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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苏黎黎疑惑。
陈建庭冷笑,没有再说话,转身准备离开。
“建庭,不要走,你之前那么喜欢我,怎么可以——”苏黎黎哭到说不出话来,“我,爱你。”
陈建庭不屑的看苏黎黎一眼,对她说:“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至于之前?”陈建庭轻笑,“那是因为你是苏世明的女儿,堂堂苏氏集团的三小姐。可是,现在你不是了,将来也不是了。”
苏黎黎彻底绝望,心中凄苦,果然世态炎凉,人心都是隔着肚皮的,你永远也别妄想看到一个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她无能为力了,只能无助的看着陈建庭走掉。
一个人坐在地上很久,也想了很多,想到最后竟然想不明白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却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苏景昕”身上,似乎一切的祸端都是从她开始的,说不上原因,就是更加的恨她。恨她什么都拥有,恨她那么完美,凭什么?就因为自己是私生女吗?可是,这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呀。
……
温然和妈妈回到别墅的时候,苏黎黎已经和她妈妈等在别墅的门口。现在是整个苏家的危机关头,白雪又已经动起了自己的小算盘,表面上当然得做得无错可挑。
“先吃点东西吧,我专门让他们做了点清粥。”白雪史无前例的友好,友好到景沫如都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再看看苏黎黎,一双眼睛又红又肿,肯定是刚哭过的样子,再想想陈建庭刚才离开,什么情况,聪明的景沫如已经猜出个十有八|九。唉!本来还期待陈建庭家中能帮上一些忙,没想到越是到困难的时候,越能看出一些人的本质。景沫如报以苏黎黎同情的眼神,苏黎黎紧紧抿着嘴唇,泫然欲泣。
温然回到家中并没有吃饭,直接躺在床上闭上双眼,努力使自己入睡,希望能梦见杜南方,哪怕是自我欺骗也好,在梦中麻痹自己也好,只要不像现在这么痛苦。
可是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确切的说,她这两天一直在失眠,现在头痛欲裂。妈妈在她床旁边坐着,一下一下轻轻拍在她背上,有人说这样就像婴儿在妈妈的肚子中感知妈妈的心跳声一样,能为她呈现出最安全的环境,使她安然入睡。
温然知道妈妈的良苦用心,假装已经睡着。
景沫如并没有留意到自己已经叹了好几次气,温然却听得清清楚楚。这段时间,妈妈太累了,好希望能有个人站出来帮他们,可是却始终等不到。
……
温然听到楼下有响声,似乎还很吵闹,她被吵得烦躁,头疼得更厉害了。于是,走到门外往楼下看。她看到楼下是妈妈和四个警察模样的男人,旁边的白雪和苏黎黎表情很是微妙,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温然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景沫如被带走的时候,微笑着对温然说:“等妈妈回来。”
妈妈这一去又是两天,温然对于公司的事情,什么也不懂,根本就帮不上忙,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能,除了等什么都做不了,如果是真正的苏景昕,她会怎么做呢?
“对不起,我把你的生活搞得一团糟。”温然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她们。”
……
景沫如被带走的第二天齐江安就告诉了杜南方这里的所有事情,因为,事情如果再不有效的制止,苏家或许就真的没救了,或许到时候,就算小妹本来再怎么想去找杜南方,也会背负很多沉重的包袱。而现在,似乎只有杜南方那里有希望,他的身份,他的资产,他的隐形势力也许都能帮上忙。
“你是说,她怀了我的孩子,然后,又流产了?”杜南方握紧拳头,从牙缝中挤出几句话,“谁干的?”
“大哥,你先冷静,苏家现在情况不容乐观,我的意思是,你看还有办法吗?而且,她家现在那两个人也不太消停,已经在偷偷转移资产了,就怕小妹会很辛苦。”
“我知道了。”
杜南方已经于三天前宣布和雅丽解除婚约,曼谷方面的事情该了结的也都逐渐了结。虽然那位长辈并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但也没有对他的话提出明显的反对。杜南方自我理解为,放任自流。那么他也算安心了,当然这些都是在他彻底退出的前提下。如果是在之前,杜南方肯定不会选择退出,而且会拼力搏上一回,为争一口气。可是,现在,对权力他却不再那么固执了。为了小妹,他甘愿选择平庸。
……
温然到客厅喝水的时候,发现家里的人似乎少了很多,东西也少了一些。她叫了好几声,才把小凤从房间叫出来。
“怎么回事?其他人去哪儿了?”
从小凤口中,温然得知,原来在家里佣人间已经传开,苏家公司即将破产,负债累累,连这座别墅都要被抵押还债。所以,家中好几个佣人,趁着房子还没被收走,都偷偷的把别墅里地东西往外偷。
温然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树倒猕猴散,这个道理她早就听说过,只是这些人也太势力了,苏家这还没结束呢,他们就这么火急火燎的抢东西了。温然看小凤一眼,说:“如果你也想走,随时可以走。”
小凤听温然这么说,一对小眼睛又黑又亮,委屈道:“小姐,我不会离开你,离开苏家的。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温然惊讶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孩,很是好奇,她到底和苏家和苏景昕有着什么样的渊源。
“小姐,那些人,他们这是偷、是抢,我们要不要报案?”小凤问。
“报,当然要报。”温然说得义正言辞,“马上就打电话。”
“好。”得到苏景昕的允许,小凤马上给110打过去了电话。
……
接下来的一天,苏黎黎和她妈妈白雪没有再去苏景昕家的别墅,因为他们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他们开始转移各种资产,并将家中能变卖的东西统统进行变卖。本来他们还是小心翼翼的行事,但当公干机关对苏景昕的家人进行拘留后,他们就已经放开了胆子,做得毫不留情。
温然在房间上网搜公司最新的动态,几乎已经乱得不成样子,各种传言漫天飞。温然看得不是很明白,但能明显意识到其中的严重危机。
“轻点,这个灯可是欧洲进口的,价值上百万。”
“这个古董花瓶,摔碎了你们一辈子都赔不起。”
楼下传来白雪的声音,温然仔细一听,不妙,赶紧跑出房间。只见楼下客厅,白雪和苏黎黎正在指挥搬运工搬走客厅中的陈列。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温然挡住一个搬运工,“放回去,小心我报警。”
搬运工为难的看向白雪,他们也不明白,这个家到底谁是主人,谁说了算,他们仅仅是搬运工,谁出钱他们出力。白雪给他们付了钱,所以,他们眼下只能听白雪的。
“我让你们住手!”温然夺过一个搬运工手中的青花瓷花瓶。
“走开!”白雪一把把温然推开,“这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这里是我家,你们给我滚出去,我马上报警。”温然拿起桌子上的座机,顺势就要播“110”。
苏黎黎赶忙挂断电话,用力一推,将温然推倒在地上:“别再想什么都压着我。”
“黎黎——”
“别叫得那么亲热,我跟你不熟。”苏黎黎想起陈建庭和自己分手时所说的话,窝了一肚子的火。她好好回想了许多事情,甚至变态的认为,陈建庭很可能喜欢的根本就不是她,而是苏景昕,但因为苏景昕已经有未婚夫莫谨言了,所以,他才退而求其次选择同样是苏家小姐的自己。可是,她算哪门子的苏家小姐啊!
“你们还是人么?爸爸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你们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温然身体未完全康复,再加上这会儿着实被气得不轻,瘫坐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白雪一脚踢在温然的腿上,“还不是你。你如果不跟什么泰国男人乱搞,不跟莫谨言解除婚约,我们苏家会被陷害吗?都是因为你啊。”
没什么思想的白雪还一直愚蠢的认为,这起商业欺骗的案件是莫家气愤之下故意捅出来的,为的就是以报苏景昕怀孕给他们莫家抹的黑。而且,还害得自己的女儿苏黎黎和陈建庭分手,一切罪魁祸首都是她苏景昕。
“还因为你,陈建庭那么好的女婿都离我们而去,你就是个扫把星。”说起这个白跑了的女靴,白雪难受得抓心挠肺。
“呵!”温然冷笑,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一般级别的傻缺,这样的女婿还叫好。或许在她眼里,有钱就是好,有背景就是好,不管那个人到底爱不爱她的女儿。
“你笑什么笑,我最见不得你那副假惺惺的笑。”
“笑你们蠢得无药可救了。”
“你——”苏黎黎作势就要去扇温然的耳光,高高举起的手,却被一个人挡在了半空中。
温然抬起头,感觉自己好像又出现了幻觉,那个人是杜南方吗?怎么这么像她的杜南方?他不是应该在泰国吗?
杜南方揪住苏黎黎的胳膊,将她扔出老远,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她的额头瞬间有鲜血流出。
白雪看自己女儿流血了,被吓得不轻,抓住杜南方的衣襟就要干架,杜南方绝对不是那种不打女人的善类,何况这两个蠢货这么欺负她的小妹。杜南方一脚蹬在白雪的小腹上,她被蹬出去一段距离,撞到沙发的靠背上。
“你是谁?报警,马上报警!”白雪冲刚从外面回来的小凤喊,“再打120,黎黎流血了。”
温然泪眼摩挲的看着他,一动不动的盯着,生怕一个没看好,他就又突然消失不见了。
杜南方还是那么健朗,就像温然第一次见他时一样,稍微修身的白色衬衫、深咖色的裤子,白色的休闲鞋,温然觉得,他更好看了。
杜南方走到温然跟前,帮她擦去脸上的眼泪,在她额间轻轻一吻,说:“是我,杜南方。”
温然一把抱住他,趴在他肩膀上“呜呜”大哭,哭得眼泪都流到杜南方的肩膀上,杜南方感受到肩膀处的濡湿,虽然心疼,却是久违的幸福,终于可以再次抱着她,而这一次,永远也不会再松开。
杜南方将温然打横抱起,说:“我们回家。”
温然想:有南方的地方,就有家。
“你到底是谁?”白雪又吼起来,“你要带她去哪里?你知道她是谁吗?”
杜南方没有转身,看向怀中的温然,回答道:“她是我的小妹。”
“遇见你之后,我就不再是温然,也不是苏景昕,我只是小妹,我只愿做你一辈子的小妹。”
他看了那封信,他真的看了那封信,温然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久违的安全感席卷而来,她又闻到了他熟悉的味道,与众不同的。
出了门才看到齐江安和容旭都站在门外,温然就像看到亲人一样,感动得无以言表,好想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拥抱。
杜南方简单的向他俩交代了几句,让他们留下来善后,自己就驱车带温然离开苏家,前往自己在G市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