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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一点,地牢的地面是棉花做的?
努力地想要使自己清醒一点,可是大脑还是昏昏沉沉的,无奈之下她只能勉强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这里并不是地牢而是一间小屋,而自己则是躺在床上,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她现在无法思考,大脑所传来的阵痛影响着她的思路,她也没有强行地想要想出一些什么东西来,好好休息是她现在最明智的选择。
不知道过了多久若雪被一个老人叫醒,老人满头的白发,左脸颊上有一个淡淡的疤痕,但是并没有显地凶神恶煞,反而更有一种久经沙场的男子气概。
“你是?”若雪有些疑惑,大概的她也能猜到,是这位老人救起了自己和烈卿。
想到烈卿,若雪就有些担心,好像从刚才自己醒来开始,就没有发现过他的踪迹。
“你又是什么人?”老人没有回答。
“我叫若雪,想要在武家的地牢救出武空。”
若雪不但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而且连自己的目的也全盘托出,她明白眼前的老人没有恶意,不然她和蓝烈卿早就死了。
老人以眼神示意若雪,让她告诉自己救出武空的目的是什么。
若雪虽然有时候神经大条了一点,但是如果这还看不出来那她就是傻子了,老人明显就非常关心这件事,说他跟武空没有关系,她可不信。
“好吧,我就是武空,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找我做什么了吗?”老者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若雪,既然若雪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那么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就是武空?”若雪有些不信,照理说武空在那样的地牢里似乎并没有办法活下去。
见若雪不信自己,武空也好脾气地向她解释。
当日他被武落打入了地牢,换做一般人的话可能真的是一点生存的希望都没有,但是他武空是谁,武家的家主怎么可能不知道地牢内的情况?
地牢虽然是幽九烛所设,但是当初武空可是看过地牢的图纸的,也问过幽九烛他所设下的陷阱是什么,当武空知道他下的药粉是腐蚀毒粉时顺手要了腐蚀毒粉的解药,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凭借当初地牢的图纸,武空知道地牢有一个逃脱口,当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出口时正巧看到了要死不活的两人,顺便给带了出来。
他逃脱出地牢的事,并没有让武家的人知道,这样他才好着实地从暗处调查这次内乱的起因,揪出幕后黑手,让那个人知道惹怒他的代价。
若雪听懂了,她这会相信了,此人是武空不错,最关键的是她知道了武空将自己和蓝烈卿救出,这么说来蓝烈卿应该也没有危险了,但是人呢?
“对了,和我在一起的男子在哪里?”若雪没有将蓝烈卿是王爷的身份暴露出来,身份这种事情嘛,还是隐瞒的好,这是自古以来的规律。
“他?估计现在还死不了。”武空淡定地回答着若雪的话,随后又问了一个问题:“你们到武家地牢里找我做什么?”
并不是武空对任何人都这样有耐心,但是如果对方没有恶意的话,那么他也不介意陪对方多聊聊。
若雪就将武松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这次他们来武家地牢正是受武松所托,只不过似乎他们没有救出武空,反而被武空所相救,这顺序却是颠倒过来的……
武空听到武松在他们这里时,心中的那块石头放下了,他原本以为武松这么久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武松被武家的人囚禁了,不过现在听到武松没事的消息,心也安了。
“你该回答我,蓝烈卿在哪里了吧?”若雪着急地问道。
刚刚武空说的是,他现在还死不了?意思就是受伤很严重?
武空也不答话:“跟我来吧。”
若雪跟着武空走出了屋子,来到另一间小偏方,武空示意若雪进去,自己在外面等着。
屋内的床上躺着一个男子,不用想了一定是蓝烈卿,若雪连忙凑了过去,半蹲在床前。
当她看到蓝烈卿的脸时,她的瞳孔剧烈地一缩,她看到了什么?
这张曾经俊逸非凡的脸,现在已满是疮痍,好似腐烂一般,一种黄颜色的腥臭脓液弥漫在他的脸上,些许地方已经发黑,整张脸看起来非常地恐怖。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此时已经惊叫出来了,但是若雪没有,她抑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告诉自己,床上的人是蓝烈卿。
这样想来,她的心里就没那么怕了。
蓝烈卿的身体似乎有些颤抖,好像是因为冷的关系,若雪转身就拿过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希望他能够好受点。
可是蓝烈卿好像丝毫没有好转的样子,手开始乱挥好似想要抓住什么一般,嘴里开始反复喃喃着:“若雪,若雪……”
若雪鼻子一酸,抓住了他冰冷的手:“我在这里。”
蓝烈卿似乎是听到了若雪的话,安静了下来闭上了嘴,不再动弹,只是被若雪抓住的那只手,没有抽回的意思。
武空在门外偷着往里瞧,他原本以为若雪会惊呼,可是没想到若雪一点也没有怕的意思,反而是那么地专情,不离不弃。
哎,如果这个女子,喜欢的是武松的话,有多好啊?武空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只怕自己的孙儿是没有机会了。
“解药的药性太强……”武空走入了室内欲言又止,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呢?蓝烈卿脸上的毒疮有人能治,只不过那个人……
几番考虑,他们是为了救自己才变成这个样子的,还是告诉他们吧。
“幽九烛可以应该有办法治疗他脸上的毒疮,只不过幽九烛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前一句话还给了若雪希望,后一句话带来的就是绝望,能治蓝烈卿的人可能已经死了?
不过若雪并没有表示出来失望,而是淡淡地向武空道谢,对武空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
在她的心里,对武空并没有什么好感,蓝烈卿是因为想要救他才变成了这样,虽说武空救了他们,这两件事可以扯平,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武空,他们也不会去地牢,如果不去地牢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而且武空居然自己能够逃脱,白白让他们受罪,这样仔细算一算,若雪都感觉自己吃了大亏。
不是若雪爱算计,而是因为蓝烈卿变成这样,让她心里对武空不满,所以自然也对武空没什么感激之情。
武空也是明白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这种状况,他只将一枚令牌留下,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水…我要喝水……”一阵喑哑的声音响起,蓝烈卿很艰难地吐出了这几个字,脸部的疼痛让他没有办法多说一个字。
若雪听闻,听话地像一只乖巧的猫咪一般,端来一碗水喂给蓝烈卿喝,完了后,用帕子沾了沾水,轻轻地擦在蓝烈卿的脸上,替他将脸上的脓水擦掉一些,这个动作她做地很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蓝烈卿其实刚才是醒着的,他们的话一字不落地被他听到了,他也明白了现在的状况。
“你…会离开…我吗?”脸上钻心的疼痛传来,蓝烈卿的额上已经是冷汗涔涔,但是他还是把这句话完整地说完了。
“地牢里我们说过什么?”若雪不答反问。
听到这话,蓝烈卿放心了,地牢里,她说过,要嫁给他的。
似乎还是有些担心,蓝烈卿有些虚弱地指了指自己的脸,想要告诉她什么一般。
若雪将帕子洗了洗,轻轻地拭擦着他脸上的脓水:“疼的话告诉我,我再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