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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消息是,在庐州,有四人伤在一蓝衫青年手下,追到官亭被伤了八人,六安城外伤了五人、城内死了一人,那青年身手不凡而且出手狠辣。”
“唉,不是人家身手不凡,是这些年我们自己荒废了。那人呢?”“那人在六安城内趁乱逃脱,不知所踪。”方丈怒道:“一群废物!我九华建宗已有五十年,你瞧这些年来,被青阳九华越了多少,你去打听打听,还有谁知道我固始九华?”
“方丈师兄教训得是。”“罢了,明天多派些弟子寻那蓝衫青年,能擒则擒,擒不住势必杀了,不可坠了我九华的名声。还有,九色莲花志在必夺,叫前方弟子事无巨细都要向你禀报,不可放过一丝嫌疑,四月底我将动身去青阳。”
就在此时,院子中忽然有人大声喝问:“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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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老宅,欧阳兰托着腮,烛火静静地跳动着,吞吐着冰凉的火焰,一滴滴蜡泪缓缓垂下,她站起来剪去烛花,又托起腮来。
颜越与她相对而坐,一会站起,来回走动:“兰儿,你说朱大哥会不会有事?”“朱大哥武艺那样高强,肯定不会有事。”“我也知道朱大哥不会有事,可我总是心里慌,人家是一个宗派,人多势众,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欧阳兰起身走到案前,用火折点燃一柱香,插在香炉上,拜道:“菩萨,求求你保佑朱大哥平安。”转过身,又对颜越道,“阿狗,你身子才好不久,别胡乱担忧。”
颜越张牙舞爪地靠近欧阳兰:“又叫我阿狗,阿狗要欺负阿猫了。”欧阳兰笑着躲开,就在此时,那烛火忽然一亮,随后啪的灭了。
“坏了,我把火折放在案台上了。”欧阳兰说道,伸手向案台摸去,却碰到另一只手,那手并不回缩,顺势摸了过来,连人揽在怀里。欧阳兰嘤的一声,颤着身子被颜越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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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平向下看去,只见一个和尚站在东耳房外的空地上,指向屋顶:“我刚才小解就看到你了,还不下来!”
随着那和尚的大声叫嚷,不一会,就有十多个和尚拿着刀剑从寮室内冲了出来。茶堂的门也打开,一个长袍缁衣的和尚冲出来,大声叫道:“保护好方丈!”众和尚应道:“是!三师叔小心。”
朱自平纵身跳下,身在空中便把陨阳锏从背后拔出。十多个身穿灰色缁衣的僧人冲了上来,朱自平并不答话,将锏指向僧众,一招刺字诀“悬梁刺股”点在最前那人长剑上,只听长袍和尚喝道:“宗泉快退!”可是已经迟了,陨阳锏点上长剑犹如击中朽木,继续向前冲去击中那和尚的胸口,和尚仰身飞出。
朱自平收锏一挥,一招劈字诀“天雷阵阵”向其余僧众冲去,随着陨阳锏的落下,立刻十几个人纷纷倒下。又有大批和尚冲出,长袍和尚喝道:“五色莲花阵!”僧众快跑动,将朱自平围在中间。
这“五色莲花阵”是西宗上一代方丈普沧所创,一日雨后,普沧见环绕妙高禅寺的五座山分呈浓、淡、干、湿、黑,且五色各自变幻,浑成一体,他由此感悟推演出阵法,那环绕的五峰状似莲花,便以“五色莲花阵”命名。
此时,只见那些僧众看似毫无章法,将手中长剑一会两两交叉,一会上下并行,一会又独自垂下,一会又指向天空,围着朱自平越转越快,不停变化着阵势。
处于阵中的朱自平只觉眼前剑影闪动,忽明忽暗,陨阳锏刺向明处,那明处却立时变暗;劈向暗处,那暗处却立时亮光闪动,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
几柄长剑刺了过来,陨阳锏转动起来自行护主,却是一式“扫地出门”,看起来似是朱自平在挥动手中包裹磕开长剑。朱自平暗暗叫苦,情知这种形势对自己极为不利,却又无计可施,仰天只见明月斜挂,天上薄云惨淡。他忽地想起自己八岁的那天清晨,在巢湖边,父亲指着天空中的彩霞问道:“这雾何时消失?那彩霞又何时形成?天空原本并无彩霞,只是太阳出来后,我们才看到了彩霞。”
“天空本无彩霞,只是太阳出来后,才看到了彩霞。这阵势因我而变幻,不也如太阳中的彩霞?如果我不见太阳,它还能怎的?”朱自平茅塞顿开,随即闭上双目,陨阳锏一式“秋风落叶”,只听砰砰连响,那些和尚一个连着一个摔了出去。
只听一声威喝:“一群废物,都给我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