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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长江后浪推前浪,可是腐败的土壤上长不出什么健康的幼苗来。无论换作谁走上前台,什么都跟你们在时是一样的。”我答道:“看来我们用不着再谈下去了。如果机关大楼用不着我等保卫的话,我带人去维持市区治安就是。”

    乱了,乱了!情况完全乱了。这种混乱既让他们措手不及,也出乎我的意料。有人挽留,有人怒骂,还有人口出威胁。不过我和手下都穿戴着恶魔甲,有了刀枪不入的乌龟壳顶着,自信心膨胀到了空前的极限,全然不惧他们的威胁。

    我带着士兵们回到大院中,四周的防御岗哨面对我们已经慌乱了起来,反映出上面那些大佬们不知道是否该先下手为强的矛盾心理。一路走来无恙,走到门口时却挨了一记枪击——是从机关大楼那边过来的。子弹打在我的头盔上,滑到一边击中了一个士兵,但没造成任何损伤。士兵们立即忙乱了起来,作出迎击准备。我不紧不慢地捡起弹头看了看,那是一种高档猎枪的子弹,非常稀有,一般是大佬们用来在山里打猎的。枪法还不赖嘛!可惜,如果想对我造成脑震荡以上的伤害的话,起码该用反器材狙击步枪来打才对。

    我验完了子弹,上前几步,对着门口岗哨的班长说:“给你们领导传话。既生了害人之心,就不可犹豫不决。这一下害不到我,给自己准备后事吧,我不会手软的。”

    从GDI机关大楼出来,我们就驱车直奔机场。路上看到不少怪兽尸体和肝脑涂地的人体残肢。学校、机关、住宅小区……有近三成左右遭了怪兽之灾,可谓满目疮夷。到达机场时,发现那里已经被静唯派来的一个五人小队控制了,她的确考虑得很周全。现在雷隆多第三机械化师正在陆续抵达中,机场上忙乱得出奇。

    就在这忙乱机场的控制大楼里,我再次会见了谭康。他埋怨了两句路上不好走,去带他过来的士兵也显得粗暴之类的牢骚,然后就开始数落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冲动地跟他们谈崩?外交谈判这种场合,不应该一开始就翻出底牌进行决战!如果是小淫贼来谈,断不至于闹得如此僵,现在怎么给你挽回?”

    “我对他们已经失望了,想必他们对我也一样。”我站到窗子边上,看着机场里忙碌集结的陆军,头也不回地对他说:“你有没有魄力独当一面,为我撑起后方?”

    “我吗?”谭康的语气出现了压抑不住的欣喜,渐渐又微弱了下去:“我人微言轻,恐怕当不起这等大任。那些老的……”

    “不要考虑那些老的了,也不要考虑什么宁派沪派。”我打断他的话说:“只要你有这个魄力,可以立即组建你的‘谭派’。我将把这里的局面翻个底朝天,届时你就是南都之主——可有这个决心?”

    “什么南都之主?”谭康苦笑道:“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取代那些老人至高无上的地位,能组织出一个建立在大范围分权的基础上总体稳定的多方合作政权就不错了。而且就算混得再好,也不过是给你押粮筹款的傀儡头子吧?”

    “用不着说得那么清楚。再说……无论如何,你也会得到远超过现在的权势和好处。”我回过头,微微笑着说:“我今年二十七,你也一样。古时候十几岁就有出任相国的,难道你认为在南都高层工作多年的自己没有那个本事?最高领导的资格,我会为你确立。下面的自然看你的了,我管不了那么多。”

    “大黄,不要逼我,让我想一想。”谭康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明白这样做的诱惑力和风险有多么大,而且事后的骂名,恐怕是难以承担啊。”

    “将一切都推给我即可。”我有些不耐烦地说:“成与不成,赶快说句话,我急着确定行动方案。”

    五月二十四日凌晨,各行动部队的首脑在南都机场简单会晤之后,按照既定计划开始了军事行动。直属警卫二营的三百名战士被分散到了陆军师的各个行动单位中,与他们一同开始作战行动。当着众人的面,我如没事人一般向前几天才再次发生过大不愉快的辛巴交待了“诸事拜托你了”一类的话,然后看着他们出发。半个小时后,机场里就剩下我、静唯和另一百名作为机动援军的直属警卫二营战士。

    我看着陆军的最后一辆军车消失在视野中,默默地点燃了一根烟。抽了不到半截,静唯伸手过来把烟给我掐了。她坐到我身边,沉默了一会,忽然说:“我觉得那个谭康很靠不住。”

    我耸了耸肩:“我从来也没说过他靠得住。不过这家伙有个好处,非常地识时务。南都这边的关系一向是由他维持的,其余的人都不了解,一时只有他了。”

    “能成功吗?”她有些出神地看着远方,问:“就算武力占领了这里,又能取得合法化的确认吗?那个家伙能独力稳住这么大的泛华夏地区吗?你扶植的新政权能得到承认吗?那些高官又怎么处置?”

    “你是无忌军的公主,政治的丑恶面,你应该看得很多了。”我回答道:“下一步会怎样行动,其实在你看到我调集的陆军指挥是辛巴而不是内藤时,就应该明白了。我就是要那头饿狼的狂野力量。”

    天微微亮时,司徒江海已经整理好了舰队,为渡江作战的陆军师大部队提供了猛烈的空中火力支援。然而对岸的怪兽实在太多了,就如一个气球,按了一部分,另外一块又冒了起来。陆军的先头部队已推进到了江浦区公路的两公里纵深处,可许多怪物又在别处渡江过来,进入市区作恶。辛巴早留了许多部队在沿江地带设防,将无数怪兽杀死在江中。血战一天,六公里宽的江面竟然一时产生了淤积。

    到了傍晚时,突然传来一个意外的消息:有一股怪兽绕过了机械化师的防线,直冲到GDI机关去了!

    南都GDI机关的任何一个卫兵都没有迎战这种敌人的经验。当门岗的机枪打倒了冲过来的十几个怪狗后,曾经爆发出一阵呐喊叫好声。然而随之而来的一蓬口水龙虾鸡的唾沫把他们连同叫声一同凝聚在了半空中。紧接着,数百只怪狗吱吱狂叫着冲进了分部的机关大院。院内慌乱的士兵立即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试图阻挡它们。然而……

    这种悲呼不停地从每个士兵的口中骂出来:

    “妈的,怎么就打不完啊!”

    很快,他们的火力覆盖范围就被不断增多的怪兽压制得迅速缩减下去。怪兽迅速地扑掉了院内一个又一个火力点,有不少完全无视剩余火力的扫射直冲进了各幢大楼里去。很快在楼中引起了阵阵激烈的枪击。眼看再来得几批怪兽,院内的人就全成怪兽口下之鬼了。

    然而,这股怪兽的数量不少,但也不太多。其数量和杀伤力,恰当得就如精确计算过一般。就当院子里的岗哨已经被扫得差不多,楼里抵抗者的枪声密度也越来越低时,忽然就再没有后续的怪兽出现了。

    怪兽虽然不再来,院子里的守卫士兵却也不敢擅自移动岗位。事实上,他们已经被这些怪兽吓破了胆,就连走出大门去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了。机关大院警卫局长不住在对讲机里怒吼着,然而没有一个人听他的命令。

    南都GDI机关已经被这次历时十五分钟的怪兽突击打得瘫痪了。

    当辛巴施施然带着一百名直属二营士兵出现在大门口时,守卫士兵们慌乱了起来。一天之前,某位南都GDI的最高官员曾对这些士兵的首脑开了一记冷枪,却没取得效果。当时的露骨威胁和事后警卫局长“宁死阻击,绝不让其靠近一步”的嘱咐在心头回响着,然而,大家都知道手里的武器对他们是毫无作用的,握枪的手不由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始终无法做到如警卫局长要求的那般“先下手为强”。眼看手下不作为,大怒的警卫局长拿起了机关大院的有线广播话筒,对门口的辛巴下了通谍:

    “不许你们进来!要戒备的话,在门口布防!”

    回答他的,是辛巴高高举起的中指。他把中指摇了好一会,确认大楼那边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了,方才一声令下,直属警卫二营的士兵齐刷刷地向前迈动了脚步。

    也不知是谁先开的枪,也许只是发抖过度引起的走火。大楼前的一个地堡向直属二营的冷兵器方阵射出了一排子弹,却没有伤到任何一人。守卫士兵的所有信心也随着这一串子弹飞到九霄云外去了。随着一阵“鬼啊!”的狂叫,大楼外剩余岗哨的士兵纷纷从地堡里钻了出来,向各个大楼冲了过去,消失在南都GDI分部机关大院的水泥森林中。

    辛巴看着这些逃跑的对手,呸地吐了口痰,恶狠狠地下令道:“竟敢先开枪,以为老子是好惹的——给我搜,一个不留!”

    “将军,部长阁下的命令好像不是这样的?”带队的连长小心翼翼地提示道。

    “妈的,废话多,我知道!那就全给我搜出来,集中到这里处置!”

    然而,直属警卫二营的士兵们冲杀怪兽所向披靡,要搞这种地毯式搜索,却显得人力不足。南都GDI分部占地三平方公里,里面有二十五座大楼。把这一百名士兵分去搜的话,每幢楼只分得到四个人,以大海捞针来形容也不为过。但是看着发飙的辛巴,连长不敢多说。在每座大楼下派了一个士兵把守之后,带着剩余的七十多个兵进了总长大楼进行搜捕。然而,他们不断遭到手榴弹和黑枪的袭击,搜到十楼的一小队士兵被反抗者近距离用福田式霰弹枪轰了一记,把一个面具未戴好的士兵轰得满脸是血,其余几个的听力也遭到了不小的损害。眼看这种搜索可能会使太空第四战以来直属警卫二营〇损失的记录被打破,连长自作主张地把士兵撤了下来,向辛巴汇报道:

    “将军,人手实在不够。我们是特种作战部队,执行这种任务不合适。”

    辛巴更加气愤了。但他是个懂军事的人,知道为难这些家伙没任何意义。他考虑了一会,拿起了电台,喝令道:“把第五团、第七团都调过来!”

    连长闻言大骇,进言道:“将军,那两个团驻守在江边。如果怪兽反击的话,会出现防御真空……”

    “这不是你考虑的问题,我自有计较。”辛巴冷冷地冲大楼瞪了瞪眼,说:“一切尽在掌握。”

    半个小时之后,天色已经黑得不见人影了。直属警卫二营的士兵们戴上了夜视仪在楼下巡逻着,不断抓获企图偷偷越墙逃跑的小鱼小虾。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阵机器轰鸣声,第五团和第七团全员乘坐坦克、装甲车开过来了。他们的战车实在太多,以至于在大道上堵出了一条三公里长的铁甲车流。在辛巴的严令下,他们纷纷越出战车,跑步进入了GDI机关大院。又过了半个小时,这两个团的部队方才在大院里集结完毕。辛巴一声令下:

    “搜,反抗者格杀勿论!”

    这些常规士兵的装备虽比直属警卫二营差得多,但人数众多。两个机械化团加起来足有四千人以上,很快成批地进入了各个大楼。尚粘着长江岸边泥土的军靴不住践踏在象征着高贵权力的红色天鹅绒地毯上,狂暴的士兵们挥着枪托捣毁了红木制作的桌椅、壁柜,舞动着刺刀割裂了昂贵的窗帘、地毯,顺手牵羊地掠走了无数高档的金银饰物,从各个匪夷所思的角落揪出了一堆又一堆的幸存者。偶尔有些想反抗的,大多给事先丢进去的闪光弹和噪音弹震得失去了抵抗能力,然后被攻入的士兵乱枪杀死。

    不多时,搜索部队搜到了总长大楼三十楼的会议室门口,由一个直属警卫二营的士兵挥刀便把那扇由防爆、防辐射金属制成的大门砍开,五十多名士兵兴奋无比地呐喊着一拥而入,把里面的每个人都团团围住,用刺刀架得他们动弹不得。

    “谁是渚总长?”第五团的团长大声问。看见一个护士指了指墙角的一个无人理会的担架后,立即一挥手:“抬走!”

    搜捕行动进行一个小时后,二十五幢大楼里剩下的二百多个活人全给士兵们赶到了院子里。期间有四十八名反抗者及有反抗嫌疑者被杀,雷隆多军两名士兵被打死,十六人受伤。这些被围困的人,往日都是高高在上的特权阶级。就连炊事员都敢在外为非作歹而地方上不敢处理。此时,他们都如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地看着这几千名把他们团团围住的雷隆多士兵。

    辛巴手里拿着一张我起草的名单,开始一个个的念。然而应者聊聊——怪兽突击的效果有些超过他的想象,名单上的二十几个大佬,竟然已经被KO了十五个,昨日里跳得最凶的王代培也完蛋了:他被一个口水鸡喷了一身吐沫,当即烧成了焦炭。辛巴听闻了那些凄惨的故事,也不禁啧啧作声,假惺惺地表示了对这些前辈高级领导英年早逝的痛惜之情,然后走到躺在担架里的渚乃群身边,掏出张纸说:“劳烦您亲笔签个名吧。”

    渚总长健康恶化已经很有一段时间了,这两天又气又惊,已经病得睁不开眼睛,憋着口气问:“这是什么东西?”

    “让度证明。您已经不行了,就抓紧点指定一个继承人吧。”辛巴耐心地解释道:“瞧这些老头子也不剩几个了,个个七痨五伤的,当不得大任。我们为您选了一个特别年轻英俊的任南都GDI下一届总长,保证在妇女界拥护率达到现在三倍以上。”

    “你们……咳咳……以为搞这些阴谋伎俩就可以得逞了吗?”渚总长困难地呻吟着:“用蛮力获得天下,是绝不能长久的。雷隆多军的实力,想要控制主星,只怕还不够,你们好自为之!”

    “唉,其实也不是非要您签字不可,我们会找人模仿您的笔迹的。反正您手指都健全,按个指印也不成问题。”辛巴很诚恳地继续洗着渚总长的耳朵:“我在伏龙芝读书时便久闻您的大名了,非常仰慕,所以才客客气气地与您说这么多,这是尊重你的表示。你再跟我唧唧歪歪罗里八嗦的,惹得我不尊敬你了可不好。按照咱黄部长的意思,您是死是活,他都毫不在意了。而且,您也看清楚,咱不是全靠武力占据这里啊。黄部长还有靠出卖色相奠定的政治基础呢,这能叫武力夺取吗?他是要靠武力占领在先,色相关系认定在后,那叫篡夺。”

    “唔……”往日威风八面的渚总长口中发出了英雄末路时的无奈悲鸣。

    “您还挺得住吗?生命力真是顽强。算了,我这里还很忙,您先躺着吧,回头我找人把字签了,再让您瞧瞧象不象,可好?”

    调戏完了渚乃群,辛巴站起身来便换了副嘴脸:“据情报局线索,GDI南都分部XXX、OOO、$%#、!@#$……妈的,人太多我就不仔细念了。反正你们这伙人基本上全都是勾结邪教组织正义教团的坏分子。这次引狼入室,企图颠覆我GDI全球政权,改换旗帜,江山变色,幸为我军查破阻止。根据GDI全球联合会中央委员、宇宙舰队后勤部部长、处置南都紧急事态领导小组组长黄而中将授权,所有涉案人员,无论阶级职务大小,一律先处决再审判,立即执行!”

    听到这种一刀切的流氓政策,被围困的二百多人中立即发出了困兽般的嚎叫:“等等,凭什么要那么做!你们又凭什么说我们勾结正义教团!”随着叫嚷的升级,他们逐渐显出了一些团结的迹象。毕竟不少人都曾是军事素质过硬之辈,他们的目光开始向围困他们的士兵不怀好意地瞄去,有夺枪反抗的迹象——即使在面对二十倍于自己的围困者时,这样的想法并不可行。

    辛巴没理会他们要求出示证据的呼声,自顾自地说:“我这里有份名单,是你们下届总长谭康同志起草的。这是份白名单,名单里的立即开释,回头复职上任,另有升迁。没在名单里的,就怪自己命苦吧。我要开始念了,都给我听清楚——我可只念一遍啊!念到名字的动作麻利点站到右边来准备回家睡觉,拖拖拉拉的小心被误伤!”

    “您老千万别念错啊,我从来都是站在谭总长那边的!”

    “将军,别这样啊!我跟谭康关系很好,曾经多次一起去洗过泰国浴!他如果忘了写我的名字,您一定要帮我加上!”

    “将军,听我一言!我往日表面上虽然与谭总长为难,但那只是假相!其实我是真心为他潜伏在阶级敌人身边的一颗暗棋,就让我到右边去吧——其实我从小就****,连心脏都长在右边的!”

    人群中立即叫嚷成一片,适才刚刚团结起来齐心反击的困兽群顿告瓦解。被念到名字的欢天喜地地跑到右边去了,没被念到的则充满期待地看着辛巴的嘴唇。越念到后面,剩下的人越是面如死灰,时有突发发狂的跳起来拖扯往右边去的,都立即被旁边的士兵几枪托打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不多时,两边阵营已经分开。右边的“谭派”阵营大约有六十多人,他们此时已换了嘴脸,用最无耻阿谀的语言奉承着辛巴和身边的士兵,并向左边的昔日同僚发去了阵阵的嘲笑声。剩下的一百多人中,也有部分企图垂死挣扎。早有准备的雷隆多士兵连砸带捆地把他们全部制服了,八十人一排地摆了两排押到地上跪着。紧接着,八十名直属警卫二营士兵整齐地迈着步子按着刀走到了第一排人的身后,转过头等待辛巴的命令。

    也许是不愿意看到血淋淋的场面,谭派中出来了几个为首的人,对士兵们连奉承带解释着挤到了外圈,满脸堆笑地“将军,我们可以走了吗?”

    “急个鸟,在这里看着!”辛巴喝道:“不听话的,以后就是这样的下场!”

    听到这句话,旁边已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渚总长不由心如死灰,过了一会,忽然回光返照似的狂笑了起来。

    辛巴诧异地向狂笑的渚总长看了一眼,但没有被他影响。事实上,此事已经无人可以阻止这一切了。他毅然转过头,对着警卫二营士兵们挥下了手。士兵们徐徐抽出了刀,齐喊一声,向前迈出一步。踏地、扭腰、挥刀!八十柄长刀在空中整齐地划出了一道道弧光,闪过他们身前跪着的昔日南都GDI分部达官贵人的脖子。广场上空接连不断传来了的肉体被切割声、垂死惨叫声和头颅落地的沉重声响。做完这些后,士兵们又整整齐齐地向前五步走,走到下一排目标的身后,举起了滴血不沾的长刀。

    辛巴的下一步指令,渚总长已经看不清楚了。他的视野逐渐朦胧了下去,只有耳边还能清晰地听到与刚才一模一样的屠杀声。朦胧间,他似乎看到一个士兵从大楼中抱出了一个银色的钟状物体,拿到辛巴面前问着什么。辛巴挥了挥手后,士兵抽出刀来将它劈成了两半。

    虽然不明白那是什么,渚总长的精力却再也无法维持下去。他不情愿地闭上了眼睛。随着他眼帘的闭合,GDI南都分部延续了长达五十多年的时代结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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