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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时间体现自己的价值,念及你能力不足,三个月,若交不出一份满意的答卷,王府鱼池欢迎你。
沈文微忽然立住,她记得萧玹有意无意看了眼她的脖颈……用着十分嫌弃的眼神?
她摸了半天,翻出一面照镜子,借着蜡烛的光一看,顿时黑了脸。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太特么魂淡,贾南你给老娘等着!”
沈文微从棺材里爬出来后,一直没有时间没有机会仔细看看她那张脸,只是那晚在房顶瞧了瞧,唯一的印象除了瘦弱便只剩下瘦弱,毫无美感可言,前面溜出院子后顺利偷了面镜子也没看,现在想起来,才看了个清楚,衣领根本遮不住那些青紫的痕迹——吻痕,脸颊之下,颈子两侧,锁骨处甚至隐隐而显,沈文微感觉好抓狂……好丢人!
跺脚,她发泄般大叫两声,一股脑跑了回去,这次倒快了许多。
推开木板,昏暗的屋子因多了她手中的烛台亮光,稍亮了些。
“你怎么在这儿?”身子还在暗道里,探个脑袋出来,她看见越风靠着门边,抱着剑看着她。
“无大碍,需要养一阵。”
起先还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等沈文微从暗道里出来,她才发现崔妈妈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越风过来把崔妈妈带走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带着我飞过来?”再一次后知后觉,沈文微出声问道。
“一转眼,你就不见了。”越风有点无奈,他是打算送她回来,小姑娘却一下子就消失了,猜她原路返回了,他便把崔妈妈安排在其他地方治疗后等在这里。
“好吧,抱歉。”沈文微扯了扯嘴角,把烛台放在桌上,走了两步捡起地上破旧的棉被。“对了,还没谢谢你,大侠,咱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沈文微。”
越风愣住,他低头看着矮他一个头的沈文微,她一手抱着棉被,空出的小手朝他伸出,什么意思?
“表示友好。”沈文微笑了笑,拉过他抱在怀里的手,握住。“我知道,你叫越风。”
“嗯。”塞进自己手掌中的小手比他预想的温热,越风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本就话少的他,更不知说些什么。
“呀,这……这是不是前面我扔烛台的时候,烛台铜尖刺到了你?你不痛吗?”拉着他的手,虎口处有一破了皮的小洞,周围还滴有两滴烛泪,她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没见越风有一丝痛感,难道是早就习惯了?
越风抽回手,摇头。
歉意浮上心头,沈文微觉得内疚。
“时候不早了,不回去休息?”简单收拾了一番,转身,越风保持着动作没动静,她随口问道。
“爷不要背叛过他的人。”
“啊?”沈文微风中凌乱了,强迫镇定下来,她接着问。“你……你哪儿背叛他了?”
越风不语,违抗他的指令也算是一种背叛,从七岁到十五,他不会不知俯里不准女子出现的规矩,也不会不知若发现细作或者女子应当如何处置,所以当他产生要留她一命的时候,越风已做好了打算,但他不会后悔。
她不仅仅是陌生女子,她,代表了那年被活活饿死的妹妹。
“那……你怎么办?”她走到他面前,心里懊恼,面上还是鼓励性笑着。“哎呀,你不正好自由了吗?挺好,对吧?”
双眼平静无波,他看了看她,一种难以形容的神情倏忽而逝,良久,他说了句。
“我属于你。”
…………
…………
从未有过的沉重附上她的心头,上辈子,她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现在,压在她头顶的重量不仅有崔妈妈,还多了个越风。
理论上来说,崔妈妈如同她的亲人,承担起她今后的一切是应该的,而越风……沈文微内疚又无奈,最后只能叹了口气。若不是遇见他,换作穆王府里其他侍卫,他们在查明她并非细作后直接给他一刀,让她赶紧滚回地府去,若不是穆王看中越风,他们不会给她开口的机会,阴差阳错,她卖命于穆王,如今,越风因她被判定为‘叛徒’,从此以后失去大好前程,沈文微得多自责?
跟着她,连温饱都成了问题,何谈有什么出息?
因她曾在影视娱乐圈混迹那么些年,有时候,想问题会显得十分现实,谁对自己有利,她又能够帮到别人什么,就跟某些相互的东西一样。所以,越风在一定程度上给了她帮助,沈文微会考虑如何‘报恩’,而非把人家大好前程系在她的裤腰带上。
相视无言,沈文微抱着棉被坐在炕上,任由忏悔的浪潮将其淹没,一旁,越风就跟老僧入定般盘腿而坐,在角落里闭目而息。
重生之日发生太多事,不一会儿,沈文微抱着被子倒了下去,迷迷糊糊中,她不忘思考关于越风的情况,既然穆王重视他,不应随便将其放走,而且他又给了她三个月的期限去做一些未定义的事,意思会不会是让他监视她?
毕竟,穆王究竟是准备让她做什么?
而她,到底是哪一点值得他打破规矩?
想了很久,沈文微觉得定不简单。
越来越困,她渐渐睡着。
她不知,待她呼吸平稳下来,角落的越风忽然睁开了眼,起身,靠近土炕,他将蜷缩到一团的沈文微往里轻挪了一点,小心翼翼,想要把她手中的棉被抽出却发现似乎无法实现,正打算另找一床被子,沈文微又自动调整了姿势,把她自己放了进去。
越风,稍微放心。
“喂,我说。”门前,多了条黑影,十三晃了出来,斜靠门墙,双手抱胸。
越风面无表情,推了他一把,拉上了门。
“越风,你不会真跟着这诈尸丫头了吧?”十三跟着他走,不觉热脸贴在冷屁股上,接着说道。“规矩是死的,人才是活的,我去跟王爷说说,他定明白——”
“十三。”蹲在那块种了蔬菜的地前,他顺手拔起一根野草叼在嘴里,看向他。“我跟他们不一样,十岁起,我就不属于王爷,我只属于我自己。”
“你要干什么?!”如霜打的茄子,焉了下去,他瘪嘴,指了指土房那边。
“王爷说,保密。”想起十三前面的捉弄,越风头一次使坏,叼着根草冷酷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