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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装修完了何心武肯定会来看的,到时候不就露馅了。”
杨慎老奸巨猾的说:“我会找人做一批很好的仿制品,只要何心武最后不会穷到想来卖这些艺术品,就永远都不会被发现。当然,前提是你不会说出去。”
袁明月立刻摆出一副义薄云天的样子说:“我当然不会说,我可没忘,咱们是一边的。”
杨慎点头笑,对这个女人的好感不禁又多了几分。
袁明月看气氛和谐,就忍不住说,“你应该知道,何清晖为什么不愿意卖掉月坛17号吧。”
杨慎站起来说:“嫂子,有点耐心,我相信最后他会亲自告诉你的。”
袁明月听他嫂子喊的那么顺嘴,不禁脸红,“我又没说真的想知道!”
“你现在不想知道,也许以后会很想知道呢!世事无常,不是吗?”
因为资金和人力充足,月坛17号装修很快完工。这天袁明月先跟何清晖打招呼,“你要不要先过来看看?回头你爸肯定会来,你先了解一下,免得到时露馅。”
何清晖傍晚的时候开车到达,一到门口,就发觉不同,原先蓝底白字的公共铭牌被摘除,露出房子下面字体,是隶书阴文刻着同样的字:“月坛17号。”
门是开着的,他往里走,门洞内壁和地板都重新清理,在原有基础上做了防水防潮,两边墙上了分别装了壁灯,甚是清爽。从门洞看进去,夕阳撒在天井里,一片柔和光辉。他脸色立即变了,连忙走进去叫:“袁明月!”
袁明月穿着米色的背带工作裤,双手带着胶皮手套,从西边厢房出来,应道:“我在这里呢!”
“谁让你把天井上的顶子掀掉的?”
袁明月打着手势解释说:“这房子用的墙砖花纹精致素雅,特别难得,可是因为缺乏通风,变的潮湿,影响了原本的样子,很是可惜。我现在将原有屋顶掀去,做了智能屋顶。天气好的时候屋顶就可以打开,要是下雨或者有大风,又能关上,非常方便。”
她解释的空当,何清晖却看到焕然一新的正屋,阳光投射在暗色大理石地面上,泛着氤氲光芒。他一瞬间仿佛回到很多年前的某一天,也是这样一个黄昏,他在院中玩耍,妈妈叫他吃晚饭,他有心恶作剧,躲在院中花坛后面,只是不应。从那花坛看进正屋,正好看到室内大理石地面光芒,他就一直盯着地面看,直到妈妈的影子出现。可是后来的后来,她再不会回来找他,而那片大理石地面的光芒也被埋葬。此刻看到,猝不及防,他来不及带上面具,柔声问身边人:“你怎么想到用大理石的?”
他刚才还凶神恶煞,这会儿忽然变温柔,袁明月吓了一跳,扭头看他眼神,更是奇怪,那里居然有了温度,她镇了镇心神说:“如果我没看错,主屋最开始的地面就应该是大理石的,不知道后来怎么给改成了木地板。其实不适合,这房子气质古朴大气,木地板难免有些局促。”
何清晖听到她颇具专业性的解说,瞬间回过神来,恢复惯有神色,应道:“哦。”
何清晖进了屋子,只见正屋三间房格局重新设计,分割出来大小不等的功能区域,分别有主客厅,茶室,小会客厅和游戏室;令他意外的是,游戏室里居然已经摆了一个台球桌。他看向袁明月,她立即像个小跟班似的解释说:“我最近老在这里,所以就先让人摆了张台子,休息的时候可以玩一下。”
何清晖走过去,拿起球桌下面的球杆说:“玩一局?”
袁明月赶紧脱掉手上外套,屁颠屁颠的说:“好啊好啊。”
一局很快打下来,袁明月只得了12分,要多惨有多惨。何清晖放好球杆说:“还以为你真的会!”
袁明月自信心遭到巨大打击,当即反驳说:“我当然会!你不过运气好罢了!”
“是吗?那你应该知道,运气也是一种能力。”
袁明月气结,当即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练习,总有一天要打败何清晖。到时候她也摆出一副傲慢神情,狠狠踩着何清晖那张丧脸说:“知道吗?一个人不可能永远都运气那么好的!”
何清晖当然无法知晓她心中所想,他在屋里看了一圈,除了一开始对天井屋顶表示过质疑外,对其他都显得不是很在意。袁明月知道他挑剔,本来对各处细节都准备了一番说辞,谁知居然没用上,不禁骂他反复无常。
房子最后完工那天,屋里各种公事都陆续拆除,袁明月跟何清晖报备说封住东边偏房的幕布也要拿下,何清晖说:“你看着办吧。”待到幕布拿下,袁明月一看那东边偏房的外观跟其他三面外观也是一样,只是门上全都上了锁,窗户也被里面厚厚的窗帘挡住,完全不知屋内情形;她想这里不知是藏了什么宝藏,还是住过什么重要的人,或者真的像《蝴蝶梦》里那样,何清晖曾经有过一个神秘高贵的前妻,他被那女人伤了心,才变成现在这种冷冰冰的样子。不过她到底没有太过追问,因为“好奇害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