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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了一下会疼成那样,原来竟是掉了孩子。唐逸白突然痛恨起了自己。为什么会畏惧了白昊天,让他们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那个孩子,是他和他的小木头的啊。是他不知道盼了多久才盼来的。
唐逸白含着泪想要上前去扶沐思语,可是沐思语突然回过了头,冷冷的说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这个懦夫,懦夫。三皇子,哈哈哈哈。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周全,你还算是个男人吗?我说过,我们从此恩断义绝,恩断义绝。”她的前面半句,还是硬撑着保持冷静。可是说到孩子,她是再也忍不下去了。那一字一句全是含血的哭喊。
沐思语的身体随着那孩子的离开,那些血液的流失,一点点的变的空洞。她的心也像是一瞬间破了个大洞似的空无其他。小腹传来的剧痛,让她痛苦着,却又因着痛苦,让她深深的烙印了今日所承受的一切。
她从未有过伤害别人的心,却被这些人一步步逼到了这个天地。此刻她只想离开,离开这个让她憎恨的地方。死亡是最好的解脱,可是她不能死,她要看着这些伤害她的人,血债血偿,祭奠她的孩子。
屋内的人此时也都冲到了院中,看着沐思语毅然的回过了头去,一步步的向着院外走去。脚下全是淋漓的鲜血,身形轻浮的好像下一瞬就要倒下,却坚持着不给任何人靠近的机会。
感受到有人靠近她,沐思语双眼通红的哭着大吼道:“让我走,让我走吧,求求你们了,让我走吧。我没了爱人,又失了孩子,还不够惨?还不能让你们满意?”
呼延寒夜一脸的忧心,却不敢妄自上前。此刻的沐思语像一只殊死拼搏的野兽,如果此刻再有人上前,只怕她就彻底不要了性命。“我带你走,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语儿,让我带你吧。”
沐思语见整个院子都被御林军围住,也知道自己是怎么都走不出这个院子了。从袖袋中摸出一粒药丸塞到了嘴里,强逼出自己最后的一丝精气神。点了点头,答应呼延寒夜,让他带自己走时,突然一道白影飘入了院中。
沐思语抬眼一看,那站在自己身旁的正是圣使无颜,依旧是一身雪白的薄衫,依旧是一头长至脚踝的乌发。那个在圣山之巅险些要了她性命的人,那个她完全不记得容貌的人,此刻却成了她最坚实的依靠。
沐思语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委屈,眼泪像是断了线一般的滑落。虚弱的犹如一片薄云,随时都可能随风而逝。
“无颜~”这一声轻唤,诉说着自己满腔的委屈和痛苦。她的孩子没有了,她的爱人不在了,她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无颜一看沐思语的惨状,和那满是血污的白裙,当即怒上心头,只一挥手,便是几道白光便如鬼魅一般飘动了出去。
众人眼前只是一花。便觉得周身被一股强大到震撼的气流所慑。那带着雪刃的劲风急射而出,周围几百名御林军瞬间齐齐倒了下去。细看之下,却是每人身上,都已被凌厉的冰凌扎成了刺猬。
无颜一把抱住沐思语,便飞身离去。若不是从天空传来的声音,众人只怕都会以为根本就没有人来过。
“我天宗公主今日受辱,他日必当偿还。若公主性命不保,本使不介意用北夏皇族的血液来祭奠公主。”
那一声留话,犹如响雷一般从天际传来。震的在场的每个人都双耳轰鸣不休。
白昊天皱起了眉头,他突然有些后悔了起来。原以为沐思语能整日在外奔波。定是个不受待见的公主。却不想今日不单是失去了自己的皇孙,还惹怒了圣使。而圣使离开后留下的这一句话,也正式向天下昭告了沐思语的身份。
这些圣使的事迹白昊天也只是略有耳闻。今日一见也是心有余悸。只是一个人便能瞬间击溃他的几百御林军,难怪当年天宗能够借助圣使之力平定天下。
早知如此,他该让唐逸白一早娶了沐思语。若能借助她得到圣使之力,他们北夏就是想要一统天下也非难事。悔啊,后悔啊。白昊天此刻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加之无颜那一招的波及,顿时一口恶血喷涌而出。
慕容倾月见到白昊天吐血,立刻慌了神一般。命人前来护送着有些昏迷的白昊天速速回宫。
其他众人再也留不下去了,好好的一场喜宴怎么见了这么多的血?还惹怒了圣使,还是赶快离开的好。
没过多久,院中就只剩下唐逸白、呼延寒夜、秦轩还有发着呆的风陌芸和风陌影。
呼延寒夜后悔没有阻止沐思语前来。他万万没有想到沐思语竟然有了身孕。若是他一早知道,就是憋死他,他也不会透露一丝一毫的消息给沐思语。
风陌芸此刻瘫坐在地上。她知道经过此事,唐逸白是如何也不可能娶她了。她是想要沐思语的命,却不想由自己动手,那样只会让唐逸白恨她。她只是想教训沐思语一下,可是没想到自己那一下。竟然打没了她的孩子。
风陌芸只是沉浸在自己无法嫁给唐逸白的伤痛中,却没有想到。沐思语不仅仅是一个女商,她还是天宗的公主。由圣使护卫的天宗公主。她更想不到的是,日后的风云国被她的这一巴掌,打来了灭国之灾。
而最最震惊的,却是风陌影。那个自己一直看不上眼的唐门门主,竟是自己心中挂记了成百上千遍的美人?他后悔啊,早知道这样,在辽国的时候,自己便是强,也会要了她。得到她不仅是满足了自己的se欲,更能得到唐门的财富和天宗的支持。可是此刻,他却是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自己的妹妹如此伤了沐思语,就算沐思语日后不找他们风云国的晦气,可是也怕再不会多瞧他一眼了。
唐逸白像是僵硬的石雕一般,伫立在院中。他接受不了发生的一切,他的小木头被他彻底伤了心。她说从此与他恩断义绝。他们的孩子,没有了,没有了。他还没来得及为此欣喜上半分,就要承受这样剧烈的疼痛。
什么江山社稷,什么忧国忧民,此刻对唐逸白来说,全都化作了浮云。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牵挂,只要他的小木头好好的。只要他们还能携手到老。
可是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他痛恨着自己,正如沐思语所说的,连妻儿都护卫不了,他算是什么男人?还口口声声要护卫他的百姓,真是太可笑了。
深夜的时候,整个院中只剩下唐逸白一人。
他拖着自己的步子,从角门走进了沐思语的院子。胡齐他们看着他,眼中全是怨恨,可是并没有阻止他进去沐思语的房间。
那间总是在晚上为他留一盏灯的房间,此时漆黑一片。屋中还残留着她的味道,可她却不知去了何妨。
唐逸白轻抚着沐思语的床榻,好像那上面还有这她的余温一般。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寒凉,甚至比寒冰散还要的刺骨,让他的心都被冻结成了一块,甩在地上,碎成了万劫不复的一片又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