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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的仪仗队并驾齐驱而来,都以一顶豪华贵气的轿撵当先,后面跟随着一众人马,无比气派。睍莼璩晓
人群变得更加沸沸扬扬,前面的伸长脖子,后面的你推我挤,脸上满是好奇和兴奋,只是与皇甫翊回京时不同的是,没有手舞足蹈,喜声尖喊。
城门口,皇甫翊已经带着一众人马在等候。
高头大马,玉冠紫衣,绝世容貌,气宇轩昂,紫眸华光潋滟,满身紫玉贵气。
他身后,钟棋蓝鹫并肩而列,黑衣严肃,背脊挺直,一脸平静,一众亲卫军也个个精神抖擞,傲立静候。
已是下午时分,阳光微微泛着白光,风中带着丝丝寒意,皇甫翊立于风中,发飞衣扬,身上染上淡淡寒气,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令城中激动的百姓静了几分。
皇甫翊看着三驾轿撵并排而行,紫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瞬间寒气尽散,温暖如春。
果然是盟国,连出行也要如此密不可分。
人马缓缓而来,好一会儿才到达城门口。
“停!”三国轿撵旁的随车护卫看到皇甫翊在前面迎接,立即挥停了队伍。
“驾!”皇甫翊驾马向前,停在轿撵前,抱拳礼道:“翊亲王皇甫翊奉旨迎接三国太子进京,三国太子路上辛苦了。”
“翊亲王不必多礼,得你大驾相迎,本太子荣幸之极,疲乏瞬间散去,哈哈哈。”轩辕澈的声音从轿撵中传出来,好似特别高兴。
他能不高兴吗?本以为自己的把柄被皇甫翊抓住了,从此要受他威胁,谁知那日回去,发现皇甫翊又给他送了份礼,这份礼他才是真真正正的喜欢!
此刻他正端坐在轿中,塌前摆了一方小桌,正与轩辕谨在下棋。
听到轩辕澈这般客气,轩辕谨拿了颗棋子放下,看着轩辕澈道:“皇兄对他这般客气做什么?难不成还真怕了他皓月国?”
轩辕澈眸中的笑意骤然一顿,若非皇甫翊拽着他的小辫子,他自是不必怕的。
快速恢复眸中的笑意,轩辕澈道:“不是对他客气,而是不想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人家对你礼貌了,你若摆谱,显得你没档次。”
轩辕谨撇了撇嘴没说话。
夏候靖正看着手中的密信满脸笑容,难怪南宫夜听到静儿二字会那般失神,武功高强的他,却让皇甫翊的手下点了穴,原来是这样!
他不知道皇甫翊是如何得知这些的,但他知道,这个皇甫翊,比宁王更难对付!
心情愉悦,听到皇甫翊的话,他亦答道:“本太子并不觉得乏,等下还得在你皓月国多多参观!”
南宫夜正盘坐在轿撵中养神,听到皇甫翊的声音并没出声,继续挺尸。
闻听二人之言,皇甫翊再道:“既然如此,本王便领诸位去行宫休息。”说罢朝身后扬手,钟棋等人立即让开一条路,皇甫翊调转马头在前面领路。
钟棋等人立即驾马跟上。
“起!”再一声长声响起,三国的仪仗队又缓缓而行,跟在皇甫翊身后,浩浩荡荡往行宫而去。
进了城,满城的百姓热闹喧哗,好不热情。
轩辕谨听到喧闹,大手挑开侧帘一角望出去,只见得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轿撵被布帘遮挡,百姓的脖子都伸成长颈鹿了,也没看到三国太子的半丝头发,正失望不已,看到轩辕谨挑帘时,瞬间激动万分,惊呼起来。
“哇!果然长得俊美不凡,这是轩辕国的太子吧?”
“没错没错,坐在轩辕国的轿子中,肯定是轩辕国的太子!”
“好美啊,要是能嫁给这样一个美男,要我少活几年也甘愿。”
“对对对……”
“三弟!”听到外面说轩辕谨是太子,轩辕澈突然轻喝。
轩辕谨立即收了手,看向轩辕澈道:“看看而已,保不准有美人!”
轩辕澈摇摇头,继续下棋。
轩辕谨一放下轿帘,人群又是一阵失望,才看了一眼而已,不够啊!
仪仗队经过百姓慢慢远去,百姓有些失望,才看了一国太子一眼,其它两国的太子连只衣片发都没看着,瞎热情了!
皇甫翊一马当先在前,见街上这么多百姓,转头对钟棋道:“注意点,人太多,某些人必会有所行动!”
“是!”钟棋立即抱拳领命,转身让身后的亲卫军注意防范。
突然。
皇甫翊听到一阵风声,眸中一沉,轻喝:“来了!”
钟棋等人立即四下张望,果然不出片刻,空中便飞来一群黑衣人,直直朝三国的轿撵而去。
“有刺客!”三国太子的护卫立即大喊,一片慌乱。
“保护三国太子!”皇甫翊厉声命道。
“是!”钟棋蓝鹫众人抱拳一拜,立即弃马飞身而上,挡住了杀来的黑衣人。
三国的护卫军也将轿撵团团围住,个个拔剑做好拼杀的准备。
轩辕谨听到打斗声摇头笑道:“看来这皇甫翊在皓月国很遭人妒忌!”
轩辕澈不解道:“三弟何出此言?”
“皇甫翊负责迎接它国使者,若出了差池,他便是保护不周,必会遭到皓月国天子责罚。”轩辕谨再放了颗棋子道。
轩辕澈眸中尽是笑意:“三弟这是在为他抱不平?”
“非也!”轩辕谨摇摇头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喜欢皇甫宁,同样也不喜欢皇甫翊,我只是阐述我的观点。”
“你不喜欢皇甫宁我知道,这不喜欢皇甫翊可是因为那位种粮的苏馥珮?”轩辕澈笑问。
轩辕谨笑了笑,没作声。
“很少见你出手护一个不相干的人,那位姑娘有何过人之处?”轩辕澈见轩辕谨默认了,不由得好奇问道。
“她的过人之处可多了。”轩辕谨眉飞色舞地说道:“脾气又臭又硬,性子烈得像夏天最毒的太阳,嘴上功夫极为了得,更由不得别人占她半分便宜。”
轩辕澈听罢,微微蹙眉:“如此之人,你还出手相救?”
轩辕谨颇感无奈道:“我也不知为何,就是看不得她窘迫的样子,每次都忍不住要出手,但过后又会后悔救她。”
“你这样说,我更好奇了,很想见见这位让你情不自禁的女子。”轩辕澈笑道。
轩辕谨道:“明天我便带你去,不过你得做好被骂的准备!”
轩辕澈笑了笑,继续下棋,好像外面的激烈打斗与他们丝毫无关一般。
夏候靖也闭目养神,脸上无半丝变化。
南宫夜更是一动不动,稳坐泰山。
街上的百姓早已吓得作鸟兽散,街上空空的,只剩下刀剑碰撞的响声。
皇甫翊坐在马背上看着打斗,眸子是一湾看不见底的深隧,竟派些这样的人来行刺?他是小瞧了他皇甫翊还是高估了自己?
没过片刻,黑衣人尽数被杀,皇甫翊冷哼一声,驾马过去,对钟棋命道:“拖走,查!”
钟棋收了剑,抱剑一拜:“是!”然后让人把这些尸体拖走了。
皇甫翊恢复神色,抱拳朝三国道:“让三位太子受惊了。”
夏候靖面带深浓的笑意,轻轻答道:“无妨,不过跳梁小丑的肤浅把戏,想离间我等盟国之间的关系,翊亲王不必放在心上。”
“多谢夏候太子体谅。”皇甫翊抱拳一礼,朝钟棋等人道:“继续走!”
不过一段小小的插曲,并未影响到众人的心情,很快仪仗队便远去。
一处茶楼之上,两名男子临窗而立。
“王爷,这些人根本无法近得三国太子的轿撵,为何要如此做?”皇甫宁的贴身护卫天酬问。
看着已缓缓而去的人马,皇甫宁眸中一片犀利:“本王当然知道这些人成不了事,本王不过是想证明一件事!”
天酬再问:“何事?”
皇甫宁怒道:“本王一直很好奇,一直与本王有约的三国,为何突然投到了皇甫翊那边?”
“那王爷看出什么来了吗?”天酬好奇地问。
“遭到行刺,三国太子无半丝反应,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三国必是有什么把柄被皇甫翊抓住了,所以才这般怕他!”皇甫宁怒道。
“那……王爷,我们该怎么做?”
“三国不是为了苏馥珮而来吗?那本王就先把苏馥珮弄到手,到时候还怕三国不主动来找本王?”皇甫宁阴毒道。
“王爷高明!”天酬满脸佩服。
皇甫宁冷哼一声,问道:“那批杀手训练得怎么样了?”
天酬抱拳答道:“随时等候王爷的命令。”
皇甫宁满意点头:“好。本王花了六年时间培养他们,希望能强过六年前那批杀手。”
“六年前那批杀手个个以一顶百,却被翊亲王府杀得一个不剩,不过翊亲王府也损失惨重,翊亲王差点就死了。”
“哼,本王损失了那么多高手,只换来皇甫翊重伤,实在可恨!本王现在还不知道,当年皇甫翊是如何活下来的?”皇甫宁咬牙切齿道。
天酬低头答道:“这件事属下派人查过,不得而知。”
皇甫宁满脸阴狠:“耗时耗力这么多年都未能杀了他,这一次,一定要做好充足的准备,不能再失手!”
“属下知道!”天酬抱拳一拜。
皇甫翊把三国之人带到行宫,众人礼貌了几句,皇甫翊便带着人离去,回宫复旨。
御书房内,皇甫赢急问:“朕听说有刺客行刺三国太子?可有伤亡?”
皇甫翊抱拳道:“皇上不必担扰,那些人不足以惧,不过是想制造事端而已。”
皇甫赢放下心来,当即怒道:“越来越放肆了,这是天子脚下,都敢如此,若到了他处,还不由得他们把天都掀了?”
“皇上息怒,这些人成不了大气候,只不过不安份,总想搅起风波,三国太子也都知道并未责怪。”皇甫翊抱拳劝道。
皇甫赢点了点头:“那便好,这次多亏了六弟及时挡杀刺客,朕会记住你的功劳的!”
“臣弟不敢邀功,实乃份内之事!”皇甫翊再抱拳一拜道。
皇甫赢极为满意,突然想到一事,问道:“六弟至今还未接回世子,可是有为难之处?”
皇甫翊抱拳回道:“臣弟并未对小豆芽尽到一天父亲的责任,如今他对臣弟只有生疏和惧怕,臣弟想,就算将他接回来,他亦不会开心,苏姑娘对他很好,他也舍不得离开苏姑娘,所以臣弟便不愿强求他。”
“何不将苏姑娘一起接回来?”皇甫赢建议道。
如果接回翊亲王府,她自然就会同意教百姓种粮了,一举双得,何乐不为?
皇甫翊再道:“苏姑娘性情中人,喜欢田园生活的潇洒惬意,扬言不喜森门高宅,受不了束缚。所以,不愿答应回翊亲王府!”
皇甫赢点头同意:“是啊,苏馥珮的性情确实洒脱不羁,倒是个奇人!”
“皇上见过她?”皇甫翊问。
皇甫赢笑道:“嗯,有一次在市集他救过朕一次。”顿了顿,皇甫赢再道:“皇室血脉不容留落在外,而且他是你翊亲王府的长子,将来要承袭你的爵位,要不朕下旨将他接回?”
皇甫翊拒绝道:“臣弟已经决定不再接回小豆芽,只要他开心臣弟无怨无悔,请皇上成全,让臣弟尽一回做父亲的责任。”
闻听此言,皇甫赢叹了口气,拍了拍皇甫翊的肩膀道:“朕只是希望你们父子能团聚,翊王妃之死朕也有责任,你在外四年未回,朕没能帮你照顾好妻儿,朕有愧于你!”
“皇上言重了,皇上日理万机,自然无暇顾及其它,臣弟从未怪过皇上!”皇甫翊道。
皇甫赢欣慰点头:“好吧,既然你已做了决定,朕就尊重你!”
“谢皇上!”皇甫翊抱拳一拜,感激不已。
三国太子初次前来皓月国,皇甫赢给三国设了接风宴。
夜降时分,皇宫一片丝竹悦耳欢歌笑语,轩辕谨并未去,一个人去逛夜市去了,皇甫宁也没去,称身子不爽。
朝拜,恭贺,吹捧,落座,饮酒,欢笑阵阵,直到夜深时分才静下来。
夏候靖果然兴致深浓,一连两日都让皇甫翊陪着在京城参观,而南宫夜一直在行宫未出门半分,轩辕谨兄弟也不知去向。
皇甫宁进宫给母妃端太妃请安,一进到端太妃宫中,便见得太后和皇甫睿佳也在,三人不知在说什么,格外开心。
皇甫宁走进去,朝太后端太妃行了礼,问道:“太后与母妃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太后笑道:“刚刚和你母妃在说你和皇上小时候的事,唉,一转眼你们都长大了,已为人父,哀家和你母妃都老了!”
皇甫宁笑夸道:“太后十年如一日,哪有丝毫年老之气?必定长命千岁。”
“看看你这儿女,个个嘴巴都像吃了蜜,就会逗哀家开心。”太后喜笑不已,看向端太妃道。
端太妃也满脸笑容,答道:“宁儿和睿佳说的是实话,太后确实青春不老。”
太后更开心了,看着皇甫宁和睿佳越看越喜欢,突然想到一事,太后问皇甫宁:“上次哀家听宫人说,你和皇上去找了那个种粮的女子,结果如何?”
皇甫宁立即沉了脸道:“那女人倔得很,谁的账都不买,儿臣与皇上好言相劝,她仍旧不肯答应!”
皇甫睿佳也气道:“没错,太后,你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张狂,连睿佳和七哥她也敢骂。”
贺章虽然回了龙泽山庄,可仍旧不愿见她,一直想着那个丑女,真是该死!
太后闻言立即淡了笑意,怒道:“一个小小的百姓,竟如此张狂,哀家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脑子里转了转,她眸中一亮,问道:“翊亲王的儿子是不是被她救了?”
皇甫宁道:“正是她。”
端太妃插话道:“听说翊亲王提了许多条件,她都不肯同意来京城,也不肯把孩子还给翊亲王。”
太后眸子一寒,怒道:“皇室血脉不能遗落民间,她既然不肯归还,那哀家只有强行将世子带回来。”
“太后的意思是……”皇甫宁询问。
太后扶了扶头上的凤冠道:“还有两日便是哀家的诞辰,哀家想见见孙儿,宁亲王带哀家的懿旨去将世子接进宫来。”
皇甫翊,只要你儿子在哀家手中,还怕你不听哀家的?那姓苏的不是不肯进宫吗?把孩子弄来,她自然就会进宫了!
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皇甫宁眸中一眯,满是笑意道:“儿臣遵旨。”
苏馥珮在屋里鼓捣豆腐。
一直存放用于长霉的白豆腐终于长霉了,开始是红红的幼霉,后面变成灰色,长得高高一层,现在已经奄了,变成了黑色。
苏馥珮拿了个碗里面放了些干辣椒,用刀柄在樁辣椒粉。
小豆芽辣得打了个喷嚏,走到苏馥珮面前问:“娘,你在做什么?孩儿的鼻子好难受。”
苏馥珮笑道:“娘在樁辣椒粉,用来做霉豆腐吃。”
“好辣!”小豆芽揉了揉小鼻子道。
苏馥珮并不觉得辣,她喜欢吃辣椒,不过小豆芽还小,这会子定是受不了这辣椒的刺鼻味,她笑道:“你和小白出去玩吧,娘弄好了你再进来。”
“好!”小豆芽立即带着小白跑到外面。
苏馥珮舂好辣椒粉,再切了些姜蒜,干橘子皮,准备好盐,把豆腐夹到一个大碗里,把所有的东西都加进豆腐里,搅拌均匀,最后洒了些洒。
立即有股香味传来,苏馥珮馋得流口水了,夹了霉豆腐的一个小角尝了尝。
嗯,很香!
小豆芽和小白在外面捡石子玩,突然眼前站了两双腿,他抬头看去,是两个好看的叔叔,其中一个是上次在市集和贺叔叔打架的那个。
小白呜呜闷哼着,想叫又不敢叫出声来,一直站在小豆芽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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