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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几乎是贴在她的唇边。
带着迤逦的香。
慕色眸子中并未露出了慌张，在濠江内，她就知道宋谨言虽然恶劣万分，行事阴毒，但绝对不会强迫女人。
袁秋没有在他的手中，让她稍稍放心。
秀气的眉峰皱了起来，她看着面前这张绝对称得上出色的脸，“你整容了？”
宋谨言微微眯起了眼睛。
“否则的话，如果我见过你，必然不会忘记。”慕色平平道。
宋谨言的容貌俊雅，气质又这般特殊，即便是少年时期，和她见过面的话，她也绝对不会忘记。
她恢复了本来的声音，即便是语气平平，却依旧娇甜，也取悦了宋谨言。
“你这张小嘴还真是会说话。”宋谨言轻笑了一声，微凉的指轻抚着她的脸，动作轻柔透出温存，微凉的指勾勒上了她的唇，“也让我很想知道，这唇是不是如我想象当中那般的甜。”
隔着轻薄的面具，慕色也几乎能够感觉到那指的凉，那看似轻柔温存的动作，对于慕色来说，跟毒蛇的舔舐没啥区别。
见宋谨言的声音也染上了暧昧，她依旧语气平平道：“我刚出来的时候，和傅锦御舌吻来着。”
宋谨言的动作一僵，看着这张面无表情的脸，手终于从慕色的唇上放开。
“都到这一步了，是男人就别藏着掖着。把话挑开说明白。”慕色并不若她表面上那样表现出来的冷静自若，她是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才让自己不去发抖，不要露出任何的惧色。
甚至撒谎，说她和傅锦御刚刚舌吻过。
“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面？你这么费尽心机的拆穿我身份到底是为了什么？又为什么误导宋凝胭？不要告诉我说为了血玫瑰。”
面前的男人长发如瀑，所有心思都藏在那风流眉眼之后，她既摸不清楚，便问个清楚。
宋谨言脑海中勾勒出少女甜美的五官，不能否认，这小丫头的确长得很美，美人不少，却很少有像她这般气质明亮的女孩儿。
她像是一束阳光，能够破开所有的阴霾。
“说话！”宋谨言沉沉的打量，让慕色声音微微拔高，娇蛮的样子，哪儿像是受制于人。
宋谨言蓦然回神，看着她眸中的不耐，原本时时刻刻噙着笑意的眉眼倏然冷了下来。
“你想不起来也就算了。”念念不忘的人，只有他。
可即便他对她念念不忘，又能代表什么？这小丫头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她惹怒他的话，他依旧可以毫不留情的杀掉她。
如同在濠江内。
看着宋谨言眉眼间忽然升起的杀机，慕色心中一寒，失去笑意，眉眼布满厚重阴霾的他，脸色苍白如纸，跟白芷那个女鬼气质竟然有了奇异的重合，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鬼。
鬼？
她眸子陡然一缩，吃惊道：“我想起来了！是你！那个纸片人！”
从小，她的性子就挺皮的，经常拉着袁秋跑到孤儿院的后山去玩儿。
那一年，春色刚浓，层层新绿如同厚厚的毛毯，铺在后山之上。
她和袁秋特别喜欢在上面滚来滚去的。
那一天，傍晚，金黄色的阳光倾泻而下，整个后山都染上了金黄色，暖暖的，颜色非常漂亮。
“小秋，你快来看嘛。”她拉着袁秋奔跑，一边跑一边指着那太阳道：“你看，像不像饼子？金黄色的饼子……”
一边说，一边吸着口水。
孤儿院的生活并不好，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
“是呀，真的好像。”小秋也吸了吸口水，半晌尖叫道：“慕慕……你快看！”
慕色一愣，顺着小秋的手望去，顿时愣了。
金黄色的草地上，一抹深红如同利刃，割开了那片金黄。
“好多血……”袁秋吓得闭紧了眼睛，“那个人好可怕……还穿着白衣服，流了那么多的血……他一定就是鬼！”
“小秋，你胆子好小……”慕色咽了咽口水，大眼儿瞅着那里，“你等在这里哟。我去看看。”
“慕慕，不要去。”袁秋紧紧抓住了慕色的手，圆溜溜的眸子里面有着惊惧，“万一那鬼把你抓走了怎么办？”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慕色从小胆子就挺大，从小也很霸道，即便是她也害怕的要死，可她不许这个“鬼”出现在她的地盘内。
“如果他每天都在这里的话，那我们还去哪儿玩儿？”
说完，坚定的甩开了袁秋的手，她大眼儿紧紧盯着那个“鬼”走了过去，走近了之后，伸出一脚踹了踹那鬼，闭着眼睛，大叫道：“你走开啊！去别的地方吓人！这儿是我的！走开啊！否则的话，我打你哟！”
如果她声音不是颤抖的厉害，也许听起来更有气势。
“走开……”沙哑的声音传来，吓得慕色一屁股坐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