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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大雨,尽管四面八方的水都流进去,也只是个水库底。由于地下水位低,水很快就渗了。96年大水,水库又满了,泄洪道又派上了用场。第二年秋天,水库就又没水了。一是浇地用水,二是渗水厉害,三是上边河里不再流水。以后就一直干着。”张寅看到水库底成了耕地,水库坝内外两面长满杂草和十几米高的酸枣树。坝面两边都是高大的酸枣树,把路面都护住了。从坝上过的人们都得小心翼翼,这里已成了荒原。
穆柯寨的枣树是一洼又一洼的,多的很,枣树成林。俗话说:“七月十五枣红圈,八月十五枣上杆。八月的青枣甜如蜜,九月的青枣比蜜还甜。”在经济贫乏的年代,红枣与酸枣是这里人们的美食之一,酸甜可口。南山坡上有棵大枣树,枣是长形的,很好吃。张寅和孩子们常在那棵树上摘枣吃。红枣给他们无穷的欢乐。
这里不但枣树多,而且都很茁壮。枣树上杆时,大部分的枣全是红的,一部分是一半红一半青的,全青的几乎没有。打枣的工具非常简单:一根长木棍。树小的不用上树,抡起木棍就打,一直打到树上没有枣为止。树大的,大人们就上树一枝一枝的打。妇女小孩就在树下拾。虽然大多是草坡,但红枣又大又红,太显眼了,不管它蹦到哪儿,我们都能把它们拾得干干净净。红枣就是这样收获的。
因为枣树很多,大规模打枣时,需要几天才能打完。这时候,学校也就放假,孩子们都回家帮助家里干活。张寅自然去给郭怀义家帮忙。郭怀义和张寅带着郭兰平、郭兰英一起在山上打枣,每天中午,有郭怀义的老婆往山上送饭。至今无法忘怀的是,郭怀义老婆炒的茄子很好吃,切成细条条,硬个筋筋儿的,好像吃肉一样香。
酸枣。小酸枣很小,只有豆子那么大,吃起来光酸不甜,并且只有一层皮。真正受欢迎的是大酸枣。大酸枣接近红枣那么大,又红又硬,酸甜可口,果肉较厚。因为是野生的,所以尽管很多。但它们属于公共财产,谁摘了就是谁的。在这儿没人新鲜这个,什么时候遇到了就顺手摘几个吃,遇不到,它就在树上呆着。
大酸枣树一般都在偏僻处,大人们很少现。孩子们因为无处不去,所以他们不会错过吃大酸枣的机会。郭怀义说:“六十年代中期,有一个下乡知青,她是县城的,生在平原长在平原。她不爱运动,不愿登山,也没到过山里面,更不知道山上有什么好东西。来到山庄后,她柿子红枣当然喜欢,但对酸枣更感兴趣。我家的房前屋后有很多小酸枣树,她兴奋的不得了,不但她摘,还让我和她一块摘。我告诉她,别摘了,你要真喜欢酸枣,我带你去摘大的。她一听,精神头上来了,不爱运动的她也坐不住了。于是我们拿着竹篮和编织袋就上了山。
我带她到大酸枣树最多的地方。当她看到那一树树鲜红的大酸枣时,她好像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手舞足蹈,几乎要跳了起来,伸手就去摘。我说:‘慢点,别扎着了,你要喜欢,这一片酸枣林全是你的。’我们摘了一上午,装了满满的两大编织袋,约1oo多斤,山上还多着呢。回来后,把酸枣分给了她的同学和老乡。他们个个喜欢,她心里也美滋滋的,充满了喜悦和自豪。”
后来,张寅又旧地重游,回到穆柯寨,呵!这里太热闹了,山上有很多人。他感到奇怪。一细看全是摘酸枣的妇女小孩。这里的酸枣树太多了,道路两边、地边、山上到处都是。有的酸枣树长的跟大枣树似的,十几米高,上面全是稠密的大酸枣。他的内心是一阵喜悦。原来只有偏僻处有大酸枣,现在已到处是了。他正好在路上遇到了几个摘酸枣的人。听其中一个说,现在酸枣每斤五角多,她前天摘了两布袋,昨天到县城,半天的功夫就卖了15o多元。所以今天又来了。她边说边笑,声音洪亮,张寅也笑了。这是大自然的恩赐,摘吧,够你们摘一阵子的。
当他路过郭怀义家门前的那片山坡时,有一道亮丽的风景把他惊呆了。那是一片小枣树林,青枝绿叶,生机勃勃,正在茁壮成长。枝头挂满红艳艳的大枣,在明媚的阳光下,格外耀眼。
这些枣树都是郭怀义用酸枣树嫁接成的。而这里又有那么多酸枣树。他相信,总有一天都会变成枣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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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