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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已经说过了,这畜生动不得了,你们三人把他翻过去就是。”
“是,大国师。”
落玉意识还是清明的,就算没有了力气他也不会让别人碰他的腹部,他要护着他的孩子。蛇身艰难的挪动着把自己盘了起来,死死护着蛇腹。三个大男人还是没有办法把蛇的肚子翻过来,落玉缠得实在是紧。。
“啧~这蛇力气也忒大!”
“这可怎么办?”
三人弄的满头大汗的,小声的嘀咕着。
太后道:“你们这些狗奴才还磨蹭个什么劲,还不快给哀家扒了他的皮。”
冲灵子绕着青蟒来回走了几趟,捏捏胡子道:“用不着费劲了,就把他背上的皮给本座剃下来。蟒精的皮可是好东西。”
“遵命,大国师。”
一个内侍把尖锐的利刀从蛇背上插了进去,落玉吃痛,收的更紧。背上的肌理纠结着,有血流了血来。那利刀就是专门用来剥皮的,刀尖上留了个弯弯可以反勾住肉,不让肉随皮一起下来,不然的话皮就不匀称了,剥下来的皮也不是一整块的。这三个内侍算是宫中剥皮技术最好的,他们有一手绝活,剥的时候由背脊下刀,刀口很锋利,轻轻一划刀子一下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顺着背往下到肛口处割一道缝,再从这里大力撕开,慢慢用刀尖上的弯弯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晶莹透亮的。详庆太后很宠信他们,先皇在世时就经常要他们替她修理那些不听话的妃子和敢私怀龙胎的宫女。一时间,酷刑之风在后宫很是盛行。
三人分站不同位置,大力撬开了几片鳞甲,落玉金黑色的眼珠剧烈的收缩,剧痛蔓延到全身。低吼从蛇口逸出,如呼呼风啸,揭鳞之痛已经让他快坚持不住了,但是只要不碰他的肚子他就能忍住。
撬开的鳞甲下露出了淡绿的蛇皮,因他是千年蛇妖身上有厚实的鳞片保护娇嫩的蛇皮。三人快速的活动着手中的刀,一片片拇指宽的鳞片散在了地上,很快蛇背上的嫩皮全露了出来。
落玉吐着粗气,只有激烈起伏的蛇身证明他还活着。
“剃薄一点,哀家要做个蛇皮灯笼。”
“…是,太后”
那蛇皮摸上去冰凉冰凉的,以铁血著称的内侍都打了个寒颤,硬着头皮划了刀口。刀口起得差不多了,三人一起撕起了蛇皮。
落玉挣扎了起来,这毁天灭地的剧痛让他浑身一激,蛇身打退了内侍。国师上前按住,喊道:“还不快按住这畜生,你,负责揭皮。”
“嘶~~嘶”几声,鲜红的血珠喷洒了几人一脸。落玉蛇身一震,不再动弹。
冲灵子随意摸了摸脸上的血,把一张翠绿闪着华光的皮递给了太后,“这下可出气了?”
太后接过一看,喜形于色,“这皮倒是好,做成灯笼了也好送给轩辕鉴尤。”
冲灵子眉头一皱,“说什么胡话,他可不是个善类。”
太后没说什么,只是眼神凌厉万分。
————-
夜深了,山儿退出了麟德殿,把手塞进宽大的宫袖里,朝所住的偏厅走去。几个太监猫着腰缩在一起讲着悄悄话。
“呦,您来了。”一个白净的太监看到了山儿急忙笑嘻嘻的问好。
山儿趾高气昂的扫了他们一眼,“这么晚了,还在背后议论呢?”
“哪能啊,我们小哥几个是在说关在南殿的那个妖精呢。”
“山儿管事,皇上怎么样了,还没醒啊?”
山而哼了一声,算是应了。皇上为何昏迷三日还未醒,他再清楚不过。太医说什么操劳过度全是屁话,其实是轩辕昊淫火烧身想抱落玉,那人不从,他便去泡了冷水强忍下来,这才得了大病。这种话太医自然不敢对太后言明,谁人不知太后脾气多变,最喜私刑。
听这些刚进宫不久的太监说起落玉,他一张小脸马上就不高兴了,被皇帝玩到撕裂的花蕾,现在还疼的不轻,连出恭都费劲,他把这笔帐算到了落玉头上。
“那妖精关在南殿?”山儿问道。
“是啊,小的是听送饭的小陈子说的。”
山儿挑眉,“一个妖精还给他送饭吃?怎么不饿死他。”
“呦,谁说不是呢,听说那妖精被扒了皮,主子却不让他死,说是留着还有永久呢。”
“恩,你们先退下吧,别再多话,小心舌头。”
等太监散去,山儿阴毒的笑了笑,他本是胆小怕事的人,但在宫中久了,他明白能上皇帝的龙床就算在太监中他也有别人无法想比的权势,他巴不得落玉赶紧死,也不管会有什么后果。
他可不想让其他人把这天大的恩泽抢了去。
南殿的一角,破旧的柴房。小路一张脸被打得变了形,身上也被太监抽了几百鞭子,好在他们主仆被关在了一起。他咬着牙小心地撕开落玉背上的布条,粉色的肉露了出来,整块背都是,血止不住的流他只得撕下衣袖来止血。在瑞王身边被细心宠爱的人儿遭受了活剥人皮这样惨无人道的事,小路撇过头去,摸了把眼泪,心疼得要死,泪眼婆娑的把所剩不多的伤药涂抹了上去。落玉昏迷着,偶尔呼痛几句,一直没有醒来。
锁着的房门被打开了,阳光照了进来,小路用手指挡住眼睛,发现进来个小太监,却不是这几日来的那个。
山儿提着半桶水,手中拿了块白帕,看了眼匍着的落玉笑着道:“给你家公子擦擦背吧,擦了舒服点!污血这么多何年何月才好的了啊!,照顾不好肉可是会烂的。”
小路没接他的东西,他恨这些太监的紧,恨的牙痒痒。这些变态的阉货用皮鞭打他的时候那叫一个恨,无数个太监轮着来打他,边打便笑,更有的还往他口中撒尿。要不是记挂着落玉,他早就想一头撞死了。
“怎么?还敢和我拿乔,看来你鞭子吃得太少了,我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得罪了我,有你小子好受的。还不快接过去。”
“呸~!”小路啐了他一口,“等我家王爷来了,我一定把你五马分尸。”
“呵呵,你少做梦了,他又不知这蛇精被大国师给擒了,怎么可能会来救你们!我可是听说瑞王在边关战事吃紧,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为了个下贱的男宠置国事于不顾。”
“说完了吗?说完快滚。”
山儿把白帕丢在地上,向落玉走了过去。小路警觉的拦在落玉身前,“你干什么?”
“你家公子睡的太久了,是该醒醒了。”说完提起水桶向落玉的后背泼了过去。
“啊…啊…”昏迷着的落玉凄厉惨绝的大叫,四肢乱窜,好似疯了一般,敷了伤药的后背也因乱动渗出了血丝,片刻后静了下来不再动了像死了一样。
“公子!公子您怎么样?别吓小路啊。”小路赶紧抱住了落玉检查起伤口。发现主子的不对劲小路抱住了山儿的脚,他被鞭打的不轻,手脚也受了刑,山儿一脚就把他踢到了一边,他哭了出来:“你个死太监你干了什么,你干了什么?”
山儿耸耸肩,“没什么,就是在水里加了些盐。”
小路不敢相信,这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竟然有一颗狠毒的心,他发狠的抱住山儿的腿,狠狠的咬了一口,把肉都咬了下来。
“…你这个疯子,疯子…”山儿没想到这小仆这么凶悍,他拿起水桶猛敲小路的头,“我让你咬,你这个疯子,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山儿打得累了,那小仆看样子也不动了,又恨踹了几脚解气。看落玉凄惨的模样,知道这盐水泼下去他铁定活不成了,他还在水里加了些毒药,怎么也要把落玉弄死。看差不多了,才愤愤而去。
小路满头是血,他睁着大眼,望着不远处的落玉,他想爬过去,但身子已经不听使唤了,流着泪道:王爷,您怎么还不来啊,公子快不活不成了。
落玉坐在一处仙雾缥缈的花海中,四周都是长势极好的杏树,杏花开满了枝桠,有风吹过,飘落到他的肩头,白中透粉的一层,幽幽的香气袭来。他还在恍恍惚惚中,这是那里呢,他只觉得这儿美极了,仙境也不过如此吧。
远处有谈笑声传来,爽朗而清厉,他寻声而去,一看,一棵好大好大的杏树下坐了两位白衣男子,他们在对弈。那两位男子的面容都是世间少见的俊美,修长挺拔的身材,简单的白衣穿在身上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
“师父”落玉唤了一声,想不到师父又变年轻了,他不是喜欢变做白胡子老头吗,还说这样才符合他为人师表的样子。
河神向他招手,指着对面眉间有一点朱砂的男子道:“玉儿,这位是广圣真仙。”
“真仙有礼。”
广圣真仙笑着点点头,眼睛不时扫过落玉的肚子,若有所思的眠着嘴角。
“师父,我怎么在这啊?徒儿记得…记得…”所有的记忆一下子涌入了脑海,“徒儿的皮被扒了,好疼啊师父。”边说边摸向后背,“咦~怎么好好的?连身上穿的衣服都一尘不染。”
真仙噗哧一笑,这可是在他的仙境呢,这小蛇在做着梦自然云里雾里的。
河神从一旁的小木桌上倒了杯水酒递给了落玉,“师父都知道了,把它喝了。”
“徒儿明明记得自己的皮没了,好疼啊还喝什么酒。”落玉瘪着嘴,很是难受。
广圣真仙道:“皮没了才更要喝,喝了我亲手酿的杏酒就好了,你的皮马上就能长出来。”看落玉喝下又摇摇头,“就留在这吧,你师父一直记着你,害我们这棋都下不好。”
“是啊,免得你跑出去要受些苦。人世凉薄,你这孩子是要吃亏的。”
“不,我不能留在这,我…”
“哦,舍不得?那去吧,想去就去。”
“这可是我徒弟,你不心疼我心疼。”河神给了真仙一记爆栗,漂亮的眼睛有着喷火的怒意。
广圣真仙收起了笑容,正色道:“事已至此,你想拦也拦不住,还不如顺应天命,我们之间不也这样吗?”
河神红了脸,“你在乱说些什么,你都多少岁了不知道害羞吗?亏得你还是个大仙呢。”
“你变回了之前的模样,不就是应了我的所求吗?”
师父和真仙在说些什么啊?落玉完全听不懂。刚想插嘴,就见真仙朝他挥了挥衣袖,然后……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路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公子…你终于醒了,感谢老天爷,感谢老天爷。”
落玉叹道:“哭什么,总像个孩子。”
“我还是孩子嘛!”
“我睡了几天了?”爬起身来,感觉后背痒痒的,很像长鳞甲的时候从骨肉深处蔓延的那种痒。
“应该有五天了,奴才都担心死了,特别是那死太监还给公子泼盐水,他好恶毒的心肠。以后我们要是出去了我非要杀了他不可,一个太监也敢对公子落井下石。”
“我没事,刚刚做了个梦,梦到我师父了,他在梦中给我疗了伤,一点也不疼了。”
借着窗口昏暗的光线,小路抠下了最后一点药粉,“咦~公子长出新皮了呢。”本来血肉模糊的后背已经有鲜红的新皮长了出来。
“公子身子可还好?这一番折腾,不知道小世子怎么样了?”想到远在塞外的王爷不知道他家主子受的苦,心酸得又要掉下泪来。
“他在这里呢!”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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