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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不是消失,滕府那阵子出了一些事,家父亡故,家族店里又出了一些事,我放心不下她,所以将她接到别处去了。”他睁着眼睛编瞎话,原本他不想接他的下茬,但无奈欧净琛逼的太紧,和这样的男人交锋压力太大,他真的不知道若兰那些日子是怎么扛下来的,心里想着,愧疚又添了一层。
“她真的是只是住在别院了吗?或者我要这么说,她还是处女吗?她肚子里有可能有个孩子,你知道吗?”
“欧净琛,”润白神色一凛,“我尊敬您,但是这样的话从您嘴里说出来,恐怕不太妥当吧?”
“不妥当?你和若兰的婚约我不管,但若兰是我的人,我是说什么,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
“您真是会说笑。”润白当着他的面叫来下人,送客的姿态明显,“您这话不仅是对若兰的侮辱,也是对我这个未婚夫的极大羞耻,您觉得我会对您这样的无理取闹无动于衷吗?”
“哼,你别以为我会被你这样的虚张声势骗过去吗?若是你不肯把若兰交给我,你相不相信我分分钟就把滕府夷为平地。”欧净琛的耐心即将耗尽,开始威胁润白起来,极具攻击性。
“欧净琛,这里不是欧宅,容不得你随心所欲。”对于他的话,润白丝毫没有变色,并且回报了一声冷笑。
刚刚前来送客的仆人全都变了脸色,两个人皆是针尖对麦芒,就连空气中都能感受到火花四溅。
欧净琛突然不怒反笑起来,笑声?人:“说得好啊,滕润白,这里不是欧家,这里是滕府,但是你也不要忘了,你面前站着的是谁?”
“我怎么会不知道?您是欧净琛,如雷贯耳。”润白面不改色,回答的声音也很平静。
“滕润白,不要和我文绉绉的装深沉,快,把我的人还给我。我没空和你在这磨叽。”耐心耗尽,口气里满满的火力强攻,欧净琛首先还是爆开来了。
我要找到若兰,要找到若兰,这个念头随着澎湃的血脉,在胸口气海中翻滚,如同汹涌的潮头,一波高过一波,再也无法压制。
若兰永远也不会知道,虽然只是分离短短数日的分离,但是在欧净琛眼里,时间就像是无涯的汪洋,没有她的日子里,一日更像是一年,十年那么长。他就像是被她种了蛊的虫,左右不过是煎熬,又只觉得自己像一尾鱼,离了水,放在火上慢慢烤,皮肤一寸一寸绷紧,呼吸一分一分急促,每日都要尝受那种蚀心刻骨的相思,整宿整宿的夜不能寐,她的声音一直在他耳畔中盘旋,她与他共同拥有的每一幕幕细节都在脑海中反复的重放,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打在记忆的深处,并且烂熟于心。
练武的人是不能留下死门的,尤其是像他这样的一门之掌,那会成为他任人宰割的软肋。他明明深知这一点,这么多年他也这样做了,并且做得极为出色,不给人留下任何把柄。但是她是他逃不过的一个劫,唯一不能碰触的地方。
是她让他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这样厉害,本以为得到她的人,就会不在乎她的心。可是到头来,待到失去了她之后才知道,他要的根本不仅仅是她的人而已,他要的是完完整整的她。即便是权倾天下,可失去了她又有什么意义!可是他偏又错的那样厉害,只好步步错下去,直到逼死自己,无法挽救。
“欧净琛,我再次重申,若兰是我的未婚妻。”
欧净琛脾气本来就火爆,心情急迫,被润白这一口老夫子的故意刁蛮弄得勃然大怒,恨不得一下子杀了润白才解气。就在他情绪那根弦几乎要崩溃的时候,重重帘幕后,似乎有人,他猝然止步站在那里,本能的扶住腰间的长剑。
若兰从重重的帷幕后,一步一步走向他们,脸色苍白得惊人,可底下的脚步却是走的极稳的。
净琛许是期望了太久太多,乍看看到她的一刹那,犹以为自己又是眼错,可是那身影犹如烙铁一样印在了他的心里,又怎能会出错。
润白的反应极快,视线落在若兰身上后,就直接走过来到她身边,一手揽住她的肩膀,低头弯起嘴角就是一笑。这一笑光彩夺目,而他的动作亲昵,就连刚才还暴跳如雷的欧净琛都呆了一下。而若兰被他的动作吓到,眼角直觉地往欧净琛那里偷偷望了一眼。偷偷一瞥而已,然后若兰就突然感觉六月飞霜,整个人都被泡在冰水里了似的。高大的厅堂,阳光很足,她皮肤很白,润白看过来的时候角度斜而且偏,阳光好像在光洁的侧脸上打转,明明还是原来那个削瘦的若兰,但润白却觉得不知从何时起她变了许多,从一个胆怯懦弱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耀目而冷静的女人。
“润白,我来吧。”她主动将他给她力量的那只手拿下,对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润白知道她想自己面对,也是,这毕竟是他们两个人的问题。他无声的带走所有的吓人,关门,留给他们安静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