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10000+)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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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别人的手段。
为了他,喝过毒酒,有孕在身时,连夜骑马导致流产,最后却换来悲惨结局。
今世,她绝不再为任何一个男人而活。
轩辕潋滟与沈悠莲二人紧紧地夹击清姿,顾倾城见了,也策马过来,欲分开二人的注意力。
清姿见了,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立刻将球击向了顾倾城。
顾倾城接过球,立刻驱马带着球朝前面奔去。
长乐公主与沈悠莲二人见了,由沈悠莲去追顾倾城,长乐公主依旧紧跟清姿。
很快长乐公主便与清姿并驾齐驱。
她看向清姿,一双明眸有森森地恨意流动:”沈清姿,你可知道今日的比赛可是专门为你而举办的?”
清姿转过头,看向她,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笑容却如冰封的湖泊,寒气四溢:”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怕是要让公主失望了。”
她话语中的寒气,无声地弥漫过来,几乎要浸入人的身体,长乐公主猛然一惊,心里涌起一种浓烈的恐惧。
她难道已经识破了自己和沈悠莲的计划?
不,这不可能。
她哪有这样的本事?
很快,她便否定了这种猜测。
觉得沈清姿最多只是在怀疑罢了,此番话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这时,沈悠莲从顾倾城手中抢到球,往回带了过来。
清姿立刻夹紧马肚,挥了两鞭子去截沈悠莲球。
风清雪,沈之瑜,沈灵素还有灵犀公主,蹁跹公主也都赶了过来,都想要将球抢到手。
长乐公主见人都挤到了一起,突然露出一丝怪异的笑。
朝远处的人群里看了一眼,目光闪过一道狠绝的杀意,挥鞭朝赛场中央跑去。
清姿见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抢球,反倒停了下来,一道尖细的声明在空中响起。
就在这时,场上的马全都变得失控,包括清姿的马也是一样。
一匹匹都跟疯了似地狂跳起来。
长乐公主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因为马都挤到了一起,发起狂来,根本无法控制。
但好在众人马术熟练,有的已迅速跳下了马。
但清姿身下的马儿极为狂躁,跳动得最为厉害。
清姿几次要下马,都被抛起,又落下,几度拉动缰绳,都无法令马儿停下。
轩辕潋滟见了,眼底的兴奋之色越发地强烈。
接下来,所有的马儿都会开始攻击沈清姿的马儿才对。
只要沈清姿被抛下马,便会落得一个被乱马踩成肉酱的下场。
然而,她站在那里,期望着接下来的一幕,可是,等了很久却并没有等来。
清姿从发间抽出一根毒针,扎入了马的头部。
几乎是下一刻,马儿便瘫软,缓缓地倒了下去。
清姿踩着马背,一个纵身,跃到了乱马群外。
顾倾城立刻跑了过来,关心地问道:”清姿姐姐,你没事吧。”
清姿见她一脸关心的神情,拍了拍她的手,摇头道:”我没事。接下来,好戏还在后头呢。”
这话才落下,本来场上唯一没有发狂的马儿,长乐公主的座骑突然抬起前蹄,一声长长的嘶鸣。
那十八匹发狂的马儿突然全都跟疯了一般地朝长乐公主这边奔来。
那场面,溅起浓浓的灰尘,令那些坐在外场的人无法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长乐公主正在恼恨清姿怎会逃脱,却见所有的马儿全都朝她奔腾而来,脑子一片空白,顿时僵在那里,忘记了逃跑。
当她意识过来时,已经被马儿摔到了地上。
紧接着,她只觉腿像被人用重锤狠狠敲击了一般,再紧接着,肚子上也像是被人敲了一锤子,再也没有了任何意识。
长乐公主死了,被乱马踩死。
死状极其凄惨,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尸骨,肉都被踩成了碎泥,脑浆迸裂,骨头被马踩碎,践踏四散。
当俪淑妃跑进赛场,见到那一幕时,一口气没提上来,昏死了过去。
皇帝见到这一幕,脸上阴冷,勃然大怒。
轩辕潋滟虽在上元节闹出那种丑事,但怎么说也是皇家的公主,加上母妃又受宠爱,很快便得到了皇帝的原谅。
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皇帝痛心之下,却又有暗暗地松了口气。
俪淑妃醒来之后,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一群贵女们,首先便将目光落在了清姿身上,眼底,闪过一道浓浓的恨意与痛楚。
清姿低着头,却敏锐地感受到了一股危险。
她心神一凛,不动声色地跪在那里等侯皇帝发落。
今日这事,若不深查下去还好,一旦深查,有人一定会要倒大霉。
顾倾城跪在清姿身边,担忧地拉了拉她的袖子。
她气归气,可是对清姿,却又还是充满了担心。
清姿朝她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担心。
“皇上,今日之事,绝对是有人故意加害滟儿,臣妾求皇上为滟儿作主,一定要抓住那个害死她的人,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俪淑妃踉跄着从榻上起身,跪到了端文帝面前,咬牙恨恨地哭求道。
端文帝陡然失去一个女儿,面露疲惫苍老之色,但身上仍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肃穆和威严。
他沉着脸,点了点头道:“爱妃放心,朕自然要捉住凶手,必定严惩,以慰滟儿在天之灵。”
俪淑妃点了点头,被官婢扶到了榻上躺下,目光幽幽地落在清姿身上,带着叫人心惊的寒意。
当她醒来,第一个念头便是女儿的死是沈清姿一手策划的。即算不是她,那也是因她而死。
想到女儿生前便恨毒了沈清姿,一次次地要求自己杀了沈清姿,而自己却总是反对,没想到如今却变成了天人永隔。
很快,太医和马医来报,今日下午参赛的马儿全都被下了一种迷幻药,而长乐公主所骑的那匹马则是被人抹上了一种雌马身上散发的气味膏*体。
本来,参赛的马都是雄马,而如今正是三月开春,大多数动物的繁殖季节。
所以,当那些雄马吃了迷幻的药之后,便开始发狂发癫,加上长乐公主马儿身上散发着一股极强的雌马才有的气息,才令那些疯狂的马儿朝长乐公主的马儿奔了过来。
可是,有一点令人疑惑的是,一开始的时候,那些马儿为什么没有闻到长乐公主马儿身上的气味。
这点令太医和马医百思不得其解,又怕被皇帝责问,并没有提出来。
可这个答案,只有清姿和沈悠莲才知道。
俪淑妃听到太医和马医的回答,很不满意。
就在皇帝下令二人退下时,俪淑妃突然道:“那沈清姿的马儿你们可有查过?”
听到俪淑妃尖厉的声音,皇帝面露不悦。
沈悠莲却淡淡地勾起了一丝笑意。
虽然轩辕潋滟死了,她少了一个同盟,但若是因为她的死可以彻底扳倒沈清姿,倒是十分地值了。
马医和太医摇了摇头,一匹死马,他们并没有留意到。
“还不快去查。”俪淑妃狠厉地瞪着二人,喝斥道。
皇帝轻咳了一声,淡淡的声音透着一丝冷意:“娘娘伤心过度,你们把娘娘送回宫。”
俪淑妃听到皇帝冰冷淡漠的声音,猛然一惊,这才惶恐不安地跪到了端文帝面前楚楚哀伤地哭泣道:“皇上,求您看在臣妾太过伤心的份上,让臣妾留在这里吧!皇上,滟儿素来乖巧懂事,她只是被臣妾惯坏了,任性了些,可是那些歹毒之人却心狠地害死了她,她死得那么惨,臣妾好心痛啊!”
皇帝负手站着,目光落在俪淑妃那哀伤痛苦的美丽脸庞之上,许久才叹了口气道:“也罢。你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
马医与太医出去,很快又进来了,跪下直接禀报道:“禀皇上,那头死了的马是中毒而死,马身也被人涂了同公主所骑的那匹马一样的膏*体。
此话一出,众多贵女们纷纷看向了清姿。
“皇上,一定是她,是她害死的滟儿,为什么同样都有那种气味,她还好好地站在这里,滟儿却死了?”俪淑妃听了,眼底冷光乍现,猛地站起,指着清姿斩钉截铁地道。
端文帝面上先是疑惑,但很快便明白过来,冷厉地目光扫向清姿,阴沉地喝道:“沈清姿,你还有何话可说?”
清姿抬起头,看向端文帝,神色异乎寻常地平静道:“皇上明鉴,臣女与公主殿下无怨无仇,没有害她的理由,再则,当时马群癫狂,臣女的马儿也在之列,为了保命,臣女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用毒针刺了马儿的头穴令其倒地,那个时候,公主殿下的马儿是唯一一匹没有发狂的马儿,为何所有的马都被下了迷*药,唯独公主殿下的没有被下药?为何臣女的马儿同时被人下了药还被抹了那种雌马气味的膏*体?”
清姿十分冷静地将疑惑问了出来,这令原本已经认定她这次死定了的沈悠莲和俪淑妃陡然一愣,眼底有抹阴鸷闪过。
端文帝虽然失去了一个公主,可是身为帝王,不能只听信片面之词,再则,他对沈清姿的印象还算不错,念在她曾经为长公主挡过一箭,后来又亲见她被陈氏与沈家大小姐陷害的事情,直觉认为她是一个心地善良之人。
“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你休想用这些来蒙骗皇上。”俪淑妃见皇帝并不表态,心急之下冷笑出声。
“皇上,您千万不能被她骗了啊,一定是她害死了滟儿。求皇上把她交给臣妾发落。”俪淑妃再度跪到了端文帝面前。
清姿却只是笑道:“皇上乃当世明君,怎会被人轻易蒙骗,娘娘此话,可是在置疑皇上分辩是非的能力吗?”
她的话,字字诛心,叫俪淑妃脸色陡然煞白一片。
端文帝深沉的眼底陡然绽出一抹寒光,冷厉地射向了俪淑妃。
“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啊!臣妾只是...只是...”俪淑妃情急之下,发现不管怎么解释,都会中了沈清姿的在话里设下的圈套。
可是,杀女之仇,她怎可轻易饶过?
“皇上...若不能找出害死滟儿的真凶,臣妾甘愿一死,求皇上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啊!”俪淑妃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她害怕极了,却仍抬起头,神情倔强地看着端文帝。
端文帝望着俪淑妃,在他的印象里,俪淑妃永远是温婉大度,性情纯和雅致的,她美丽端庄且十分柔顺,这样倔强的神情,还是头一次从她的脸上看到。
他被她的倔强震惊到了。
深沉的目光闪过一抹晦暗的神色:“来人,把沈清姿押入天牢,待查明真相再作处置。”
清姿缓缓地站了起来。
顾倾城见了,急忙磕头求情道:“皇上,清姿姐姐绝不会这么做的,求皇上开恩。”
清姿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跟着侍卫出去。
而这时,轩辕昊宸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的几名侍卫还押制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父皇,儿臣抓到害死皇妹的凶手了。”
太子这话,在屋内激起了千层巨浪。
皇帝脸色一阵讶异,再看俪淑妃,脸上也是不敢置信。
轩辕昊宸叫侍卫将两名人犯押了进来。
“这二人,一个是负责马匹饲养的,一个是方才在山上抓到的,还从他的身上搜到了这个。”说完,轩辕昊宸将一个金色的拇指大小的口哨递到了皇帝面前。
端文帝接过哨子仔细端祥了一番,才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轩辕昊宸朝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刻拿掉了塞在二人嘴里的布团。
“皇上在此,还不快从实招来,也免得累及家人,否则,便是诛连九族的重罪。”轩辕昊宸声音沉冷地喝道,充满了警告。
这两人听了,立刻吓得趴在地上猛磕起头来。
“皇上,草民,草民招,草民招。”
说罢,二人便将整件事情全都招认了出来。
“丞相府的四公子前日给了草民五百两银子,说只要在今日的击球赛上给马儿喂食了大量的曼陀罗草,然后又给公主和沈八小姐的马上涂了一种膏*体,当时草民不肯,他便要胁草民的全家,草民只好...只好照做了。”
端文帝见这件事把丞相府的四公子也扯了进来,目光阴沉地看向了俪淑妃,眼底充满了责备质问之意。
俪淑妃也是满脸震惊,不敢置信,怎么会是沈玉廷?
“那这是又怎么回事?”端文帝将金哨子扔到了另人面前,喝问道。
那人吓得屁滚尿流,哭着道:“丞相府的四公子给了草民一些银子,说让草民站在山坡上等着他的手势就将这个哨子吹响。草民家中老母重病,急需银钱治病,草民就听了他的,草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啊!”
“去把沈玉廷给朕带上来。”皇帝脸上已是怒意勃发,冷声命令道。
沈玉廷很快被押了上来,起初,他并不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当进到屋内,看到跪在地上的那两人,心猛然一沉,不待端文帝察问,已是面如死灰,跌跪在地上,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