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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打听到他们要干的事儿了,那个母牛就流眼泪啊,哭啊,虎毒都不食子啊,何况是牛啊,通人气儿啊。
那家人一看母牛哭了更是说死不卖了,说是缺德,然后那个先生就想了个招,先走了,回头没过几晚就去把牛给偷了,结果这做法的过程中也不知道出啥差头了,母牛没等生就死了,他要添寿路的那个人也就咽气了。
这不那家人就生气了吗,说闹了一溜十三招他还没给人添成,就这么,还找回农村了,本来农村那家就因为牛丢了要气炸了,就报了警,逮了这个先生,赶上严打,定了个偷牛的罪,被枪毙了。”
很长的故事,我听的却神情越来越冷,用小牛犊换活人寿路,扭转阴阳乾坤,这个我知道,舅老爷的书里有,他有本书是专门讲添寿路的,其中包含,躲阴差,避阴眼。
这两个可以统一理解,都是跟前来勾魂的阴差玩躲猫猫,需要先生在门楣,外院,做出手脚,遮住阴差双眼,若闻人声,不应,不答,不许,躲过后与初一十五,在十字路口烧上亿余钱大纸,打赏各路小鬼,封住口舌,以保阳命。
但这个方法鲜少人用,一来阴眼难遮,阴差不傻,奉命勾魂,自然会想尽办法让自己能得以交差,能不能成不成功先且别论,这个,是最伤先生自己的寿路的,可以说是折自己的寿路在赌。
成了,这笔账或早或晚会算到先生头上,不成,事主也会怪罪先生,不是好买卖,但既然是保命之法,就会有先生去做,个中缘由,不得而知。
还有别的稍微高级些的,就是歪门了,种类很多,其中就包括二舅妈讲的这个用小牛犊之法,等于是用畜生命抵挡人命,这个若是要成功,事主会顶着畜生命多活数十载,长短主要看自己借命的这个畜生。
优点是对先生的阳寿损伤较小,缺点是极损阴德。
要知道,步入畜生道的阴灵都是戴罪之身,要六道轮回得以解脱投胎,可是这王八犊子先生居然让人做畜生还债的机会都没有了,你说这本来要做畜生的阴魂能没气吗。
有气跟谁撒,当然是这个借了他寿路人撒,借寿的这个人就算是成功了,能活下去了,那活的也不能舒心,要么这病那病,要么家里不太平,那死了也活完的主儿,等着遭罪去吧。
至于这个先生呢,虽然他的阳寿不会折损,但这个损下的阴德也会世世代代的跟着他,今生不报来生报,先生做任何有违人伦天伦的事情,自己都是要承担的,因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先生,先生有逃不开的关系!
舅老爷在书中的末尾详解,寿路不是人定,是天定,无人可长生,无人可不死,为善者世代积福,为恶者终得应报,若是逆转乾坤阴阳,必被天谴。
这都是明摆着的,我想所有的先生都会明白这个道理,可为什么又有那么多的先生不怕遭天谴给人添阳寿呢,很简单的道理,钱呗。
钱的力量有时大过诸佛,让人只看一世,顾不得那么多的后世轮回,所以很多先生钱财迷眼不在乎那个,玩歪门的道行越高者,越能钻空子。
我想起那个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诸葛亮,关于奇门遁甲,绝对是可以称得上是宗师级别的人物,我这蹦跶的再欢也只能是各种仰望,三国演义里曾讲,诸葛亮临终前曾夜观星象,感觉自己命不久矣,于是点七星灯续命,若成功可再活一纪,也就是十二年。
结果魏延进来一脚踏灭了七星灯,诸葛亮于是托付后事,自知再无力回天……
虽事实真假难辨,但我清楚的是,人命岂是说续就续的,舅老爷的书里说红尘为劫,人世为艰,看破后只需修心,一世记忆,有福有祸,万事强求不得,你我,皆是过客。
我岁数小,有些东西是理解不了,但浅显的易懂的还是明白,虽为先生,可有神通,但有违阴阳的,不可去做,否则,万事到头皆有报,看似巧合,其实是命。
“葆四,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回过神,看着二舅妈点头,“听着呢。”
二舅妈叹气,“我的意思是那个先生也的确是点背,定下的罪名不就是偷个牛吗,谁知道赶上严打就被枪毙了!”
“我觉得他不是点背,他偷牛罪不至死,可是他想用畜生命换人命就是债,就是罪孽,或许他以前还做过类似的事情,一笔一笔账累积下来,正好到了他该还债的时候,于是他就得死,就这么简单。”
我默默的说着,像是在说个无关痛痒的事情,这是现实,我打小在这里长大,除了姥姥外,还见到了同为先生的陈爷爷和李爷爷的晚年。
先生是最需要循规蹈矩的,否则,三弊五缺,下场会比寻常人惨烈的多,就像我姥姥最后的反噬,那些遭过的罪,不就是因为给沈叔叔续命吗。
所以那个碑仙,一点都不值得同情,相反的,我还觉得他活该,死了好,活着,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虽然能耐不大,但正邪分的清楚,那逼养的一开始就泡我,骗我他是神,连洪水都能控制,还忽悠我拜他为师,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二舅妈,那信呢,信的事儿你还没说呢。”
二舅妈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刚才的一通话吓到了,听着我的声回神点头,“信啊,就是他被你二舅押着得时候一直说他无辜,偷头牛怎么就得被枪毙,让你二舅帮忙给他放下去上厕所,你二舅不干,还骂他了,那肯定得骂啊,你二舅也是为了壮胆。
后来他就在兜里摸出封信,意思让你二舅带给他老婆,你二舅看都没看,直接给撕了,说是不会帮他做任何事的,他就受了挺大刺激,按理说,枪决的时候家属会来,可他家属一个都没到,也不知道是没接到信儿啊还是故意不来的,反正就这么在你二舅面前死了,你二舅打那以后就不得好喽,哎……”
那明月念叨了一通有些匪夷所思的看着我,“葆四啊,你说,那他就那么厉害吗,你姥都弄不过他啊……”
我也有些闹心,“不是弄不过,是他太能躲了,鬼仙儿是散仙,要是不入正道会的歪门比较多,特别的精,有个词儿叫做鬼精鬼精的就是说它们,主要是不好逮,逮着了我姥姥未必灭不了他。”
“那你呢,你能灭了他吗。”
“我……”
现在肯定是不行的了,我这请回仙儿都费个牛劲的,可是看着二舅妈的眼,我还是点头,“我不管能不能灭了他,我都会跟他干的,不会让他伤我二舅的,这件事,我二舅没错,是那个碑仙太欺负人了。”
“对对对,就是他太欺负人了,就是欺负你二舅人好啊……”
“说什么呢。”
门口传来男声,我探头看去,看着小六扶着二舅进门,不禁笑了笑,“二舅。”
二舅点头,看着脸色还有些苍白虚弱,轻咳两声,“你们俩说那个东西了。”
“没,没说……”
二舅妈知道二舅忌讳,一见他问了,就慌张的辩解,我倒是轻笑着,“聊了一点点,二舅妈是担心你,知道你没事她就放心了。”
“咳咳……”
二舅咳嗦了两声坐到我身边有些内疚的叹气,“四宝啊,昨晚的事,我其实都有些印象,是我不好,我……”
“跟你没关系的二舅!”
我提声打断他的话,“都是那个碑仙不好的,是他害你成这样的,我要做的,就是灭了他,剩下的,什么都不用多说!”
怪这个,怪那个根本没用,我最需要做的,是长本事,不然,走到哪都还是只有被虐的份儿。
“是啊,若文,不管咋说这事儿过去了,你能好就行啊,你都不知道你前段时间给我吓啥样,我还以为你是上火抑郁了呢,好悬葆四回来了,不然,你不定得多严重呢。”
二舅泱泱的点头,“我知道,我就是控制不了了,魔怔了似得。”
“爸妈,别说这些了,咱先吃饭呗,一会儿再聊到我四姐怎么给我爸破的那可真就吃不下饭了……”
小六在旁边各种委婉的提醒,我抿着嘴笑,“是啊,先吃饭吧,二舅,咱病好了就不提了,走!”
说着,我就拉着二舅的手腕下地,身体却控制不住的一顿。
不对劲儿,怎么这么凉啊。
“四宝,怎么了。”
我心里紧了几下,还是给了二舅一个安心的笑,“没事,先吃饭吧,来,小六,把凳子都摆好。”
仔细的看着二舅的脸,白是白了些,可精神谈吐都很正常啊,难不成,是我没破利索?
等二舅坐好,我还是佯装无意的开口说要看眼他的后背,看看有没有什么伤口,毕竟请仙儿的时候只是把猫爪逼出去,但是脑子里并没有浮现什么后续的防守去根儿的药方,也就是说逼出去就齐活了,那二舅的手腕为什么会那么凉?
二舅倒是很配合的就让我掀起了他的衣服,我仔细的看去,他的后背全是星星点点的小血痂,这是猫爪逼出后留下的伤口,指尖轻轻的触碰,没有不适,说明二舅后背的皮下没有那些弯钩状的小猫爪了。
可是,我不舒服的感觉是真的啊,借气后我体会虚,这是我身体的两个极端,要么,极阳,二舅体阴会跟我相冲,要么,极阴,就像是来了大姨妈身体会阴的难受,容易见鬼,要是摸到二舅这种同为体阴的,就会觉得冷,也是不舒服……
咬牙,大爷的,那个碑仙到底整的什么景儿?
“葆四,吃饭吧,你二舅不是没事了吗。”
我哦了一声,拽过凳子坐在小六身边,脑子里似在哗啦啦的响,我需要查书,哪怕是徒劳的,是这个碑仙自创的邪降术法,那我也得去查,最起码,能让我摸出点门道,不然,这心悬着的感觉太难受了,像是定时炸弹,我怕二舅忽然就炸了——
“咳咳……咳咳……”
二舅刚吃了两口饭就开始咳嗦,抚了抚自己的心口看着我强撑着笑意,“四宝,二舅得谢谢你啊,当年你姥姥为了我的事就操了很多的心,如今这心却得你来操了,都怪二舅不好,是我没能力啊。”
我扯着嘴角安抚的笑笑并未应声,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心乱。
“爸,你别说这个了,说多了感觉见外,多吃点饭吧,你现在瘦太多了。”
小六很贴心的再给二舅夹菜,二舅点着头把菜送进嘴里,我一直暗自观察,发现二舅吃东西很费力,“二舅,你……”
话还没等说完,二舅的头一歪,呕的一声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