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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父母,还有谢显一起去了,谢显就是去做一点记录工作。
庆州偏西,位置不好,肯定是没有晋州繁华的。到达庆州用了五天,在庆州知府的款待下待了一天,然后就去孩子所在的县。
一共八天终于到了。
村子里的人看到知县带着一群人来,都敢来围观。
王大人看了看张家的院子,虽然有点旧,但干净整洁,应该是户好人家。
院子里的妇人正在给孩子喂饭,“唉,小磊啊,你亲爹亲娘很快就来领你了,你家在晋州,肯定过的比这儿好。”
孩子的父亲看到失踪了几个月的儿子,热泪盈眶,立即走进去,“壮壮!”
妇人抬头看见这么多人,立即就知道了这位是孩子的父亲,局促地站起来,“你,你是孩子的父亲吧,这,老头子,快出来,小磊的爹来了!”
一个头发已经半白的男人走出来,知县上前:“你是张大牛吧,这是孩子的父亲,那是晋州的府州大人。”
两个人都吓坏了,这么大的官!就要跪下。
王大人忙扶起他们,“别别别,不用多礼。唉,说起来也真是谢谢你们,愿意将孩子还回来,一点点薄礼,还望不要嫌弃。”
侍从把礼物放在边上。
张大牛涨红了脸,忙摆手,“不不不,不用的,大人,这孩子本来就是有父有母的,我们喜欢这孩子但也舍不得人家一家人分离。”
孩子的父亲也有些感动,用衣襟擦了擦眼角,“真的是要谢谢你们,这是我家里人准备的一点感谢礼,还请老大哥务必收下啊。真是多亏了你们,孩子的奶奶自从孩子丢了,就病倒了,听到孩子有消息才有个精神。”
张大牛真是不知所措了。
张嫂子抱着还三岁的孩子,孩子看到这么多外人,哭了起来。
孩子的父亲想要抱孩子,孩子早就不记得了,不要。
张嫂子有些尴尬,说:“小磊,这是你爹啊,来,快去。”然后就把孩子往孩子的父亲那边一塞。
孩子还是哭泣。
孩子的父亲从袖子里摸出一把长命锁,是孩子以前带过的,“壮壮,你看,这是什么?这是你小时候带的长命锁。”
孩子含着眼泪看着长命锁,似乎有些印象,玩把了起来。
张嫂子又是松了口气又是失落。
知县说:“也算是皆大欢喜了,王大人,下官在本县的xx楼已经设一好宴,还望大人赏脸。”
王大人摆摆手,“不了,多谢胡大人好意,只是晋州那边还在等着。更何况,现在还不是皆大欢喜的时候。”
孩子的父亲知道王大人的意思,“张大哥张大嫂,我也看得出来,你们对壮壮很好,也很疼爱。只是壮壮是我们家的独苗。”
张大牛:“我懂我懂。”
“唉,若是大哥不嫌弃,弟弟还真愿意赔大哥一个孩子。就是我一个堂妹的丈夫去世了,堂妹生了个遗腹子,堂妹想要改嫁,想给这个孩子找户好人家,就不知道大哥大嫂有没有这个意思。大哥大嫂放心,堂妹以后改嫁到别的州去,必定不打扰你们的。”
张大牛和张嫂子喜出望外,“谢谢,真是谢谢壮壮爹了。”这对夫妻买孩子而不是从别人家抱一个就是担心以后孩子的父母想要回去,晋州离庆州远,来一趟不容易,孩子的母亲还要改嫁,这样自是无后顾之忧了。
孩子的父亲:“哪里的话,两家人有缘,若是大哥大嫂不介意,不如两家结个干亲。”
谁都喜欢皆大欢喜,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谢显把这篇故事写成了剧本的形式。
已经找到了第一个孩子,晋州都在口口相传这件事情,原先没有登报的人家现在也赶来要求登报了。
衡山报社也抓紧这个机会,赶快写了几篇关于走丢儿童的报导,扩大了寻亲的版面。
在衡山月报出来之前,横岳月报倒是出来了。
衡山书院第一时间就拿到了报纸。
编辑部的人看到之后只能笑,这张报纸的质量差也就算了,还有印歪了的,字迹有的都糊了。
“噗,你看这篇文章。”
“这样的文章也还意思放上去,是凑吗?这空的也太多了吧。”一张报纸,四分之一都有空白。
看看就无趣得很。
王立文指着报纸的某个字笑:“还有错字,这句话他们是不是写错了啊,这句话好像不是xx写的。”
“我看看,我看看,哈哈哈!”
“他们书院就这点水平啊!”
“我们要不要给他们纠正一下。”
编辑部的人似乎闲的无聊,居然写了一遍文章,拐着弯说横岳月报的错误。
对于这一期的衡山月报大家还是很有自信的,因为报纸本来就是面向大众的,前面几期文学气息偏重,一些文学造诣不高的人怕是不喜欢。
因为云仲全也更希望贴近百姓,这一期还有通俗小说。书院里也是人才辈出,各种有特长的学生,小说就是书院里的一个人写的,云珞提出了连载的方式。
大家也觉得把报纸分为文学和通俗两个板块,内容越来越充实。
首先第一面是关于时事的,报道一下最近的事情,这一期的重点就是拐走儿童的事情。
“哎呦,被拐的孩子真是太可怜了。”任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盛氏眼眶也有湿润,“就是啊,这做娘的就好比心被挖了。”
任蓁蓁和云珞是手帕交,任蓁蓁看了拐走儿童的报道,哭了好一会儿,问云珞:“都是真的吗?那些孩子这么可怜?女孩子就要被买到青楼?”
“差不多吧,长大好看的就被青楼买走,不好看的可能被牙子买了,然后卖给人家做婢女。好一点的就是给人家做儿子做女儿,或者童养媳。”
任蓁蓁从小就被家里保护得很好,脸都白了,“啊,好可怜啊!沅沅,你们好厉害啊,你们还能救他们。”
“我们只是宣传一下,毕竟报纸能传播的远一点。蓁蓁,你最近都在干什么?”云珞连忙转移话题。
任蓁蓁心思也很单纯,立即就接上去,“就是在绣花啊,我娘不让我出去。”
任夫人特别不放心任蓁蓁,因为她心思实在太单纯了。“这样啊,我绣的不好,我娘总骂我。”
任蓁蓁水灵灵的大眼睛弯了起来,“下次我绣一块手帕给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