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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不能替儿子撑起一片天了。
但这个人来历不明,就算蒋远周说了是他的朋友,蒋东霆也没法放心。“远周,你别这样说,你的伤很快就能恢复好。”
有些事就要趁热打铁,男人继续写道。“你替我接管医院,让我好好养伤,等我痊愈之后,我不会再麻烦你。”
男人皱了下眉头,“你跟我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远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帮你是天经地义的事。”
“好。”
男人的手掌落到腿上,轻轻敲了两下,蒋东霆着急问道,“是不是不舒服?”
他敲出一行字,“许情深真的来过,她知道我的腿动不了了,爸,这件事我决定了,我不想自己全部的心血都折在这个女人身上。”
“您要不信,您可以调取监控。”
蒋东霆收起手机,朝着门口走去,他一把将门拉开,目光盯向门口的两名保镖。“许情深是不是来过?”
二人面面相觑,不说话。
病床前,男人的视线落到‘蒋远周’脸上,两人对视眼,蒋东霆的脚步声很快回来。
这件事就这样敲定了下来,蒋远周生意上的事,蒋东霆也不好过多干预。“远周,你别着急,好好养病。”男人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段日子我留在东城。”
蒋东霆看到儿子点了下头。
约莫半个小时后,男人准备告辞,“我的行李都还在酒店,明天我再来星港,伯父放心,一些重要的决策我都会找远周商量,只是他现在以养病为主,我替他把下关而已。”
蒋东霆神色没有丝毫的放松,他让管家将男人送出去。
他脑子里一直盘旋着许情深之前说过的话,她让他清楚,远周这次回来,他最需要的是什么?
男人脚步轻快地走出医院,他的车就停在星港对面的商场门口。
一切都在按着计划行事,他戴上墨镜,掏出了车钥匙,准备开着这辆租来的车去酒店。
男人伸手刚要去开车门,手腕却忽然被人给握住了,他回头一看,“你们是谁?”
“我们也是蒋先生的朋友。”
“松手!”
两人一左一右将他按住,另外一人上前将他的墨镜摘掉,“等你好几天了,够谨慎的,这才露面。走吧,蒋先生要见你!”
他们将他拖向旁边,车门被打开后,一个男人一脚将他踹了进去。
许情深换好衣服,拿了包走出门诊室,开车回到皇鼎龙庭,从车库出去的时候,居然看到蒋远周站在院子里。
她吓了一大跳,加快脚步跑过去,“你怎么出来了啊?”
“出来透透气,不想被憋死。”
“可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蒋远周看着她满面焦急的样子,忍俊不禁道,“看见就看见吧,没关系。”
许情深朝外面四下张望着,一手挽住了蒋远周的胳膊,“走,我们先进屋。”
走进客厅,许情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老白?”
老白带了不少吃的过来,还有玩具,两个孩子正在吃力地拆着包装盒。
他回头看了眼,然后起身走向两人,“蒋太太,是不是想我了?”
蒋远周一个眼神扫过去,老白立马噤声。
偏偏许情深还接得很欢快,“想,想,非常想,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蒋远周冷哼声,“想他做什么?他也没受伤,那几天能能吃能睡,脸都长圆了。”
有吗?
老白不解地寻思着,他明明挨揍了,也没睡好,憔悴的要死,怎么还能长肉呢。
许情深现在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老白,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最近都要在家待着吗?”
老白刚要开口,就被蒋远周抢过了话,“事情解决了,我们能见光了。”
“真的?”许情深眼睛圆睁,“知道什么人干的了?”
“是。”
许情深忍不住笑意,“那也就是说,明天开始你就能跟我出门了?”
“不用明天,现在就行。”
她眼里有光亮跳跃着,“真的解决了?”许情深似乎不敢相信,心里藏满了忐忑,但终归是心思细腻,她不放心地说道,“说不定幕后的幕后还有人呢?万一打草惊蛇怎么办?”
“不会,”蒋远周口气笃定,“相信我,很多事情只是你没看见而已,我说解决了,那就一定是解决赶紧了。”
“太好了!”
保姆端了一杯热茶过来,想要递给老白,许情深开心地踮起脚尖,双手捧住蒋远周的脸,她使劲搓揉了几下,“太棒了,蒋先生这张脸可以出去浪了,在家里白白藏着,多可惜啊。”
“许情深!”
蒋远周的脸被她揉得变形了,保姆抬头一看,蒋先生这么严肃的人,到了蒋太太手里怎么这样了?
老白摸了摸鼻子,一回头幸好看到了保姆。
“您请喝水。”
“谢谢,谢谢。”老白接过水杯,朝保姆递个眼色,他们可是吃白米饭长大的人,多吃狗粮不好。
“今晚多做几个菜,让老白也在这吃饭。”
老白欲要抬起的脚步收了回来,“谢谢蒋太太。”
蒋远周将她的手拉下去,脸上挂满笑意,“好,庆祝庆祝,这段日子大家都辛苦了。”时代广场。
凌时吟不住看着腕表,五点半了,五点三十五了,她神色越来越急。旁边的朋友们说了一下午的话,这会明显都乏了。“时吟,她到底来不来啊?”
“就是,我肚子都饿了。”
凌时吟面色不好看起来,“吃那么多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想吃什么自己点。”
旁边的女人朝着楼下看去,“她要再不来,一会天就黑了。”
凌时吟拿起身边的包,“算了,今天就到这吧。”
“喂——”朋友一把抓住凌时吟的手腕,“她说不定正在来的路上呢?”
“时吟,你就这样走了?那我们这一下午的时间不是白白浪费了?”
“给她打电话,来不来一句话,什么玩意!”
凌时吟坐了回去,“那就再等十分钟。”
十分钟后,靠着窗边的女人脖子都快伸长了,忍不住骂出脏话,“妹的,耍人玩啊。”
凌时吟从包内掏出手机,给许情深打了个电话。
一遍、两遍、三遍,无人接听。
然而此时的皇鼎龙庭内,热闹非凡,许情深穿梭在厨房和餐厅内,忙的不亦乐乎。保姆忍不住轻笑,“蒋太太,我们来就行了,您去歇歇。”
“没关系,跟我客气什么。”
她的包放在了沙发上,开了震动,霖霖和睿睿两个在边上玩,听到嗡嗡的声响传到耳朵里,霖霖用手去捂住,几次之后发现还在响,干脆一把扯下许情深的包,将它扔在了地上。
凌时吟握着手机,脸色难看到极点。她伸手拿过一张菜单,“算了,我们吃东西。”
“没人接?”
“我看她是怕了吧?”
凌时吟心情差到极点,看跟前的几个朋友也不顺眼起来,本来就是丢脸的事,她尽管想过出气,但也没想这样明目张胆,要不是被她们几个煽动,她压根不会蠢到去打许情深的电话。
皇鼎龙庭内,饭菜被端上了桌,许情深坐下来,老白和蒋远周还在说着话。
老白问道,“蒋先生,那个许小姐怎么办?”
许情深下意识抬头,以为是在说自己。
蒋远周都快忘了还有这样一个人了。他双手交扣,口气轻松道,“送她回家吧。”
“好的。”
“什么许小姐啊?”许情深好奇问道。
“蒋太太,是在悬崖村跟我们一起被绑架的人,叫许言。话说起来还真巧,她姓许,您也姓许。”
许情深失笑,“这有什么,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都多的是,更别说一样的姓氏了。”
“也不单单是这样。”老白一脸的认真,“我觉得许言在很多方面,都很像您,身高差不多,身形好像也差不多,也懂一些医术吧,还有……”
老白说不出具体的了,“就是感觉,”他面朝向蒋远周,“蒋先生,您说是吧?”
蒋远周抬起脚,扫了老白一脚。
他哎呦一声,摸着自己的腿,许情深将蒋远周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怎么了,还不让人说啊?”
“不是,君子食不言寝不语。”
“这还没开餐呢。”许情深十指交握,面色认真地看向老白,“老白,你继续。”
老白摇了摇头,“没了。”
“没了?”
“是没了。”蒋远周耸肩,“我们被绑架的时候,她就是顺路经过。”
“两个保镖被打晕在林子里,为什么这个许言会被带走?”许情深挑了下眉头,“那些人连你都敢打,按照一般套路来说,他们是不是应该把这姑娘给……”
许情深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咔嚓。”
“蒋太太您说的是,”老白接过话,“他们是想对许小姐不利,不过蒋先生善良,说她是无辜的,保了她一条命。”
“怎么保的啊?”
老白听着许情深的口气倍儿正常,“蒋先生不是受伤了吗?许小姐也说了,蒋先生这样撑不了多久,她会处理伤口,所以那些人一路上都把她带着。”
蒋远周开始逗着旁边的霖霖,就算老白说了,也没事,他跟许言本来就是清清白白的。
许情深双手落在桌上,“那你们被带走后呢?蒋先生的伤一直是她处理的?”
“是啊,”老白觉得那几天过得真是凄惨,“那帮王八羔子,连个医生都不给找,就给了个破药箱,真该庆幸我们命好……”
这些细节,蒋远周倒是一句没提过。
许情深抿了下嘴角,也能想到那地方的环境,“那睡觉呢?给你们睡觉吗?”
“睡啊,有床。”
老白猛地想到许情深之前拿他和蒋远周开玩笑,为了力证自己的清白,老白立马说道,“我们三个都被关在一个房间,三个人一起。”
蒋远周耳朵里忽然窜进来这么一句话。
他忍不住了,又踢了老白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