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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相视,两人都是哈哈一笑,这种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感觉真好。
走出院落不久,有个六扇门护卫前来禀告,方雷回避。
须臾,护卫领命离开,花无虚面色一沉,显然从情报中得来一个重磅消息。
“大哥,我刚刚接到大理寺卿的密令,上级要求我们最大程度削弱元宝宗,朝廷已派出百骑精锐,连夜赶往这里。看来,这小小洛川县,注定酝酿着一场惊天巨变!”
“下官当好好辅佐花帅!”
“好,我给你十天时间提升修为,晚点我会送来一些皇上御赐灵药。十天之后,就是到了我们该收网的时候,兄长一定要立下不世之功,这才能在朝中扬名立万!”
毕竟是上位者,花无虚坦言相告,意气奋发,方雷再次感到这位年轻人的无比气魄。
“嗯,那就这样约定。今天晚宴我就不参加了,希望花帅能够把这些江湖老怪,全部变成我们的棋子,任何修真势力都不宜做大,免得成为下一个元宝宗,最后还要我们来料理!”
“知我者,兄长也!”
方雷闻言后,心中一动。起身就要告辞。
花无虚目送方雷走出百步开外,消失在蜿蜒的亭阁阡陌内,目光中的柔意渐渐内敛,恢复到一种趾高气扬的状态,他打了个响指,几个呼吸后,十多条阴影般黑衣人出现,跪倒在他面前。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天开始,我要掌握所有修真界老怪的下落,在这洛川县内,他们去了哪家窑子,是听曲看戏,还是修炼气功。我都必须一五一十的了解到,另外,也要重点关注乌宇云最近有没有和其他人联络,要特别警惕,不能让儒神门坐享其成!”
众多阴影领命离去,花无虚这才如释重负,忧虑心稍减。
却说方雷并没有立刻回院,而是前往县衙地牢!
穿过这一层层台阶,地下室特有的腐朽腥臭气味传来,深恶痛绝。
没有进去地牢的人不知道,这里可不只是老鼠臭虫多那么简单,地面上积水很多,污泥和干草搅合在一起,居住环境甚至比骡马还要差劲。
终于,方雷来到关押斗笠客的牢房,他进去后,那少年目视自己,双方都没有说话,很久之后,少年深邃的双眸微微一动,流露出一种奇特神采,问道,“多谢你来救我,但在这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前辈能直言相告。”
方雷呵呵一笑,用鼓励的语气道,“你就问吧,不用忐忑!”
“你是不是那个人?”
哪个人?
方雷自然清楚,这斗笠客指的,是击杀甄厉真正的自己。
但是这话一出来,方雷仍旧被吓了个激灵,好在周围静悄悄的,偌大的牢房四周,并没有其他刑徒或者衙役。
“你是怎么知道?”
目光透露出一股疑问,方雷一向自信在君殇的易容帮助下,再加上自己完全获得了陈道安的记忆,就连花无虚都看不出来,这斗笠客竟是如此犀利,这还了得?
斗笠客微微一笑,道,“前辈莫要担心,自我幼时记事,到现在,已经有十八年过去。这些年来,基本上是野餐露宿,风雨飘零,谁都看我不起。后来追随豁口金刀,才饱暖所依。但,从没有一个人看我的眼神,会是你那般,令我感到和煦温暖!”
说到这儿,斗笠客竟然落泪而泣,抽泣说道,“在刑场时,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绝对是他——前辈!”
这小子的眼力果然奇葩,方雷对他倒是非常放心,看得出这也个值得信赖,有情有义之人,方雷在他肩头拍了拍,爽朗的语气带着一股强烈自信,他用一种调侃的语气道。
“往事如风,该忘记的都忘记吧!我已经给你办好了出狱手续,你若对我信任,不妨加入我们六扇门吧,另外,要不嫌弃的话,还可以拜我为师喔!”
少年闻言后浑身一颤,片刻之前,自己还是死囚,随时都可能成为刀下之鬼。
可是现在,居然要被这位老大收为弟子,而且还要进入六扇门。
“难道是我前辈子修来的福分?不,不是做梦吧!”
方雷盈盈一笑,神态暧,昧,“这不是做梦!”
斗笠客躬身而退,匍匐在地,长久不起,最后哽咽说道,“生而为男,必有所当。此生我愿鞍前马后,侍奉在师尊左右,永生不离!”
方雷把他搀扶起来,一连说出三个好字,看来他也是极为满意。
“好,好,好!快快起来!不过日后,暂且还是称呼我为陈大人,稍后,我会给你办理入职令,成为我们六扇门龙骧部一员!成为你的老师可不是白当的,我们出去先吃饭,随后一起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