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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赵国边境,通往楚国的必经之路上。
一匹健马,一身蓑衣。
下马,牵住缰绳,走在乡间的小道上,灯以灭,人以息,只剩下不时传来的两声犬吠。
——咚咚——
轻叩柴扉,少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个面黄肌瘦的少年从茅屋中走了出来,虽然瘦小,但眼中神光灵动,显然极为聪慧,赤着双脚,就这样冒着雨来到院中向着来人问道。
“嗨,你是干什么的,为啥要敲我家的门?”以故浓重的赵国音,一句在朴实不过的问候,正是这乱世中最底层的百姓。
“小兄弟,我啊,只是个路人,现在大雨,我想在你家借宿一晚,可以吗?”
“爹——来了个人,想在咱家避雨!”
这位路人正是赶往楚国的燕弘,此去不为其他,只是为了先行在楚国打下根基,而他的目标正是楚国的第一将门世家,楚国项氏一族。
此时那个消瘦的少年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转过头,对着屋里喊了一声,显然是在询问家中长者。
“娃子,既然是个过路人,那就让他进来,外头风雨大,你也快些进来吧,别受了寒气。”
“好嘞!过路的,俺爹同意了,你进来吧。”
“多谢——”
少顷,两人来到屋内,一间不大的屋子,四周全是土墙,从里看去,还有东西厢之分,此时屋内的火炉旁围坐着三个人,两个衣着朴实的农民,想必是孩子的父母,还有一人青衣长衫,草鞋,斗笠,想必也是过客来此避雨。
“大叔,大婶,打搅了——”
“嗨,小伙子,这有什么,俺们这个村子,出在官道边上,每年一到这时候避雨的多的很勒,俺们村子里的人都习惯了,你呀就安心在这住一晚上,你瞧这位小哥不是和你一样的吗?还说是什么儒家弟子啥的···是吧!”
显然这位大叔对所谓诸子百家并不了解。
“儒家弟子皇甫明嘉,见过公子。”这时那一位儒家弟子却也是盈盈立起身向着燕弘见礼。
“赵桓【燕弘的化名】。见过皇甫兄,只是不知你是小圣贤庄那一的门下。”
看着这一位萍水相逢的儒家弟子,燕弘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敢,说来惭愧,在下在下自幼仰慕儒家孔孟经典,可惜在下才疏学浅并未得小圣贤庄诸位先生青睐,如今也只是个记名弟子,不在小圣贤庄名册之内。”说着说着,脸上也吧不经露出了一丝羞愧之色。”
“哦?即使如此,明嘉兄也不必灰心,在下与小圣贤庄有些渊源待到齐国时到可以为明嘉兄意见一番。”
以燕弘的眼力观之这位皇甫明嘉只是一位天元中期的武者,连入微境界也没有达到,再加上他眼神清澈,神气清正,心性看来倒是不坏,若是真能在自己的引荐下入得儒家门墙,那偌大的小圣贤庄倒也不缺这一双筷子,将来若是学有所成,对自己的基业也是一份助力。”
此后,众人只是随意的闲谈,而燕弘却不时与皇甫明嘉研习儒家经典,对方一律对答自如,而且颇有见解,燕弘也是随意的点了点头,算是真正认可了他。
——咔嚓——
夜已深了,众人散去,夜幕似乎越发深沉,一道明晃晃的惊雷划破夜空,透过那一闪即逝的骤亮,似乎可以看见一队队的秦军铁甲兵正在急行军,或许今晚终究不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