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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那么生气。
我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到,一旦我真的出现在乔家的家宴上,等待我的,绝对会是一场不输风暴的骇浪。
可能是我脸上的恍然和疑惑太过明显,身侧的乔江北哼了声,难得解释了句:“刚才你和乔一凡对上,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我不喜欢身边的人每一次都要靠我来解决问题。”
“除了乔一凡,还有那么多人对你虎视眈眈,我没有那么多精力一直去关注你,这一次,给你这个机会,有了这层保护色,这之后,你要是还动不动就被别人绑架,不用那人找到我,信不信我第一个崩了你?”
男人的语气半真半假,然而我却已经失去了辨别的能力,愣愣的看着他话音落下,便不再看我,持筷夹菜。
可是就是这样的乔江北,却让我的心底陡然涌起了大片的狂风暴雨,整个人甚至都开始有些发颤——他在给我机会变强。
不论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可是,够了,真的够了。
就算是把我看做一个复制品,他给我的所有,也已经完全足够了!
我吸了吸鼻子,好半响才克制住了那股涌动的情愫,对着他,我小声却郑重的说了句:“谢谢你,乔爷。”
乔江北,真的,很谢谢你。
回应我的,是从他鼻尖发出的轻哼。
可是,我依旧觉得满足。
——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心情影响,总之那天晚上,我胃口大开,吃得肚子圆溜,甚至到了最后,就连乔江北都忍不住看了我好几次。
我觉得他好像有点担心我会把自己撑死……
可是就是忍不住想吃,总觉得不找点东西把自己肚子填满,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尖叫出声。
心底的快乐几乎把我胀满,我需要发泄。
迎着男人古怪到了极点的眸光,结账走出酒店之后,快坐进副驾之前,我很没有形象的打了个饱嗝,然后得到了乔江北嫌弃的眼神一枚。
我不好意思的冲着他笑,车子启动之后便一路无话,快到大庆路的时候,乔江北的手机响,他拿起来看了眼,片刻后笑了声,将手机递给我。
我有些不解,可还是将手机接了过来。
然而那上面的内容却让我一整晚的好心情全没了——是沈碧云。
吴达发过来的照片,镜头里,沈碧云猫着腰,鬼鬼祟祟的在溶溶家门口探头探脑的观望。
就算是不认识她的人,光看这个照片都能猜出来沈碧云到那里绝对没好事,更何况我还是她的女儿,了解她的所有劣性根。
所以,她在溶溶家外面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是准备,对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要真是这样,这个沈碧云,真的是,太叫人寒心了。
…………
心头千思万绪让我胸口急剧起伏。
我捏紧手机没说话,因为想到了之前我和沈碧云的最后一次见面,她曾经叫嚣着说过,如果我不给她钱,她就替我拉嫖客。
我知道,她做得出来的——她只当我是个赚钱的机器,从来没把我当女儿看过。
心口缓缓下沉。
耳边却听到了轻笑声,我下意识看向乔江北,却见他手里方向盘往另一侧满盘,车子掉了个头,往一条我完全陌生的街道走了过去。
“乔爷?”我本能的喊了声。
乔江北侧眸看了我一眼:“住我那里,你的东西晚点我让吴达去收拾。”
眼眶微红,我赶紧偏过脸看着车窗——他什么都没问,一句话就彻底解决了我的所有顾虑。
左胸腔的骚痒几乎将我淹没,我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将那些异样压了下去,而后,我保持着低头的姿态,轻声说了句:“乔爷,谢谢你。”
乔江北哼了声。
车厢里便再也没有其他声响。
沉默了片刻,我抬起眸子偷看了他一眼,恰好他也微微侧头看着我,四目相触,眨眼便错了开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突然有了倾述的欲望。
或许,是因为今天晚上的乔江北太温柔了,也或许,是因为关于沈碧云的事情,我真的,已经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看着他专注开车的侧脸,笑了声:“乔爷,你教过我的——亲情不是一再妥协的借口,我能想明白你的话,可是我却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母亲可以狠心到这个地步。”
乔江北唔了声,示意我继续。
我垂下眸子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二十几年的时间,我真的不明白,我已经做到了我认为的,我能给她的极限,可是,她……她却始终不曾承认过我,只是一味的索取。”
我的话音落下,车厢里便再度陷入了沉默——其实我也知道的,乔江北这样的个性,怎么可能会安慰人,只是,我只是,想让他知道而已。
想到这里,我打起精神看了眼窗外越来越陌生的景色,正想翻过这一篇,问他这是要带我去哪,乔江北却开了口。
他的声音很淡:“苏文静,你还记得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我愣了愣。
我父亲?苏长峰?他没死啊——
蓦的想到了什么,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乔江北——难道他问的,是我的亲生父亲?
他问这个做什么?
我有些惊愕,乔江北却侧眸看了我一眼,笑了声:“还记得吗?”
好半天回了神,我有些迟疑,可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好像是出车祸没了的。”
我亲生爸爸,沈碧云的第一任丈夫,当初他出事的时候,我甚至都还没有记忆,就连这些,也是后来听沈碧云说的。
其实我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因为苏长峰和苏念深,在我最需要亲情的年纪,给了我这世间最好的亲情。
所以,我甚至都不曾觉得遗憾过。
想到那两个我亏欠至深的人,我眼神微黯,可是这不是我悲春伤秋的时候,我勉强笑了声,看着乔江北道:“乔爷,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乔江北呵了声,带着几分我不懂的情绪:“车祸?谁告诉你的?”
掌心下意识捏了起来,我抿唇看着他,答道:“是沈碧云这么跟我说的。”
“呵。”这一次,我听清楚了,乔江北的声线里,带着的,是浓得化不开的嘲讽。
难道,还另有隐情吗?
“乔爷?”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口干涩得厉害。
乔江北没说话,只是伸手,在我发间轻抚,他看着我的眼神很奇怪——似嘲弄,更似怜悯。
在我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的时候,男人却收回了他的手,修长干净的十指放在方向盘上,他的脸部线条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仿佛刚才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我听见乔江北说了句:“或许有些人,天生就不该做母亲。”
他直接略掉了那个由他提起的环节,转而回答了我最初的那个问题。
——我说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沈碧云会这么对待我,他的回答是‘有些人天生就不该做母亲’。
他的评论对象是我的母亲,然而这样略显刻薄的回答,我却发现自己居然只能沉默以对,我甚至都不想去找词语来反驳,就直接默认了乔江北对沈碧云的评价——她真的侮辱了母亲这样伟大的字眼。
再后面,我和乔江北就都没有再开口说过话。
只要一想到沈碧云出现在溶溶家门口的目的,也许是在探风,她可能是真的想把我送给她赌场认识的人,我以为自己已经是刀枪不入的心脏就一阵阵的抽疼。
所以乔江北开车,我一路上也都没有再注意,他要把我带到哪里。
直到他让我下车的时候,我才恍惚回了神。
下车之后,我看了眼周身的景色,只觉得这里似乎是个高级小区,可是又不太像小区——这里没有商品楼房,全是独排别墅。
我有些咋舌——暮城作为帝都,地价本来就高得吓死人,说是寸土寸金都不为过,想不到这座水泥钢筋的城市里,居然还能看到这种没有高耸大楼的住房区。
不过想到带我来这里的人是乔江北,我突然也就淡定了。
跟在男人身后刚走进他停车的别墅里就听见他手机响,他看了眼来电,也没避讳我,直接就接了起来。
通话很短暂,我就听到乔江北说了句知道了,他就已经挂了电话。
我正打量别墅里的摆设,乔江北喊了我一声:“晚上你先在这里待着,医院那边有个手术,我可能会晚点回来。”
我应了声。
乔江北也没多呆,告诉我卧房在楼上便出去了。
我把他送到门口,直到他车子消失在视线里我这才关了门,乔江北一不在,感觉再好的摆设都没什么吸引力了,我意兴阑珊的逛了会——这里东西挺齐全的。
再加上乔江北洁癖那么严重,我就是想打扫也没什么可以摆弄的,就是走到厨房的时候,我才再次呆住了——乔江北这也太不食人间烟火点了吧?
里面东西都是新的不说,那些调味品甚至连封口都还没叉开过,完完全全就是个摆设。
我好奇拿起其中一罐看了眼日期——还是最近的。
所以,他是让人买了东西直接放过期再换吗?还是直接就定期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