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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差不多几次都要追上,可盛斯顾一将车速开到最大之后,很快又将他甩了开。
骨节分明的手指控制在方向盘上,慕淮南眼底被狂野的怒意取而代之,眼见两辆车子将要拉开不断的距离,他眸光一狠,迅速挂档也将车速开到最大,汽车声轰鸣的倏地冲了出去。
盛斯顾瞥见他又追了上来,唇角忽然是挑起了轻蔑的弧度,连眼神的温度都没变过,依旧是车速开到最大,没有减慢的半点意思。
盛夏看着两人就像玩命似的你追我赶的飙着车子,车窗外迅速倒退的景物都无法捉摸得到,她心中惊恐着急急忙忙的叫住盛斯顾,“停车……你们这样容易出事,哥,停车!”
“你别说话。”
盛斯顾还能腾出一只手扯了扯领口,唇角勾出邪肆意味的弧度,他不信甩不掉那个男人,也不信他能追到什么时候。
可是盛夏哪里会在这种时候听他的话。
她气极了,奈何他开着车,令她不敢乱来导致两人都出了车祸,咬紧了唇,双手都攥成拳头,她在脑海中不断的阻止着借口跟理由,然而想来想去却始终没能想出一个能令盛斯顾停下车的借口,她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令他有所动容。
到了最后,已经是不管不顾,看着两人真是玩命一样的在马路上飙着车子,盛夏握紧了双手脱口而出,“就算你现在带我离开了也没什么用,你这样专制蛮横的行为只会让我对你不满,哥,我不想跟你感情破裂。”
“你要为了慕淮南那个男人跟我感情破裂?”盛斯顾听到这句话果然是恼火了,气得他都快疯了,“就他那个男人也值得让你跟我感情破裂?盛夏,你真是为他走火入魔了,清醒一点,慕淮南那个男人根本没有资格让你做什么蠢事!”
盛夏固执地道,“有没有资格我很清楚。”
停顿了下,她牢牢的看着他,咬了下唇,声音不高不低,每一个字却能清清楚楚的落入他的耳里,“即使你能带我离开一次,你也没办法每一次都能保证还是这样,只要我还活着,别说不在海城,即便是在海城的另一端,我也有办法回来去找他。”
“盛夏——”
“如果你非要我离开慕淮南,那很简单。”盛夏卵足了勇气,一字一顿的,“你把我的腿打断吧。”
盛斯顾错愕地侧头看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盛夏不急不缓的重复,“倘若真那么不想让我跟慕淮南在一起,也不想让我见到他,你把我的腿打断了再把我藏起来别让他找到,这样也许我就永远不会见他了。”
她真的是疯了。
疯到连让他打断她腿的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盛斯顾双手掌控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突突的跳,直接就无视了她的话,心里反而愈发的憎恶起慕淮南,真的的确是当初就应该直接让他们相隔两端,在盛夏对他最心灰意冷的时候令他们永远都不能相见。
最不应该的是当初因为顾及到她有隐隐精神方面的问题,就把她仍在海城留给罗希照看。
越想,盛斯顾就越是恼怒,禁不住的低咒一声出来,胸腔里仿佛都被满满的怒火充填了,令他无处排遣,有多久没有感到这么大的情绪起伏,几乎是已经想不起来。
慕淮南真是太有本事,竟然能令盛夏对他说出这种话。
“你真的不停车?”
盛夏知道他是愤怒了,此时此刻却无暇多管这些,瞟着紧紧追随在后面的迈巴赫,按照这样的车速两辆车撞到是迟早的事,其他的意外就更加无需多说了,她眸光凛然。
盛斯顾不予理会,心里头满是怒火充填,此刻只恨不得真把慕淮南解决了才好,也不至于让盛夏给他弄出这些事情来。
盛夏也是干脆,最后一次决断的道,“倘若你非得要带着我就这么离开,我不会故意阻挠你,但是以后我会做什么,你不可能事事都管得了,哥,我不想讨厌你,你也别让我讨厌你。”
不知道是被她哪一句话终于给刺激到了,盛斯顾终究是忍不住,他脸色紧绷着阴沉吐字,“即便慕家跟我们有至亲的仇恨关系,你也还要待在慕淮南的身边?”
盛夏一震,有一瞬间她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双瞳微微的扩开,不太确定着,她面色僵了僵,“你……说什么?”
后面慕淮南的车子紧追不舍,望着前面那辆兰博基尼玩命似的飞驰在笔致的马路上,慕淮南有一瞬间因为考虑到安全问题而想过要不要停下来,但这样想法只是转眼即逝,因为他一旦停了下来,盛斯顾就即刻会把距离开到最远,届时他想追都追不上,甚至都不知道盛斯顾会带盛夏去什么地方。
倘若盛斯顾想将盛夏藏起来,以他如今的能力,还是很有办法让他找不到的。
毕竟两年多前,盛斯顾在把盛夏带走之后就藏了起来,让他找遍了每一个地方都没能找到她的踪迹,倘若不是后来终于失去了寻找的耐心,从而在盛斯顾在监狱里时动了些手脚,才知道盛夏就在海城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他连什么时候能找到她都不确定。
所以慕淮南依旧紧追不舍,没有放过一点点可以追上他们的机会,因为若是这么一放,他不能保证盛斯顾到底想怎么样。
虽然车速已经快到令人惊恐的地步,慕淮南却还能腾出一只手,他拿起手机拨下保镖的号码,“准备得怎么样?”
“我们已经绕路到了十字路口,他们过来就可以将他们拦下。”电话里的保镖说道,“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别伤着人。”
特别是,不能伤到她。
保镖明白他的意思,应了一声,“我们会注意的。”
慕淮南并非是一股脑儿的只会追上来,在他开车追上来之前,他就让保镖率先开车从另一边绕路,确定了盛斯顾的路线,于是保镖们就从偏僻的小路驱车直奔他们的面前。
到了下一个十字路口,就可以将他们拦下来。
这基本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因为前面的路只有一条通道,只要他们在十字路口前堵住了路线,盛斯顾就无处可走,因为后面还有他,两面夹击,他想带着盛夏走,根本是无路可走。
就在慕淮南刚要挂断电话之后,忽然间右腹上侧的地方一阵剧烈的痛楚猝不及防地传来,慕淮南双眉一皱,剧烈的痛感令他下意识伸手按在疼痛灌来的地方。
可是就在被痛楚侵蚀的这一晃神之间,原本就将车速开到最大一只掌控着方向盘的手忽然有些无力的松滑,仅仅只是在一秒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内,待他察觉到异样猛然抬头时,速度过快的迈巴赫已经失了控,直直迎面的撞上马路旁的防护栏——
盛夏还没能从盛斯顾的话语中领悟到他的意思,她甚至是极度的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的话,但她问出他在说什么的时候,盛斯顾抿紧了唇勾勒出冷硬的线条还没能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就在这时,后面不远处突然传来“嘭”地一声。
紧接着是车子失控撞上护栏而发出来的摩擦声响。
眼角的余光从后视镜里瞥见那辆熟悉的迈巴赫,已经是翻过车身,车顶的大半都擦着马路的地面甩出去,将护栏都撞了开,盛夏浑身血液顿时倒流,一口凉气从她的内心深处骤然发出。
那一刻冲动得她几乎是本能而没有思考能力的想撞破车门冲出去,瞬间红了的眼眶以及沙哑下来的声音几乎都失在了她的喉咙里,“慕淮南——”
盛斯顾也从后面发出的巨大声响中,从后视镜瞥见发生的一幕,他眼眸一沉。
“停车!”盛夏疯了一样的骤然回头,再也管不上其他什么,抓住他的手臂,“停车!!”
“盛夏——”
“停车啊!哥!!!”
她已然是无力而崩溃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时,带了无比的惊恐跟颤栗,像个瞬间失去方向而无助的小兽,嘶吼着疯狂着。
盛斯顾眼神都沉了下去。
——————
医院里。
慕淮南被第一时间送进急救室。
由于之前开车追他们追得急,他没有系安全带,在瞬间发生车祸事故时虽然安全气囊在感知到危险时打了开,然而没有系安全带的他仍旧受了不轻的伤。
何况当时车子撞上护栏时不知道什么原因结果导致车子倾斜歪倒,他身体其他地方没出太大的事,然而头部却受到了重创。
盛夏呆呆的站在急救室门前,眼睁睁地看着医生护士将昏迷过去的慕淮南推进急救室,她就像突然失了魂魄似的一动不动着,半响没能反应过来,一双白皙的手指上,沾了些来自于男人头部流下的鲜血。
她迷茫的看着面前的急救室,双眼有些空洞的没有什么色彩。
“这么一点伤,对他来说还死不了,你不必这副样子。”站在她后面的盛斯顾神色阴沉地道,“他的命要是那么容易没了,早应该活不到现在了。”
好端端的慕淮南竟然会出车祸,他的车技应该还不至于差成这个样子,该不会是使什么苦肉计。
如果真是苦肉计,他没死他都想过去杀了他。
居然能让盛夏变成这样,慕淮南到底哪里来的本事。
盛夏空空茫茫着,心里是极度的懊悔跟崩溃,她真的不应该跟盛斯顾走,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连接几天都待在那个地方,在盛斯顾带她上车的时候她就应该直接跳车下来的,那样也不至于会变成现在这样……
头痛,突然剧烈而来的头痛感侵蚀了她的脑袋,她僵硬的站在急救室前,沾染着血迹的手指动也动不了一下,呼吸愈发急促起来了。
“盛夏。”盛斯顾看着她这副半天没有一点动静的样子,禁不住的就有些气恼了,“我说了他不会死。”
怎么就变得好像没有慕淮南她就有些活不下去的样子,她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样子的?
盛夏喉咙干涩得厉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是半天也发不出一个音节来,唇色泛着白,她无声而一动不动的定在原地,只是牢牢的注视着急救室的门,没能回应一个字。
她这副样子可不是盛斯顾乐意见到的,脸色都沉了,他徒然扼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就往走廊的另一边走,“慕淮南的情况等会我会让医院的人打电话通知我,现在正好,没有人阻挠,你可以跟我走了。”
“哥——”
盛夏想都不想就甩开他了,连连后退了几步,不知道究竟是该失望,还是应该恼怒,她胸口的呼吸剧烈起伏不定着,抿了抿苍白的唇,有些红了的眼眶盯着他,“别让我恨你。”
盛斯顾一震。
这时,从走廊的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过来,被略略震到的盛斯顾慢慢转过头,朝着脚步声的来源望去。
在见到步伐稳重温文尔雅的男人不急不缓的走过来时,他瞳孔剧烈一收,垂放在身侧的双手倏地握紧,骨头声咯咯作响。
慕宗铭——
慕宗铭没用几步就走到急救室这里来,瞥见盛夏跟盛斯顾两人站在这里,他就知道自己是找对地方了,对盛夏温文一笑道,“我刚得到消息,淮南出了车祸被你们送来医院,看来是真的。”
他得到消息?
慕淮南出事他们都还没告诉任何一个人,甚至是连西西跟沈助理和付东之都没通知,他却得到了消息?
盛夏怔怔地望着他,慕宗铭这一次穿的是他自己日常的服装,身后跟着一个秘书模样的人,一时间令人有些窥觊不出他是什么身份,只不过从他身上流泻出那种独到的尊贵感以及无法企及的气质时,还是会一眼令人感觉到他的不简单。
盛夏看着他成熟而温文尔雅的脸庞上隐隐透出几分熟悉的感觉,张了张嘴问,“你……是谁?”
她的话音刚落,早以及按耐不住的盛斯顾徒然就转身过来拧起了他的衣襟,狠戾着,他眼神透出无比的锋利,邪肆的笑着,却冰冷至极,“你是觉得自己活得太久了,所以迫不及待的出现在我面前了?慕宗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