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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清晰。
而此时，走在身边的黑罗刹，却像个孩子一样，抿着嘴唇，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一步一个脚印的踩着。
那紧张认真的神色，仿佛生怕猜错一个。
看着这位名震魔界的女人，露出如此小女儿摸样的表情，杨凤年愕然之余，心中也颇感有趣。
“你知道吗，修罗界从来都不下雪！！”黑罗刹知道杨凤年在看自己，但也依然自顾自的踩着雪地上浅浅的脚印，一边走，一边浅笑着说道。
“在哪里，整个天地都是一片黑红色，很单调，很压抑！”
黑罗刹抿了抿嘴，轻声说道：“小时候，我问过我娘亲，什么是雪花，娘亲说，她也没见过！，！”
身旁，杨凤年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平静的倾听着，这个凶名赫赫的女人，诉说着自己儿时的故事。
“呵，那时候，我对娘亲说。总会有一天，我会带她去看雪！”黑罗刹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美眸中闪过了一抹一闪即逝的伤心之色。
不过，身边的杨凤年并没有发现，他只是嗯了一声，开口问道：“那后来呢？”
黑罗刹神色平静，淡淡一笑道：“后来，娘亲死了！然后，我就来了人间！她临死前，也没有见过雪花！”
闻言，杨凤年顿时一怔。
转过头，看着身边，黑衣女子那清冷的眸子里，闪过的一抹哀伤，心中不由的一痛：“对不起！”
黑罗刹笑了笑，轻轻摇头。
杨凤年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身边的黑罗刹，好奇道：“一直还未请教你的名字呢！”
黑罗刹噗嗤一笑，转过头看着杨凤年，嬉笑道：“黑罗刹呀！你不是知道吗？”
杨凤年闻言，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黑罗刹见状，忍俊不禁之下，咯咯娇笑了起来。
良久之后，黑罗刹才止住了笑声，美眸淡淡的瞥了杨凤年一眼后，轻声道：“我叫露夕！”
“好名字！”
杨凤年闻言，一脸敬佩之色，伸出大拇指赞了一声。
黑罗刹却不是这么容易被忽悠的，闻言，转过头，目光中带着极为认真的神色，看着杨凤年，轻声道：“好在何处啊？”
“咳咳……”
杨凤年一阵猛烈的干咳。
“真虚伪！”
黑罗刹见状，也知道，这书生只是随口一说。撇撇嘴后，不悦的哼了一声。
身边，杨凤年看到黑罗刹脸上的恼怒之色后，微微笑了笑。不知为何，心中竟是有一种不想让这女子失望的冲动。
犹豫了一下后，他还是朗声说道：“清晨露珠晶莹透，夕阳余晖无限好！”
朗朗的声音，并不高，但却清晰无误的传入了黑罗刹的耳朵里。
闻言，前方缓步行走的黑罗刹，娇柔的身体，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
他，怎么会知道这两句，母亲曾经做出的诗词？
难道，这真的是……
黑罗刹一时间，心中百般滋味，贝齿轻咬着嘴唇，心中乱成了一团麻。
难道，这真的是缘分吗？
踌躇在原地，一时间，凶名赫赫的黑罗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过了很久，稍稍将心中的慌乱压下去后。
黑罗刹强压着心头莫名的忐忑，转过头，偷偷的看了一眼。
不过，身后的那男子，似乎并没有注意自己。
此时的他，正皱着眉头，一脸不解的望着一处偏院。
那里，一阵阵微弱的真元波动，清晰无误的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