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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媛是被一阵刺目的阳光照醒的,成为吸血鬼之后,尽管初代纯血的身份让她不必如同其他夜行者一般恐惧阳光,可刺目的光芒还是会让她本能地不舒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条件反射地看了眼床头桌上小篮子中的喵君大人,见到它仍然挺着绒绒的肚子安稳地睡着,她稍稍松了口气。
"猫血可比人血难喝得多,我对那东西没食欲。"厚重的房门被推开,身形挺拔的男人还是一身百年不变的绒质黑袍,慵懒地依靠在门边,瞥了眼篮子中的大猫,语带不屑。
"哥哥,未经允许随意进入女孩的房间,是很不绅士的行为。"
他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径直踱步行至床前,看着坐在床沿一身纯白睡衣的娇小少女,窗外阳光的照射下,使得她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白净了几分,近乎病态的虚弱。
梵卓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抿着唇寂静良久,才冷冷地溢出一句话,"以后别喝那些没营养的陈血了。"
苏小媛诧异地看他一眼,见他仍是那副吓死人的僵尸脸,似乎多表现出一丝表情就会被人怎么样似的,她起身,顺手将房间的窗帘给拉上,没有了讨厌的阳光,敏锐的夜视能力让她不必担心看不见的问题,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一起出了房间来到正厅。
毫无疑问的,早餐仍然是Boss大人口中"没营养的陈血"--从医院取回来的血袋。
习惯了血管中温热液体的梵卓,看见桌上的血袋,面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他看见自己身侧的小少女几步上前坐在桌边,咬开一支血袋开始喝得欢快,边喝边招呼他,"过来坐下喝啊,今早刚送来的,加热过,挺新鲜。"
僵硬地挺直背脊坐下,梵卓扫了眼放在自己面前的两坨血袋,淡金色的瞳孔中尽是嫌弃,久久没有动手,而苏小媛却状似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她认真地喝着袋子中的血,没了吸食活人鲜血的精神压力,她半眯着眸努力想象自己在喝着美味的番茄汁,吸吮的动作不停,一袋血很快就见了底。
软软的舌尖探出,苏小媛舔舐干净唇上残留的血液,看见梵卓脸上阴郁夹杂着嫌恶的表情,轻声开口,"活人的热血会让我们更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哥哥,你该学着像个贵族一样的生活,拧断人脖子狂饮的事情,不适合你。"
"伊拉,你太过得寸进尺了。"梵卓紧抿着的唇线透露出主人极致的不悦,"别把我对你的纵容当成是支配我的资本。"重重将面前的血袋摔落在地,他起身大步甩门而去,身影瞬间掠出了古堡,向着东面繁华的闹市而去。
历经第一次的表面和解之后,两人的关系再次陷入僵局,苏小媛觉得,自己就像是幼儿园的苦逼幼师,带领着一只任性的巨型儿童,一个不小心,他撒气了,自己就遭殃了。
不同的是,愤怒中的Boss大人,杀伤力显然比儿童大得多。
梵卓再次回来的时候,时间是在傍晚,幽闭的房间内,隔得老远,苏小媛都能嗅到他身上的浓烈血腥味,皱了皱眉,她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丧命在他的手上,被她抱在怀中的大白猫像是嗅到了强烈的侵略气息,不安地叫了声,苏小媛安抚地揉了揉它的毛发,起身欲离开这间弥漫着血腥味的房间。
"站住。"沙哑的声音回荡在阴暗的房间,冷到让人难以承受的腔调。
眼前黑影一闪,她被他高大的身躯堵住了去路,纤细的手腕被握住,她怀中的喵君大人掉落在地,发出一声叫唤,噌噌跑远,越窗而去。
"你在生气。"他偏着脑袋看着眼前安静的小少女,像是好奇,被鲜血浸染过的唇瓣还未散去殷红,此刻正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笑得恶劣。
"你为什么要生气?你说过我们是最亲密的人,弱肉强食的道理你也明白,因为对弱者的虚伪同情,你却要生我的气。"
"伊拉,你让我很不开心。"他面部表情还是一贯的冷硬,那双淡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冷厉的星芒,像是冬日里的寒光,在她的沉默下,那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仿佛恶作剧没人理会的孩子,他自己也没了兴致。
看着他眸中的不解与隐含的生气,苏小媛突然由衷产生一种无力感:要跟野兽Boss讲人权,就好比要让喵君大人学说人话一样困难。
"哥哥,若是有一天我被一个莫名其妙的怪物杀掉,你会不会愤怒?那些被你拧断脖子的普通人也有关心他们的亲人的。"
苏小媛始终不能理解,如果说对于血族而言吸血是正常的进食,那他们完全可以不必要用拧断人脖子猛饮这种残暴的方式,从残害毫无反击之力的弱小生物来获得快感,这样的心理本身就是一种病态与扭曲。
"没人能杀得了你,伊拉。"他沉沉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耳边,两人的思维完全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你只是在棺材中躺太久了才会惧怕死亡,在我的身边,没人能伤得了你分毫,伊拉,但愿你别再对男人的选择上遇人不淑,这样我便可以永远地照顾你,让你不受到任何伤害,那些来去匆匆的渺小生命,根本不值一提。"
冰冷的大掌轻轻抚摸着她的侧脸,这是梵卓第一次认真地对她说话,没有轻蔑,没有命令,就像一个普通的兄长对妹妹的告诫。
他还不明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不想她靠近任何人,不想她跟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交流,甚至不想她将注意力放在任何一个除了自己的生物上。
梵卓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是高尚的,他的生命太过漫长,永生太过漫长,他需要有所寄托,所以伊拉的觉悟与靠近,让他找到了成为大家长的优越感。
她是他最亲密的妹妹,她胆小而踌躇,敏感又易受到那些愚蠢人类的欺骗,只有他才能够保护好她,让她永远像个高贵的纯血公主,骄矜地俯视所有生物,而不是沦为凯瑟琳那样满腹心机的叛徒。
可她为什么不能乖乖地接受自己的庇护?
"别再鼓着脸不开心了,我的公主,你也许是饿了,所以习惯性地发脾气,我给你带回来了新鲜的美味--"他轻轻地抱起她,将她抱到衣柜前,动作都放得很小心翼翼,仿佛抱着个易碎的花瓶,半点不敢逾越。
听到"美味"两个字,苏小媛脸色变了变,眼前复杂地看着他。
他正在替她挑选衣服,长长的衣柜中,一件件细数过去,他首先挑了件黑色的长裙,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将长裙放了回去,重新挑了件浅绿色的小短裙,递给她,"我想你一定不喜欢暗沉沉的黑色,这个更适合你。"
"换好漂亮的衣服就乖乖出去进食,猎物死掉后可就没味道了。"他伸出大掌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发丝,冰冷的气息浮在她的面上,很轻缓的语调,都已经是在刻意哄着她了。
当一个人太长时间的故作无欲无求之后,突然出现了一样你做梦都想拥有的东西,他总是会下意识地,千方百计地试图紧紧握住,就像此刻的梵卓·布亚诺。
他清楚地感受到她的生气,尽管不知道原因,可为了维系两人的关系,他愿意试着低头,哄着她,以这种不算高傲的姿态,虽然他一直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过错。
苏小媛却为两人之间这种畸形的关系困扰,他们之间这样的相处模式根本不正常,真正的亲人之间不必要这种违心的讨好,也不需要连撇开成见交谈都这么困难,深吸一口气,她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尽管知道这样对积累好感度半点益处都没有。
可她是人,不是被系统操控只会执行程序的冰冷机器。
"我不会喝无辜人类血管内的血,哥哥,别用你那毫无人性的生活方式来要求我。"她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吐字清晰。
少女清脆的嗓音像是晨间鸣笛,回荡在幽暗的房间中,余音袅袅,冲击着他的耳膜。
梵卓轻抚着她发丝的动作一顿,淡金色的瞳孔注视着她的眼,像是在确定她话中意义的真假,然后缓缓的,那双眸子中的宠溺之色褪去,他冰冷的指尖一寸一寸变得僵硬,从她发间收回,那件造型精美的淡绿短裙在他掌中瞬间化为灰烬。
他优雅地后退一步,远离她,退步到两人都能正常呼吸的安全距离,赤金色的黑袍滚边轻扫过地毯,荡出久久难散的波纹,一如他此刻就快压抑不住的暴怒情绪,"你跟我谈人性?伊拉,血族,没有那些可悲的道德界限,在我的王国里,只有一个原则:强者为王,弱者为食。"
他黑色的长袍张扬舞动,显示了主人此刻无比愤怒的情绪,第一次,梵卓·布亚诺开始摇摆不定,掌心蠢蠢欲动。
他又想用匕首捅她了,让她好好地睡觉,安安静静地躺在棺材里睡觉,沉睡在他的世界里,这样她便不会再说那些讨厌的话来惹自己不快。
可他又不想看到那张白嫩软腻的小脸变得僵硬,蒙上石灰般的阴霾。
长久冰冷毫无动静的心脏突然开始剧烈地跳动,里面像是关押了两只巨兽,不死不休地拼杀着,让他浑身都绷紧,双目渐染上赤红。
他复又一步步踱步至她的身前,沙哑的声音中是一种压抑到沉闷的怪腔调,"伊拉,你为什么不能乖乖听话?我们本就是站在食物链终端的生物,理所当然地有捕食弱者的权利。"他一手轻握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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