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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谎的,韩管家很厉害,根本没有任何事情难道他,我没有说谎……”
宇文熠这一激动,屋内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了一会,云静初立马歉意的说道:“姐姐知错了,知道你从不说谎的,那天香豆蔻可是靠你帮我找了。”
宇文熠弦破涕而笑,吸着鼻子点点头:“那我现在立刻出宫回去找韩管家。”
“韩管家一直都在王府里?”云静初对于这个韩管家还是有些疑虑,于是便试探的问道。
宇文熠摇了摇头,好看的眼眸闪过抱怨的说道:“他并不是所有的时间都在府里,偶尔也会出去办事,有时候一去就会有十天半个月,像昨个就又出去了。
“那你怎么立刻回去找他呢?”云静初听着这话更加诧异。
“嘻嘻……我有办法。”宇文熠炫耀地扬起脖子,沾沾自得拍了拍胸膛,说道:“姐姐,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云静初眼眸浮起一丝异色,但是表面却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沐浴池流光溢彩的海蛟珠帘层层深垂,遮住了蔓延的水雾,檀木沉香自殿角紫铜麒麟炉里缓慢飘溢,一丝一缕盘柱袅绕弥散,迂回间甜香腻人。
哗哗的水声静静的流淌着,云静初独自一个人在水池中沐浴,两条雪白胳膊搭在水面,她的脑海在整理着思路,不知道为何,在知道一些真相之后的确让她诧异,她记得的司徒嫣根本不会这样对自己,现在她心里总算有少许安慰。
原来一直陷害自己的人并不是司徒嫣,而是司徒家的庶女司徒萱,只是她还是有一点不明白,真正的司徒嫣最后怎么样了?不知道是死是活,现在又在哪里?
这时,绿衣拿着一套干净的女官服走了进来,正要为云净初穿上,却惊讶的叫道:“静初,你背上的胎记越来越深了。”
“胎记?”云静初心底猛地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记忆中似乎有人跟她说过,她的背上也有一块胎记,难道……云静初不可置信地抬眼,愣愣地的问道:“是什么胎记?”
“是一块像莲花的胎记,之前我服侍你沐浴的时候就发现了,当时你还跟我说,这胎记打从你小时候就有了。”绿衣毫无察觉的将衣服放在一边,便走到一边拿出两面铜镜,递给云静初说道:“不过这个胎记比以前要深了。”
云静初伸出接过铜镜,便吩咐绿衣先离开,看着绿衣退下之后,云静初立刻将铜镜一前一后的放着,透过两面铜镜,她看清楚了背上的那一块胎记后,她的心心牢牢攒紧,令她呼吸凝滞,惊惶不安。即便是死,她也没有过这样的害怕……
只见那块胎这个形状就真的好像一朵莲花,除了越来越深的颜色,这个胎记真的跟她记忆中那个胎记一模一样,手中的铜镜忽然一落,云静初心如刀绞,现在她终于知道,云静初为什么会在沈家被处决那日会想救沈家,甚至是救自己……
她跟司徒嫣自小一起长大,一直感情十分要好,十岁那一年,司徒嫣突然跟自己说,她的背部忽然痒了好久,让她帮看看,于是她掀开衣服,便看见她的背部有了一块莲花状的胎记,而这件事情司徒嫣不知为何却让她保密,甚至连她的爹娘都不曾知道。
看着镜子中的那块胎记,云静初僵直如石,全身的力气,好似都被抽干,紧紧捏住的十指,咔咔作响!原来云静初的真身就是司徒嫣,难怪她第一次从镜子看见自己,就觉得眉宇间那神韵有些熟悉,这才是自小跟她亲密无间的好姐妹。
这一刻,她的心,真是比严寒九天里的七尺寒冰还要冷上三分,若非亲身经历,她是万万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重生到司徒嫣的身上,瞬间,那种令人窒息的悲痛,再度涌上心头,呼吸顿时变得有些艰难,让她再也支持不住,她整个潜入池子里,紧紧的抱住自己,晶莹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仿佛要与这个复杂的世界隔绝一般,在池中不知道是水还是泪,她早已经分不清,多么希望流出的泪水能冲洗掉一切,无论是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还是司徒嫣所承受的种种痛苦……
宛如倒带一般,从小与司徒嫣一起的一幕幕在浮现,那些记忆深刻的画面都在不断的回放着。
云静初痛苦地闭上眼睛,那日清晰彻骨的痛苦,就象尖刀一般,刺中了她的心脏,令她几乎不能呼吸,随着“唰”的一身响起,云静初快速的冲出了水面,双手紧紧地拽住池边,深深的呼吸了几口,纤细白皙的双手用力一撑池边,双手紧紧攒紧,指节发白,她仿佛感到,心在滴血。
司徒萱,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云静初燃烧着愤怒与悲痛,快速拿起边上的衣服穿好,有些失控地朝着惠宁宫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