾母知道那秦家恐怕是第一个推脱不掉的,更是暗暗使人叫宝玉远着秦钟,以免和秦家牵扯过深。
宝玉虽不明其理,仍恋着秦钟,叫底下人约了秦相公一道读夜书。怎奈身边的小厮们都是贾母交待过的,知道这是了不得的大事,不敢轻易遂了宝玉的意。都只是回话说,已打发人去了秦家了,那秦小相公秉赋却弱,因在郊外受了些风霜,回来后便咳嗽伤风,懒进饮食,大有不胜之状,遂不敢出门,只在家中养息。
宝玉低头想了一想,只道秦钟与与智能儿偷期绻缱,未免失于调养,或者自己夜间索欢太甚,倒不好意思追问太过,只得无可奈何,自谓等大愈时再约。
贾府中人提心吊胆等了数日,见总无下文,也就暂且把心略放一放。谁知刚又过了几日,正逢荣国府贾政生辰,虽不是大生日,宁荣二府却也欢聚一堂庆贺,正热闹间,六宫都太监夏守忠前来降旨。
唬的一干人不知是何消息,魂不附体,忙止了戏文,撤去酒席,摆了香案,才跪接了皇上宣贾政入朝的口谕。
贾政就赶紧更衣入朝,贾母等合家人难免心中皆惶惶不定,生怕是秦家那事发了,转念又一想,若是秦家的事情,皇帝必然先怪罪贾敬,再者是宁国府贾珍,断然不会先怪到贾政头上。
其时宝钗和薛姨妈等人也在荣国府中,只见贾母正心神不定,也不叫人扶,拄着拐杖一个人在大堂廊下伫立,冷风过处,越发显得满头白发萧然;待转头慢慢走回大堂屋里来,又见邢夫人、王夫人、尤氏、李纨、凤姐、迎春姊妹等人在大堂中坐着,一个个屛神静气,神色凝重,就连平日里最爱说笑的王熙凤也哑了声。
宝钗只觉得气闷异常,面上虽仍四平八稳,沉静如昔,私底下却也存了些想头。因向金锁里那声音问道:“此番是福是祸?”
那声音沉默片刻道:“这却是不好说。若说是祸吧,其实是一桩喜事。若说是福,却又埋下了祸根。”
宝钗更加忐忑。须知她一心入宫,偏偏薛家皇商出身,论身份在一干官宦之家中毫不起眼,便拟借助贾王二府之力。若是贾府有了祸事,想来连王家都少不得被牵连一二,自家宫选之事自然更是泡汤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外头打探消息的人才回转,只见四五个管家气喘吁吁跑过来报喜。贾母便唤进赖大细问时,方知道前些年进宫的贾元春得受圣眷,晋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唤家人前去谢恩。
于是一个个心神安定,继而又都洋洋喜气盈腮。贾母跟邢夫人、王夫人、尤氏几个诰命夫人按品大妆,贾赦贾珍等换了朝服,带领贾蓉,贾蔷奉侍着贾母大轿入朝而去。于是宁荣两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各色人等莫不欣然踊跃,个个面上得意洋洋,大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