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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琢磨不透的男人
“怎么样，庄总怎么说？”
小余助理在办公室外等的忧心忡忡，却又不敢莽撞偷听，听见开门声就见段辰出来了，赶紧迎上来询问。
段辰他们进去小余就出来了，邱总的办公室她不能留，所以一直站在外面提心吊胆，随着时间越久就越害怕，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保安上来，就更加拿不准了。
一边说一边朝段辰身后看，直到门关了也不见另外两人出来，小余不免心生疑惑。
“邱先生他们呢？他们……”
话到一半才发现段辰面色不太对，心下一嘀咕，想起这是由来，赶紧低头道歉。
“段秘书，我……”
段辰一抬手打断她的话。
“你是怎么办事的？”
闻言，本就心慌的小余助理低着头一个劲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小余助理来公司其实已经一年了，当段辰助理才一月，因为段辰助理前不久辞职，一时半会找不人，就从秘书部调了一个人上来，小余就是那个人。段辰是一直给庄严当私人秘书的，平时跟下面基本没有来往，可公司的人都知道这么个人，人对那种高高在上的人总会存在点向往心态，只是段辰这人做事精明内敛为人清冷，一看就是那种难以亲近的人，所以公司内部私下对她的说法众所纷纭。
小余当上段辰助理前是好奇和担忧的，真正接触后见识过段辰做事后就是敬佩，可每次对上段辰就没来由的忌上好几分，所以真要说来是惧大于敬。
“邱先生说有愉悦，说不信上来一问便知，我，我见他也不像坏人，就，就……就带她上来天堂了……”
小余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彻底没了声音。
‘鸿威’整栋大厦都是属于庄氏的，庄严这个老总的办公室在顶楼，段辰身为庄严私人秘书亦是，公司员工戏称顶楼为‘天堂’，整个天堂除了两间办公室就一个大型会议室，平日若无重要高层主管会议，或者庄严召见，下面员工是不能私自上来的。
小余明显是急了，连员工私下里叫的称呼都说出来了。
段辰也不揭破，跟没心思了解这个，冷声问：“你从哪里看不像的？”
“长，长相。”
“哼！”
段辰什么也不说了，扭头就走，小余助理见此赶紧跟上。
“段秘书，段秘书，庄总哪儿？”
“等庄总出来自己解释去。”
“啊？”
小余闻言就差没掉泪了，扭头看向紧闭的门，心下担忧的揪紧，最后没办法，只得抓住段辰一个劲的解释，解释终于不忘看了眼依旧紧闭的门。
“段秘书，你说这为什么半天都没出来啊？”
段辰抬眸扫了眼，秀眉拧起，想起出来时邱峰那话，怔愣半秒什么也没说的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邱峰能找到小余绝对不是巧合。
不得不说，邱峰这人做事挺敢的，不过那也得看看对象是谁。
庄严这么多年摸爬打滚爬到这里不是闹假的。
段辰预料的不错，此时的办公室内透着压抑，庄严沉着脸看上面前年轻的脸，眼中冷凝和愤怒毫不掩饰，四目相对，那感觉好像随时都会爆发。
“你是在威胁我？”
“不。”
邱峰站直身子，笑道：“之所以跟您说这些是想将我公司的情况让您知道，既然想要跟您这样的人合作，最重要的自是坦诚，我今天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我知道我有这个能力跟您合作，庄总，我也是个男人，跟庄少之间纯属私人恩怨，若没那个能力，即使公司垮了我也不会来找您。”话语顿了顿，邱峰微低着头迎视庄严看过来的视线，放一字一顿说道：“我要的是合作，不是施舍。”
闻言，庄严面上没什么表情，只将视线收回，重新落在桌上文件上，须臾，淡淡道出几字。
“好狂妄的口气。”
口气虽然淡，却不难听出其中暗讽。
像庄严这份上的，见的人没事多了，太过狂妄的自是看不惯。
庄严这句话其实让邱峰挺失望的，他跟希望庄严说“你拿什么跟我合作？”或者其他质疑，那样他才能更好的接下去，这话这动作分明就是不给机会。
只是，邱峰这么容易打发那就不叫邱峰了。
朝着侧边看去一眼，一直沉默的贾经理将拿在手中的文件递了过来，邱峰接着放到庄严桌面上。
“我听说令在城西那边有个项目。”
庄严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邱峰将带过来的文件朝前面推了推，虽然不说话，意思却是明显。
庄严皱眉：“我这边不缺合作对象。”
“庄总不妨看看我们的方案再说，这种东西不管怎么说，多比较总没得错。”
“比较多了，乱了，容易错过最好的。”
“说不定我这就是最好的。”
“……”
庄严盯着他看了半响，最后说道：“你今天若不看你就不会死心？”
邱峰笑而不语。
那笑在这种时候其实挺无赖的，料是庄严这样面无表情的人看的心下一把火气，想起另一个无赖来。
要说道耍横无赖，没人比得过庄扬。
而庄扬就是庄严无坚不摧之下的一根肉刺，扎进心窝的肉刺。
怔愣之时，庄严已经拿起了桌上计划书，干燥却骨节分明的手一个个翻过，看的认真。
公事上，庄严从不马虎。
直到满满当当几页纸看完已经去了十几分钟，抬头是平静的眼中闪过一丝松动，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将计划书整理好推回到一直等在旁边的邱峰面前。
“计划不错。”
简单的四字已经是最大的赞赏，一旁始终绷着神经等待的邱峰和贾经理松了口气。
“那……”
“邱先生可知‘纸上谈兵’的意思，空话谁都会说，还是得看成果。”
这一来二去绕的一旁贾经理早已头大，和绝望，抬头落败的扫了眼邱峰，准备去将计划书收回。
一开始听邱峰说要找庄总合作他就觉得不会成功，庄严那人是不会随便跟人合作的，跟别说他们这刚起步的公司，跟本就没希望。
邱峰将贾经理的手挡开，双手一扑，搁在桌上，刚好压了那份计划书：“所以恳请您给我们公司这个机会。”
庄严显然也没想到邱峰这么难缠，还总能把他扔出去的球接着在抛回，不免有些惊讶，挪动了有些酸的身子，重新将将面前人打量一遍，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这些项目我们已经有中意的公司了，老主顾，合作的这么多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放着多年的合作对象不找，而跟你这么一个刚起步并且不知前景的公司合作，没人会去冒这个险。”
“没人不代表没有，拘泥与老的合作不如尝试下新鲜的血液，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别人我不敢说，但我相信庄总会愿意尝试。”
庄严拧眉看他：“你哪里来的自信？”
邱峰收起眼中笑，本就刚毅的脸板起时透着股子沉稳和自信，开口时声音低沉浑厚。
“因为我相信我的公司所做的东西绝对会让贵公司满意。”
“……”
……
从庄严办公室出来，邱峰原本走远的脚步在看见段辰办公室时又折了回来。
“扣扣！”
听了敲门声，段辰抬头看向立在门前的邱峰，那人正嚼着笑看着她，一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
段辰放下手中已经挂断的内线电话，收回视线。
“我以为你会说声‘恭喜’。”
段辰头也不抬道出两字：“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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