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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本来珊瑚墙已经很漂亮了,小姑娘嫌单调,非要用贝壳镶上去,玄元真仙也没有办法,只好由得她去。
正因为如此,宁和一见这座房子就喜欢上了,毫不客气地住了进来。房间里设施非常齐全,除了床、柜等家俱以外,还有桌椅几案,都是玄元真仙亲手做的,十分精致。
独足乌捕到濮鱼后,将它含在嘴里养着,回到合虚山后,这鱼还在它嘴里活蹦乱跳。
宁和不会剖鱼,便拿了把剑砍去头尾,再在泉水里洗去血水,一片片切成薄片,再斩成丁,找了个贝壳盛了,放进提篮里。
那幼鸟闻到鱼腥味,果然有兴奋,勉强抬点头啄了一口吞了,觉得很合口味,吃完一块,又吃一块,渐渐地将整条鱼都吃完了。
烜烨坐在窗户上看着,既不帮忙,也不提点,由着宁和自行处置。见幼鸟吃完整条鱼,发出满意的“啾啾”声后,便交待她说:
“明日清晨太阳出来之时,你再去山巅收集花芯里的露水来喂它,可千万要记得哦!”宁和乖乖地点头应了。
第二天清晨,宁和果然早早起身,携了一只小小的玉瓶,赶在太阳出来之前登上山顶。山顶上很多异种树木,开满各色花朵,一时四季都开不败。宁和一朵一朵花看过去,将最大最完美花心里的露水小心地倾进玉瓶,不多一塕也就集满了一小瓶,估摸着应该够了,便祭也玉如意,飞也似的下山了。
幼鸟昨天终于饱食一顿时,恢复了大半神采。宁和又用贝壳盛了些露水,将幼鸟从篮子里放出来,逗它来喝。
幼鸟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歪着头看了她一眼,“啾啾”叫了几声。
“哈哈,你看,它在和我说话呢!”宁和高兴得跳了起来。
烜烨不以为然,但也没有反驳。重阳鸟是神鸟,生长于汤谷日月所出之地,撒个娇卖个萌的,那还不是小意思?只是看它心情如何,是否愿意。
指引宁和亲手驯养重明鸟,是烜烨指导宁和的第一步。这个小姑娘自幼骄纵无比,从不替别人考虑。让她学着照顾一只幼鸟,不失为磨练性子的好方法。
这时候他便分外怀念师妹伽蓝与离樱。伽蓝是七岁就带着樱来到合虚山上,见了他便歪着头,两手背在后边,笑眯眯地叫了一声“师兄。”
这声“师兄”让他的心都软了,化了。此后,哪怕师父的再额外关照她,他也没有嫉妒过。
想起伽蓝,他的面色温柔起来。回到皇宫后的她,应该又是那个看起来娇慵、实则勤勉的女帝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愿意放弃一切,包括大昌的储君之位,包括繁华的人世,包括一个男人的雄心壮志,只要能够长伴在她的身边,哪怕毕生都居住在这个孤悬海外的岛屿,只要在她身边,看她言笑宴宴,看她云淡风轻,他便会满怀欣喜。
隐藏在骨子里的天真,表现于人前的睿智,娇嗔,偶尔的恶作剧……都不要紧。她的哪一面,都令他深深着迷、沉醉。
看着蹲踞在窗户上陷入沉思之中的烜烨,宁和难得地安静了。她竖起食指,对着“啾啾”不休的幼鸟轻声说:“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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