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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大人相邀,恭敬不如从命”
一旁的唐炯这会儿一脸悻悻之色,起身说道,“岑大人、秦大人,在下对茶道毫无兴趣,还有些事要处置,这茶我就不喝了,改日再来拜访秦大人”说罢拱拱手,出了营帐。
岑毓英拍拍手,两个小童真的搬上来一整套的茶具、桌案,岑毓英笑嘻嘻的摆起来功夫茶,小炭炉咕噜咕的烧的茶壶,他挑出一些个茶叶,要热水略一冲烫便重新滤去,等铜茶壶中开水滚烫之后,他忽然揭开铜壶盖子,看了看茶壶。
然后又看了看秦铠,替他倒上半杯新茗,一语双关的说道:“秦大人,我这壶不过是两杯水的量……只可一人一杯啊”
老岑这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与这个南洋大臣也是初次打交道,看起来这位大清官场的新锐倒是个精明的人物,有些话说一半也就可以了,很显然,这越北的之战,若是有了好处,他这个云贵总督自然不能落下,这话里头的意思很明白,有了好处咱要一半
秦铠神色如常,举起茶杯闻了闻,若有所思,果然是上等好茶,这茶香沁入心脾,让人有种十足的享受之感,不过对于他这种只喝最普通浓茶的家伙来说,也是难道感受一番,他微微一笑,立刻接上他的话头。
“岑大人的茶水果然雅致的很,平日里我只爱喝苦茶,今日倒是有幸一品大人的茶艺”咱们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若是有好处了,各取所需就是……
两人哈哈一笑,立刻全身心投入到品茶的事业中去了,随着几倍茶水下肚,两军也达成了某些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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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2年的夏天,对于东京的太政官来说,无疑是一个寒冬,在海军遭受致命打击后,接下来的赔款数额也让太政官头痛了一会,明治维新十余年的快速发展,小小的日本国财政收入在今年已经膨胀到5300万日元(折合约3300万两白银)。
这相对于地大物博的大清国的年税入8100万两白银,日本目前的税入是少了不少,不过考虑到这个陆地面积仅有清国三十分之一、人口不足十分之一的情况,这样的税入绝对是一个惊人的数字,而这次的赔款支出超过350万两,而相对而言,其他的条件完全算不得什么
但是岩仓具视与伊藤商议后,决定继续保持目前的行政和军事投入,为补足缺额,同时加征土地税,在这时代,随着工商业的大规模发展,日本的工商税入在政府收入中的比例逐步提高,已经渐渐接近土地税的额度,但是,日本的土地税的增长程度丝毫不亚于工商税。
经过14年的维新,土地税在政府税入中的比例已经降低到50左右,但是土地税的实际额度却已经翻了几倍,在目前依然是日本税入第一个税种,而农业产品中很大的一块产业就来自于桑蚕养殖。
桑蚕养殖业的扩大,同时又大大推动了日本缫丝产业的发展,但是日本刚刚兴起的生丝产业有着与庞大邻国类似的问题,庞大的产能却没有相对应的内部需求,所以这生丝的价值和价格完全取决于大量消耗丝绸的欧洲、美洲
今年的生丝价格突然有发生了10的降幅,这对于将生丝产业做为帝国最大创汇产业的日本来说,无疑是一件雪上加霜的事情,住友财阀下属的十余家缫丝厂还是全力加工生丝,商人的观点很简单,怎么能赚取更多的钱,就怎么做,所以,增加生丝产量无疑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但是今年却碰到了一个让住友家头痛的问题,在国内的鲜茧市场上忽然多了一股子庞大的势力,日本在这些年推桑蚕业是大力扶持,所以在国内的鲜茧市场竞争可谓是十分惨烈,这道理很容易理解,毕竟国内对鲜茧的需求优先,过剩的产量造成了单价的极为低廉。
此外,而日本国内手工缫丝的产业几乎为空,一则生产生丝质量差,远远达不到中国手工生丝的质量,从而使得大财阀控制的机器缫丝厂成为了这些鲜茧几乎唯一的出入,而住友财阀又不是开慈善的,又大肆压低鲜茧价格……
大阪城内,在城西的港口区,这边在洋行里做事的日本工人都知道,那家瓦西洋行是英国商人开的,生意做的很大,几乎所有的产业都有涉及,而且生意最好的成衣产业、生丝收购都是这家洋行经常的业务。
但是很少人知晓,这其实在马尾海运在日本的有一个影子公司,直属杜平主持,而公司的老板史密斯兼职经营,他可整天惦记这他日后可能拥有的1000股权,所以这两年来干的特别的卖力,今天以他的名义召集了各地的负责收购鲜茧的经理和掌柜。
分派下去的任务早就开始执行起来,在各个日本的生丝小商贩之间,早就流传开了,有西洋商人看中了鲜茧的市场,现在正是旺季,仅仅一个星期,瓦西洋行就在以低于中国市场价格30的价格收购了超过2000担的鲜茧。
发起这次的鲜茧收购战略,那是负责这边的杜平策划了许久的事情,早些时候,河桧的缫丝产业办的风风火火的,除了7家直属于马尾海运的大型缫丝厂外,甚至还出现了当地的商人试图了解缫丝产业,让这些商家望而却步的关键因素就是机器。
对于鲜茧的巨大需求,当然也可以从大清国沿海的桑蚕产业发达的地区去满足,但是一则中国民间手工生丝产业十分的发达,这种需要极高手工技术的产业,在日本是完全不存在的产业,日本民间,即便是借助手工机器,也只能达到很低的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日本鲜茧产业的普遍廉价,所以杜平开辟了许多附生在瓦西洋行的日本商行,但是核心的业务却只能由自己亲自处置,而通过这些分支机构,又把收购的范围扩大到更大的日本市场上。
今年鲜茧的收购量一下子就比去年摸高了一倍,杜平已经从这些分支商行了解到,住友那几个产业与生丝密切联系的财阀集团已经开始应对他们对鲜茧的采购,略微提高了收购价格,这也是争夺市场的常用手段。
不过这一点上,他们早有对策,依照他们的价格提高1左右的价码继续收购鲜茧,而且瓦西洋行已经在大阪新建了一家中型的鲜茧处理厂,确保这些鲜茧经过第一步处理后在送上马尾海运的船只。
从广州秦教官那里发来的消息,广州新增的缫丝厂已经突破到了20家,虽然使用的是并非河桧的20线缫丝机械,但是相比日本住友家的法国机器,确实更为先进,而这部分产量一部分可由国内市场来满足,但是更需要的是想现在这样海外掠夺性的采购生产资源。
价格是决定一切的因素,算上马尾海运的运费、鲜茧处理费,依旧能比国内鲜茧价格便宜1成,杜平做了一项仔细的调查,同时花钱从日本太政官的一名官员那里了解到一些日本生丝产业的数据。
现在倭国全年的鲜茧产量多大5万到6万担,而这几万的产能在马尾工业体系里,完全是可以被消化的,这更促使了杜平要打这个价格战的决心,没多收一担生丝,经过加工后,生产出来的高档生丝和丝绸,一样可以获得巨大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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