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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止,秦牧眠会意:“你是想问花绍?”
绿衣脸上一红:“花哥哥他还好吗?”
长歌哼了一声:“他可好着呢,吃得饱,睡得香,没事欺负欺负人,过得逍遥自在,隔三差五还往千媚楼里钻,简直是……”
长歌连珠炮似的历数花绍的罪行,忽然意识到说错了话,忙住了嘴,劝慰绿衣:“我瞎说的,他每日看着悠闲自在,其实很孤独,我能看得出来,他很想你。”
绿衣扑哧一笑:“这我就放心了,若花哥哥哪天不再欺负人了,不再往千媚楼跑了,才是我该担心的时候。”
长歌担忧地看着她:“绿衣,你放心,我会帮你看住花少爷。”
秦牧眠看着长歌郑重其事的样子,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才该放心才是,花绍办事有他的分寸,若他将来对绿衣不好,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他继而又转向绿衣:“这几天你应该就能见到花绍,以后便由他和你联络。”
绿衣欠了欠身:“是,公子。”
长歌还想拉着绿衣说说悄悄话,寐夜却转身走了过来:“阁主吩咐了,天机阁和锦灰山庄既然联手,寐夜定会尽全力帮助眠公子,若有需要,尽管吩咐便是。”
秦牧眠向她颔首:“多谢。”
正说着,四人皆听到园外急匆匆而来的脚步声,虽是刻意放轻,但却依然未逃过他们的耳朵。张宣满头大汗跑来,看到的一幕,便是寐夜带着绿衣沿着御花园的石子路一路逛去,秦牧眠则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
见张宣来了,秦牧眠咳嗽了几声,很是疲惫:“和夜贵妃聊了几句,便觉累了,我们回去罢。”
张宣自是巴不得他回去,待秦牧眠回了房,张宣听到房中再无动静,便出了万贤宫,径直来到监栏院,在一间不起眼的小屋门前停了下来。
轻叩了三下,门应声而开,迎接他的,是个年方二十的清秀小太监,走路一瘸一拐,却是个跛子。
“张公公,可是有多年不见了。”小太监对他招呼。
张宣虽然年纪比他大,却是毕恭毕敬:“桂公公,多年不见,身子可好?”
“自然是好的。”桂公公高傲地扫了他一眼,将他请进了屋:“可是有情况要报给魏公公?”
“是。”张宣小心翼翼地道:“魏公公在宸曜宫伺候皇上,所以这才来劳烦桂公公。”
桂公公不慌不忙,给他沏了杯茶:“这是我分内的事儿,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南宫那边有何情况?”
“世子今日在万贤宫呆得烦闷,去御花园赏景,正巧碰到也在园中乘凉的夜贵妃,两人聊了大约半个时辰,期间夜贵妃差我去给皇上送樱桃,因此他们说了什么,奴才也不知道。”
桂公公原本和缓的面色忽然间阴沉了下来:“既没听到他们说什么,还赶张着来找我做什么,难不成张公公以为我天天闲得很么?”
张宣脸上忙堆起笑意,对他解释:“魏公公不是一直对夜贵妃有所怀疑吗,是以奴才唯恐细节被遗漏,这才赶忙将所看到的禀报过来。”
桂公公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了,等魏公公回来,我自会转达,你若无事就赶紧回去盯着南宫牧眠,若漏下了什么,我唯你是问。”
“是,是,张宣知道了。”张宣谄笑着,躬身朝后退去。
“等等!”桂公公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既是见到了夜贵妃,可有见到她身边新来的贴身宫女?”
张宣仔细回想着:“好像是有这么个宫女,看上去倒是很安分。”
“行了。”桂公公下了逐客令:“你回吧。”
张宣莫名其妙地退了出去,屋中只剩下桂公公一人,他在昏暗的屋子中央兀自呆立了良久,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处于阴影中的面目,变得有些微阴森。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桂公公忽而走至柜子前,一把拉开,柜中空洞,没有半片衣物,反倒是被分出若干隔层,每一层都放置了各式刀具,每一柄刀都不同,最末的隔层上,则是一对瓶瓶罐罐,不知里面盛放的是什么。
桂公公诡异一笑,挑了把称心如意的小刀,又取了个红釉瓷瓶,转而走至墙角,被阴影覆盖的墙角立着一小巧铁笼,笼里是只刚出生没多久的白兔,一双眼睛单纯地看着四周,正安静地吃草。
桂公公将白兔抱出来,捋了捋它身上的毛,笑容令人发寒:“小东西,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白兔听到声音,天真地望向他,桂公公手中的刀在它毛皮上轻轻擦拭着,原本就锃亮的刀冷得可以映出桂公公的影子来,白兔刚发觉身上有些冷,身上已被深深地划出了一道口子,白色的毛皮瞬间被血浸染。
它开始疯狂挣扎,却被桂公公提着耳朵悬在半空,刀伤的痛还未来得及回味,不知名的粉末已撒上它的身体,瞬间,血肉模糊。
“舒服吗?”桂公公摸了一把它身上的血,抹在了自己的嘴角:“我会让你更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