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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涵阳没能从钟奎和楚怀恩那里寻得帮助,在用通灵宝镜与楚怀恩联系的时候,还被楚怀恩冷嘲热讽地训斥了一顿,让他莫要色迷心窍,玩物尚志。
但楚涵阳却因为这顿训斥而起了疑心。从小到大,一直到晋升元婴,楚怀恩对他都秉持放养态度,无论他做了好事还是坏事,楚怀恩都是既不夸奖也不打骂,只要死不了,影响不到修为,楚涵阳就算把天捅塌了,楚怀恩也顶多出手清理下掉下来的云渣。
而今天,楚怀恩不仅没有追问更值得他关心的栾灵,反而板起脸来训斥他,还训斥了这么长时间。这么一想,楚涵阳不由得又想起,今天他去仙境里见楚怀恩的时候,原本用不上一个时辰就可以离开,楚怀恩却偏偏东拉西扯,硬是留了他近三个时辰。
楚涵阳皱了皱眉,试探着问道:“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栾灵要把我的云儿带走?”
楚怀恩明显表情一僵,接着便将目光转向楚涵阳身边的钟奎,明显是要他帮忙打圆场。
钟奎却没像楚怀恩希望的那样帮他转移话题,反而露出了和楚涵阳一样的疑容,明显也想问个究竟。
在儿子和徒弟的双重威压下,楚怀恩扯了扯嘴角,不得不把真相讲了出来。
事情果然如楚涵阳猜测的那样,栾灵摸进了楚涵阳峰顶的大殿,启动了那里的通灵宝镜,直接从楚怀恩的嘴里问出了楚云的下落。
听楚怀恩说完,楚涵阳倒是暗暗松了口气。
楚怀恩并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把楚云带出昆仑,关在昆山天城的别院里,只当他是气恼楚云再次翘家,想要给楚云一点教训。而栾灵也没把楚云其实已经遭人夺舍的事告诉楚怀恩,只说她看上了楚云的天赋,要把楚云带在身边好好調教一番。
“师弟,你若真喜欢那孩子,就应该放手让他成长。”得知事情的经过之后,钟奎终于开口打起了圆场,“你也说过,他天赋卓绝,只要假以时日,无论结丹还是成婴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可你若是总把他困在身边,将他当娈童一样豢养起来,根本不给他成长的机会,那他的一生可就要被你毁掉了。”
楚涵阳有心反驳说事情根本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可又不敢泄露楚云的真实身份。
见楚涵阳没了声音,楚怀恩跟着补上一颗甜枣,“你放心,七贤之争的比试地一向由栾灵负责管理,她肯定会在七贤之争前回来的,满打满算,也就是十年光景,一晃就过了!”
“师父,下一次七贤之争是在九年零三个月之后。”钟奎轻咳一声,提醒道。
“啊,只剩下九年了吗?”楚怀恩眼都不眨一下地反问。
钟奎扯了扯嘴角,没有接言。
楚怀恩也马上转移了话题,勒令楚涵阳老实留在昆仑修炼,不许再出去寻找楚云。但为了避免楚涵阳生出逆反心理,楚怀恩又补充道:“你想出去也可以,但得先把中期突破了,只要你的修为晋升至元婴中期,你爱去哪去哪,就算去蓬莱找你娘,我都不说二话!”
“我不是三岁孩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很清楚。”楚涵阳漠然回了一句,然后也没去理会通灵宝镜里的楚怀恩作何表情,转过身,径自离开了钟奎的大殿。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九年光阴。
这一日,楚涵阳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大殿的花厅里,对面坐着他的师兄钟奎,一旁立着五个面容姣好的稚嫩少年,其中一人的容貌甚至和楚云有着三五分的相似。
但花厅里的气氛却冷到了冰点,钟奎一脸无奈,楚涵阳却是明显不快,五名少年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口。
“我来来回回给你选了这么多人,你就没有一个中意的?”钟奎叹了口气。
“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我不需要。”楚涵阳脸色如冰,“师兄若是再这么没完没了地拉皮条,那师弟我也只能放下脸面,将这些家伙的模样用玉简刻录下来,送到我爹爹那里。”
“我这样做,正是得了师父授意。”钟奎面不改色地答道。
“但人是你选的,不是我爹爹选的,也不是我选的,不是吗?”楚涵阳盯着钟奎双眼,一字一句地问道,“归根结底,是师兄你的喜好,不是我的,更不是我爹爹的——当然,或许师兄自己也不曾注意罢了。”
钟奎顿时面色一僵,瞥了眼旁边的五名少年,扯了扯嘴角,挥手将他们遣出花厅,然后转头向楚涵阳说道:“师弟,你还真打算为你这个假儿子守身如玉?”
“就算没有云儿,我也不会碰这些来路不明的污秽东西。”楚涵阳冷着脸答道。
楚怀恩知道楚云不是他的亲孙子,也知道这个所谓的孙子和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楚怀恩一向没有传宗接代的挂念,楚家在西南又是人丁兴旺,他虽然只有楚涵阳一个儿子,楚家却不是只有他们父子。只不过楚怀恩天性凉薄,极少会去照拂楚家后代,更没将楚家的其他修士引入昆仑,昆仑的很多修士甚至不知道他们父子竟然也是出自修真世家。
也正因为这一点,楚怀恩并不在乎自己多出来一个假孙子,只当楚涵阳在身边养了一个名叫“孙子”的玩物——反正就算这个孙子死了,他这个当爷爷的都未必会死,根本不存在诸如什么谋夺家产的问题。
不过,孙子虽然是假的,儿子却是亲生的。自从楚云被栾灵带走,楚怀恩便让钟奎时不时地送些美貌的少年过来,让楚涵阳选出喜欢的留下赏玩,为的是让楚涵阳能够移情收心,别整天想着出去找楚云。但楚涵阳一直老老实实待在昆仑,楚怀恩便很快忘了此事,倒是钟奎坚持不懈,拿着鸡毛当令箭,每年都要将此事重演一次。
“我怎么可能会找那样的孩子给你,他们都是出身清白的正经孩子,留在身边当个童子,养养眼也是不错的。”钟奎继续规劝道,“你若是担心你那儿子回来吃味,提前处置掉就是,惹不出什么风波。”
“师兄倒是说的娴熟,莫不是常做这种事?”楚涵阳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师弟啊,你非得把我挤兑得没话说才肯罢休是不是?”钟奎自嘲地笑了笑,“算了,师弟不喜欢,我也不强人所难,反正栾修士也快回来了,想必你那好儿子也会一起回来。”
说完,钟奎站起身,向楚涵阳告辞。
楚涵阳没有挽留,只在送钟奎出门的时候,意有所指地提点了一句,“那些小修士,师兄还是尽早处置掉为好。”
钟奎微微一怔,随即了然一笑,向着楚涵阳拱了拱手,“师弟放心,我自有分寸。”
楚涵阳没再多言,目送钟奎离开后,便转身回了花厅。
花厅里却已多了一人,容貌和楚涵阳有五分相似,一头略显凌乱的乌黑长发,一身单薄的月牙白长衫,神态慵懒地坐在八仙桌旁的高背椅上,把玩着桌上的玉瓷茶杯,正是楚涵阳的爹爹楚怀恩。
见楚涵阳进门,楚怀恩挑眉问道:“人走了?”
“走了。”楚涵阳走到楚怀恩身旁,“你全听到了?”
“我的耳朵又不像舌头一样只是摆设!”楚怀恩放下茶杯,哼了一声。
“你的嘴巴既然能说话,那舌头也算不上摆设,鼻子才是。”楚涵阳漠然答道。
眼前这个楚怀恩其实并不是楚涵阳真正的爹爹,虽然他的容貌身形和楚怀恩一般无二,却并非血肉之躯,而是用金属、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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