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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救护车没有拦住他。
白色涂装的医官,叹了口气:“咱们出去说。”
医务室里只留横炮一个人,朱诺跟在救护车身后,在医务室的大门关上的瞬间,她便抬起头:“爵士说你们的双胞胎是看火种不看车型。只要是同火种分裂出来的,那就算不同车型也是同源。”
“是的,但是大部分同源火种的双胞胎,都是同样的车型。”救护车不明白朱诺提这个干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一定与横炮有关。
朱诺想了想,她决定用委婉的方式把横炮的异常说出来:“我接触过爵士的火种,火种把他部分记忆给了我,又记录了我的部分记忆。”
“火种就相当于人类所说的灵魂。就算是塞博坦的科技,也不能完全的理解它的存在。但是可以确认的是,它确实能够直接的传输和记载记忆。”
“那同源的火种能相互吸收吗?”
“什么?”救护车不理解朱诺的意思,他疑惑地看着少女,“朱诺,你想说什么?”
“爵士说,飞毛腿死的时候,横炮就在身边。既然他们是一个火种分裂出来的,那么……”朱诺艰难地想着措辞,她无法直接把基地里的情况说出来,那太可怕了,“人类有一种病,叫解离症,简而言之,就是多重人格障碍。如果分裂的火种能融合……”
那么现在的横炮,就像是患上解离症的人类。只是病因是塞博坦版本。
救护车的内存里拥有记载着所有文明生物的病例档案,他当然知道解离症代表着什么。汽车人的光学镜头骤亮,其中震惊的情绪,他不说朱诺都能感觉出来。
“你是指横炮他……”
“我觉得他知道。”他一定知道,融合的是火种,他和他兄弟的灵魂,他怎么能感觉不到?
只是在爵士死之前,他怕身边的朋友察觉出来。爵士死之后,再也没有能够真正看出他行为异常的朋友。至于救护车?不管是横炮还是飞毛腿,可能都没有隐瞒的意思。
当医官再一次推开医务室的门时,横炮的坐姿变了。他仅仅是变了个坐姿,可是在救护看到的一刹那,朱诺分明感觉到他的排气孔停止了换气。
“嘿,阿救。”
汽车人的光学镜头闪着冰冷的光芒,这是在实验室里朱诺见到他模样。他无所谓地挑着笑容,声线比平时略低。
“你——”
“——这个小家伙告诉你了,那我就不解释啦。”横炮,不,飞毛腿的语气中带着挑衅的意味,他看向朱诺,“我想我刚刚把她吓到了。”
救护车的排气孔发出沉重的换气声。他握紧了拳头,随即又放开:“你的风格的确会吓到不知情的人或者变形金刚,飞毛腿。”
“那又怎样,你知道我不在乎。”他半歪着头,金色的光学镜头中没有任何汽车人应有的仁慈和蔼。
“就是这样你才会……除去最早的汽车人们,年轻的战士谁敢靠近你?”救护车的光学镜头黯淡几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你。”
“所以?”
“所以你死了。”
他笑了起来。
飞毛腿的笑声中带着自嘲的味道,他耸了耸肩,丝毫没把救护车直接的措辞放在心里,他重复着医官的话:“是啊,所以我死了。”
“那你在不甘心什么?”救护车的声线在颤抖,双胞胎是医务室的常客,他们的恶作剧也常常对救护车“照顾有加”,“死在战场上,明明那是你的归宿。你不甘心什么?”
除去横炮,整个博派中数他了解飞毛腿,这了解并不是指救护车了解汽车人的构造,而是救护车知道飞毛腿拥有着不同色的光学镜头和残忍的战斗方式,但他选择了汽车人的理由,并不是像传说中那样为了迁就自己的兄弟。
他是汽车人,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前车盖上印着汽车人的标记。
飞毛腿没有说话。可是他镜头里的杀死陡然消失了。那片金色之中流露出几分并不明显的不舍和痛楚。他闪烁的光学镜头里的情绪几近温柔。但那终究不是。就算是旁观者的朱诺,也明白了飞毛腿不肯离开的理由。
“胜利。”
汽车人在意的,也只有看到他们的胜利。飞毛腿不喜欢人类,也不在乎其他生物的生命。
救护车无言以答。
医务室的广播传来爵士的声音,他那一贯跳脱却冷静的声线中意外带着些许急切的色彩:“你们还在吗?快到警车这里来,我们发现了一些……关于大哥的资料。”
飞毛腿侧耳听着爵士的声音,可他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激动。金色的光学镜头静静地看着救护车。
“阿救,我想念咱们的家乡。我想念塞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