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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国真亲自开门,迎进一个俊朗挺拔、西装革履,甚有气势的人。向风平介绍道:“这是我二哥李国义。”
风平暗道:“他无异是三个异姓兄弟中最英俊的一个,能冒充四十岁的人而不让绝大多数的人生疑,一点也不像年过花甲的老人。”
一番寒暄过后,李副局长把目光盯在风平的脸上,赞道:“果然是英雄人物,气度不凡。”
风平一笑,道:“李局说笑了,你这不以内家功力而越活越年轻的诀窍,更令人感到神奇。”
风平大眼一看就知他内力平平,与叶、连两人的差距不知多少,甚至比不上人家的后辈,不由奇之。
李副局长似看透了他的心思,“哈哈”一笑,道:“现代科学越来越发达,有许多有用的好玩艺呢,何必甘冒大风险去执着那虚无缥缈的东西?该放手时且放手,该享受时且享受。”
“听李局一席话,如醍醐灌顶,真受益匪浅呢!”风平佯作恍然大悟。
“好说、好说,风老弟也是个妙人,等这事忙完,咱俩好好亲近亲近。”李国义微笑。
转对叶局道:“刚才周部长给我打来电话,要风老弟九点之前去见他。”
叶国真点头,问道:“是你陪他去,还是我?”
李国义忙道:“我知你们两个彼此看对方都不顺眼,就让我领风平去吧。”
“好,明天你去招待所接他。”叶国真点头。
“那好,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留步,都别起来。”李国义扭头就走。
风平不知所以,也不便询问,只感觉自己在这地方没有任何发言权!让他很不舒服。
叶国真看出了他的心思,道:“这不是适不适应的问题,只要有工作,就得服管束。这个叫周全的虽只是个副职,但心机颇深,有只手遮天之能,时常搞得我十分被动,你切不可随着性子跟他顶牛。”
“我不干了行不行?反正任务已经完成,我也对得起祖国、人民和你我了。”风平淡淡一笑。
叶国真早知他会有这么一说,微笑道:“你最好别有这种想法,至少一两年内不行。。。”
“为什么?我卖给你了?”风平愤然。
叶国真饮了杯酒,不紧不慢地说道:“有两个原因:其一是你近阶段需要这个护身符,才能不受干扰的与徐宏达展开公平竞争,来消除心中的阴霾;第二则是国安局以后的走向问题。。。”
“什么走向不走向的,跟我没一点关系。”风平冷笑。
叶国真也不动怒,仍缓慢但清晰地继续叙道:“从五四年至现在已有多少春呢?可以说我们的一切都奉献给了这个地方,哪能不在意它的延续呢!不是我杞人忧天,若继任者的心思都放在自己的名利上,那么国家安全局的性质则就变了味,继而将不复存在。”
风平一笑,讥嘲地问道:“但你已经左右不了形势了,是不是?”
“不错。”叶国真坦然地点头。
复按自己的思路继续道:“其实上面已经定下来了,让李国义暂代局长一职,付剑锋和周皓升任副局长。这周皓就是周全的亲侄子,虽然拥有公安大学研究生的文凭及七八年的工作经验,但恐怕是纸上谈兵式的人物。而用外行领导内行,岂是单位之福!”
“等等,怎没有连正的份,不是说好了的吗?何况这次完成了任务,应该受到嘉奖呀!”风平想不明白。
叶局苦笑,道:“正是有人拿这件事和你们在香港的行为大做文章,说你们不顾国家的形象而大开杀戒,引起了美国人和港英政府的不罢休的抗议,使咱们的外交陷入被动局面。还准备处分你们。。”
“够了!”风平听不下去了。
叶局微笑,道:“所以我安排你去见领导,明白我的苦心了吧!”
“明白!”风平长叹。其实咋也想不明白,他两个甘冒九死一生的危险为国家为民族尽心办事,却落了个这等下场,尤其是对连正太不公道了!
次日八点不到李国义就来招待所找风平,而风平却没起床呢,他忙催促道:“快起来,我领你见未来的大人物去。”
风平打个哈哈,道:“昨晚喝高了,起不来。”
“别这样啊,风老弟,你知不知道周部长这个人影响力有多大?你的命运前程就在他一句话而已。。。”李国义有点着急。
风平没耐心听下去,即冷笑着质问道:“凭你们也配决定老子的命运?也不撒泡尿照照!”
李国义不悦,即反问道:“你才多大点,就敢在领导面前称老子?”
“老子在叶国真、连国统面前亦敢自称前辈。你不服气么?烦了我揍你个儿。”风平边吼边急穿衣。
李国义忙后退几步,不自然地笑笑,道:“当然,连大哥、叶局长告诉过我你出身神秘,尊称一声前辈也不为过。但在单位、人前不能这样呀,影响不好的。”
风平不是个爱讲理的主,冷笑道:“老子是个粗人,就喜欢这样,你接受不了就在我眼前消失。另外告诉那姓周的,手别伸得太长,别应了:机关用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你你你。。。”李国义不料他这么不识抬举,一时想不起说词来。
穿好了衣裳,风平淡淡道:“噢,忘了告诉你,老子已把那证件交还了叶国真,现在就是个平民百姓,你们最好别逼我干什么傻事。”
李国义目瞪口呆,楞了!
十点的时候,风平不顾连正的劝阻,执意来找韩亭,要去韩家认门。人家当然不反对,于是两人在梁心怡的参谋下,大包小包地买了很多礼物去拜访二老。
路上,风平提醒她:“给你哥打个电话吧,到时好有个帮你说话的。”韩亭忙点头。
韩家处于闹市的居民小区,很宽敞,装修的也很温暖,但是风平一进门就感到了寒意,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先是照脸给了他一记耳光,后抱着爱女大哭起来。身为曾经的高干的韩父倒没有上来围殴风平的意思,但闷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登让风平进退两难。
幸好这时韩军回来了,硬拉着他坐了下来。气氛不是一般的沉闷,而当韩军的媳妇李英闻讯跑过来后,沉闷的火山终于爆发了,韩母和韩军的媳妇直向风平扑来。
“干什么?”韩亭终于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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