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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长相,那个时候对你倾心的人应该不少吧。”
都现在这把年纪了却能保养得像个跟她差不多一样大的女人,年轻的时候魅力就更加不言而喻,盛夏也不得不承认,盛清妩长得比她更具有吸引力,毕竟她现在的这个年纪都能不输于她,何况是年轻时候的模样,在只有男人的军队里,一个长相美丽漂亮的女人,轻而易举能俘获大片的追求者。
盛清妩没有否认什么,毕竟那是事实,她也懒得去在意那些事情,道,“只不过年轻的时候我心高气傲,觉得没有本事的男人驾驭不了我。”
所以不是人中龙凤,一般的男人她看不上。
“但是你看中了我那个去世的父亲,或许是因为当时发生了什么事让你看上他,或许是因为他做了什么事感动到你,你喜欢上他了对么?”盛夏心里是这么想,于是就干脆直接这么试探地说了出来。
盛清妩笑。
提起那个人时,她笑起来的模样似乎还充满了美好的回忆感,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唇角情不自禁微勾起来的弧度,似乎还隐隐漾着少女般的青涩美好,连目光都放柔也澄澈了不少,“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明确的知道我喜欢上他了,不过实际上从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有些看上他,但是我心高气傲没有承认,后来发生了些事我才能明确下来,只是可惜了,当时我看上他了,但他没看上我。”
盛夏浅浅的挑了下眉梢,竟然也有看不上盛清妩的男人存在么?
不过这种看不上应该也只是暂时的,或许是那个时候她的那个亲生父亲还没有什么谈感情的心思所以忽略了盛清妩,或许是因为那个时候他眼光的确是高所以才没看上,但这些事情都是一时而已。
倘若真的一直瞧不上也没有什么感情的话,就不会有如今的她跟盛斯顾的存在了。
盛清妩知道她稍微的一说,很多事盛夏能自己连串起来,于是也没有怎么说什么细节的事情,简单的道,“我跟他告白的时候他没有接受我,我就一直追他,追得没有掩饰也没什么保留,闹得整个部队无人不知。”
“那你追得应该挺轰轰烈烈的。”盛夏中肯的评价。
盛清妩笑得得意,“当然,不然我怎么把他追到手,最后让他成为我的人?”
盛夏看着她唇角边弯出的弧度,那一刻萌生出一种盛清妩真的回到过去的感觉,脸上的笑意令人舒服又得意的感觉,像极了一个彷如刚刚踏入恋爱天堂的女生,让人忽然就有些忽略了她真正的年纪。
“你真的很喜欢他?”盛夏眸光定定,试探着,禁不住的还是问了出来。
“嗯。”盛清妩手指握在咖啡杯上,即便是已经有了不小的年纪,她却丝毫没有想要掩饰自己的心,甚至也不会端庄的隐瞒什么,说,“他是第一个能让我那么心动的男人,我也是他唯一一个女人。”
“可是慕宗铭也喜欢你是不是。”
这种事情不是她自己随便猜测出来的,也是那次盛斯顾跟慕宗铭的对话里她听出来的,于是在问出这句话时,她没有用疑问句,而是肯定。
说到慕宗铭时,盛清妩的神色就稍稍的暗了下去,口吻里虽没有表达出极度的仇恨感,但也是足够的冰冷着的,“我是他的初恋。”
见到的第一面,她喜欢上了那个男人,而慕宗铭,在也同时的喜欢上她。
尽管,后来所有人都知道,她爱的是她在不顾一切肆无忌惮追求着的那个男人。
盛清妩道,“他喜欢上我的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原本一直不晓得原来他会喜欢我,虽然因为他是你父亲的兄弟,我对他自然也有几分了解跟相处,可是以前我的心思不在他身上,没有察觉到他喜欢我。”
盛夏隐隐约约就明白了不少的事,眸光沉敛了下。
大抵也从对话里弄清了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而这样的关系势必是不太好的,一个人处于被追求的状态,一个人在追,而另一个人在默默暗恋,相处得越是熟络,最后关系越是破得彻底。
果不其然盛夏很快就听见她说,“你不是想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死,他的死跟慕家有什么关系么?说到这里,你就应该有些猜得出来了,只不过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才导致你父亲丧失了生命你不知道而已,对么。”
盛夏沉默了须臾,终归还是点了下头。
他们三人之间逐渐因为什么而演变什么,过程不必去猜也隐隐约约能明白得过来,大抵都是避免不了,盛清妩跟她父亲的事越是闹得轰动越是甜蜜亲昵,就越是有些刺了慕宗铭的眼睛,毕竟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太年轻,凡事都不可能会像如今这么成熟容忍得了。
这个世界,有几个人在年轻气盛时,能真的做到那种只要心爱的人幸福就可以不打扰的境界呢?
既然都是人中杰者,即便是朋友,在部队里也避免不了某些程度上的竞争。
然后越演越烈,关系越来越碎,如同有了裂缝的玻璃杯,慢慢衍生出越来越多的裂缝。
“也不是发生了多么特别的事。”
盛清妩背靠着椅子,禁不住的,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一盒烟,打开烟盒抽出一支到手指间,放在朱红的唇畔里用一同摸出来的打火机点燃,“只不过是他们两个人在部队里的能力表现越来越好,得到提升的位置越来越高,就在你还有两个月即将临盆的时候,慕宗铭因为意外被一个毒袅抓住了。”
盛夏原本想提醒她在咖啡厅别抽烟的,可转而看见她后面墙壁上写的那几个吸烟区的字眼,再看看盛清妩已经有点冷然下来的脸色,她没有再开口阻止什么。
以前可能会有些不能理解,但现在,她隐约有点明白,抽烟是盛清妩慰藉自己的方式,似乎也是盛清妩用来伪装一切会泄露情绪的东西。
虽然她并不喜欢这样的。
盛夏没有插话,静静的听着盛清妩说下去,“慕宗铭被毒袅抓住了之后,你父亲为了救他出来就用自己去代替他作为人质交换,最后被毒袅带走,本来是应该马上派人去救他的,结果可笑的是……”
稍稍的停顿了一下,她眸色暗沉,仿佛溢出讥诮的讽刺来,“在他被毒袅抓住带走之后的不久,慕宗铭被放回去之后,有人在你父亲留下来的东西里搜到了他跟毒袅有来往的证据。”
笑了笑,盛清妩淡淡的讽刺道,“居然能搜到他跟毒袅有来往的证据……这种事情真是逗人,你父亲平日里哪里会跟什么毒袅有来往。”
她了解那个男人,知道他是怎样的人,自然也是无条件的相信他。
可是她的信任并没有任何意义,证据就是证据。
而且那个时候她怀着孕,还有两个月就要生育,起初时她根本什么都不知情,没有人会去告诉她任何事情,那个时候她甚至不知道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到了后来,生了盛夏之后她去查,才终于查清楚所有事情的。
只不过她查清楚了所有的事情却没有任何作用,因为查到了并不代表她有什么证据。
“之后的事情你想想应该也不难猜得出来,你父亲死了,只不过他不是被毒袅杀的,而是被他的兄弟手刃的。”盛清妩说着,面色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对劲,只不过抽烟的频率却越来越快,吐出的烟圈也越来越多,“你也应该明白了,那些所谓的证据不是别人弄的,正好也是慕宗铭。”
“……”
“这些都是我亲自查出来的,虽然没有证据,但这些是事实。”透过飘渺的烟雾,她凝视盛夏,“那个时候我不愿再相信别人,我也不想再留在海城,为了不让你跟你哥被牵涉进去,所以就将你们的姓改成我的,我也就离开海城了。”
之后的事情就是她在离开海城之前,把盛夏扔给了正好需要孩子家世不错的唐家,而盛斯顾那个时候已经稍微能照顾自己,她自己则开始做起贩卖禁品的事,因为那个时候她想讽刺那些人,也想讽刺慕宗铭,于是贩卖禁品之后就开始被通缉。
他们不是认定那个男人跟毒袅有关么,既然人都已经死了得不到洗清罪名的机会,毕竟以慕家的能力足可让人永不翻身,那么她就干脆去做点实质性的事情来,着实了罪名,虽然这么做的结果最终害到的是她自己,可她根本也不在意了。
当时的她就是这么想的。
盛清妩瞟着盛夏,神色暗暗的略沉着,“现在你知道,为什么要说慕家跟我们有仇了?”
“……”
——————
咖啡厅楼下的对面马路边,一辆武装的越野车停靠在那里。
后座中慕宗铭透过车窗望向咖啡厅二楼靠窗的两个女人身上,具体来说,他的目光是落在那个仍旧年轻美丽的女人身上。
她还是那么漂亮,尽管年纪已经不小,美丽得却依然毋庸置疑。
这么多年过去,她似乎还停留在当年时候的模样,而另一个人已经死了,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在渐渐老去。
慕宗铭微弯了下唇,被岁月雕琢过后更显成熟稳重而温润的脸上,不见落寞,却也不见愉悦之色,就好似他的所有情绪都已经被深潭笼罩,窥觊不清。
“走吧。”过了一会儿,他敛回视线,像是已经不再贪恋,他对前面驱车的秘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