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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谦见状已然明白他这是同意让云惊华留下,不禁面露喜色,转首看向云惊华眸子里都是温和笑意。
“白姑娘,你坐下来吧,我们接着聊。”
坐?云惊华往凳子瞅去,眼下三人各自占了一方,而墨子谦诸葛无为对面,她若坐下,岂非要坐宫冥夜对面?
她心中当即生出厌恶感来,似平日里见到了她厌恶蟑螂。
秀眉挑了挑,她站原地不曾挪动半步,抬眸看向墨子谦,淡淡道:“谢谢公子好意,木兰习惯站着,站着也同样可以和三位公子说话,公子不用意木兰。”
目光触及桌上酒杯,见几个酒杯都已空空如也,她上前将几个杯子添满,然后将诸葛无为亲自送到他手里,随即退到一边,与之前相比,离桌子,离几人距离明显远了一些。
几人都是聪明,诸葛无为知她是故意演戏,特意激怒宫冥夜让他有火不能发后,再佯装一副发现他身份模样,借他和墨子谦逼他低头,这样心机和思绪周全,不是几个女子可以做到,不免加好奇她接下来到底打算怎么做。
墨子谦和宫冥夜都能看出她这是变相表达对几人隐瞒身份一事介怀,两人心思各异。
墨子谦心中有些凉,好似被人突然浇了一盆凉水那般。
侧眸看了眼身旁宫冥夜,见宫冥夜脸色已然恢复初冷淡,看不出心里想些什么,他心头思量了一会儿,扯出一抹温润笑,道:“既如此,那白姑娘随意。”
宫冥夜和诸葛无为都没打算出声,只有墨子谦一人说话,平日里话语极多他,似乎忽然被看不见神明暗中挥手暂时夺去了他平时拥有所有灵智,一时也想不到要说什么,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气氛一时有些闷沉。
他心中有些急,想要打破这种几近压抑氛围,却是越急脑袋越不灵光,想不到该聊什么话题。
云惊华看出他心中所急,拿着酒壶来到喝下酒后便举着杯子把玩,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诸葛无为身前,替诸葛无为添满杯子,状若随意地问:“三位公子当真不认识太子殿下?”
说话间,感觉到诸葛无为抬眸看她,她亦抬眸看向诸葛无为,两人目光就那么毫无遮掩地坦然相撞,一个清澈,一个平静,相撞那一霎却是两双眸里波光都颤了颤。
诸葛无为心中一动,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心两人目光相撞那一刻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那种感觉,他说不清是欢喜还是震撼,总之,是他不曾有过体会,他并不讨厌。
云惊华亦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心那一瞬跳了几下,那种感觉,她似曾相识,但又似乎太过遥远,遥远到好似前世或者上上辈子经历过曾经,到如今已模糊得只剩下朦胧影子,无迹可寻。
两人都十分擅于掩藏自己,那一瞬颤动过后,很便隐藏了自己情绪,他们没有发现对方方才那一霎异样,只是各自若无其事地错开目光,齐齐盯着酒杯里酒液逐渐上升。
待酒杯盛满,云惊华身姿飘逸地退到了一边,恭敬地立着,掠过三人目光清澈如水,平静无波。待扫过墨子谦时,她刻意多停留了一会儿,看着他眼神似乎等着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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