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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对,你今晚敢闭眼装死朕定然让你后悔,朕说到做到。”
刚刚中断的动作重新动起来,急切的喘息在幽暗烛光中交织成断断续续的沉吟,偶尔夹杂了咬牙切齿的哼声。
很快有人惊啜着翻身想要起来,却被上面的人按着双手重重压倒回去,黏腻的吮吸声取代了模糊不清的斥骂诅咒,越难耐。
桌上的红烛没撑过几番纠缠,几次挣扎摇曳之后骤然一暗,只余青灰色的一线烟雾扶摇直上。
黑暗中有人悲切难耐地呜咽,声线沙哑雌雄莫辩,先前断续的咒骂渐渐无以为继,最终化作低声断续的求饶,几乎不闻。
一个十八岁尝过人事的年轻男人,禁欲大半年,久旱逢甘霖的后果是什么?
真是一家欢乐一家凄苦啊。
胤禩在天亮时才找回失踪整晚的神智,还没等他自怨自艾检讨自弃完毕,就现身边的人居然还赖在床上没走。
胤禩气苦赶人:“皇上该早朝了。”他没脸面对雍正,没脸没脸没脸。
胤禛还没彻底醒,手在被底摸摸蹭蹭,嘴里含混回道:“朕要罢朝一日,不去了。”
胤禩摁住被下的爪子,无法想象还要一整日面对老四,他不上朝自己怎么好意思起身?脸还要不要了?
“皇上要学唐玄宗?还是逼臣妾做短命贵妃遭人惦记?”
胤禛听见耳边咬牙切齿的声音心情舒畅,想起昨夜酣畅更觉下手晚了,伸手抓过想要偷偷摸摸下床够衣服的人圈住,下巴胡乱蹭着:“怕什么,皇帝大婚还能罢朝三日,朕不过歇一日谁敢胡说。等朕日日不上朝时你再自比杨贵妃也不迟,反正朕不介意。”
胤禩察觉有人又在打不好的主意,立即扬声吩咐宫人进来服侍皇帝起身。但被皇帝警告过的承乾宫无人敢应,都被吴良辅拦阻了。
胤禛翻身压上来,按着胤禩双手不容许他半点退却:“横竖醒了,再来一次。”
胤禩当然不肯轻易就范,用力挣扎扭动意图让人知难而退。无奈身上酸软疼痛,几下就被再度制服,揉搓得浑身抖。
胤禛凑在他耳边用湿乎乎的声音说:“乖乖让朕做一次,起得了身,朕带你出宫。”
老四还是一如既往的卑鄙,居然拿这种事情做饵!
胤禩睁眼,开始反复纠结内斗。
有一就有二,皇帝说的一次很快成了两次三次,总之这一天两人连承乾宫的殿门都没出过。
当然各种许诺是必不可少的,对付老八皇帝还是能摸出门道。
皇帝重新开始夜宿承乾宫。
这种情形让各宫嫔妃都有些丧气,这两个月偶遇吟诗送汤什么能做的她们都做了,请安时在太后宫里也竭尽所能地各展娇颜,却收效甚微。很难想象皇贵妃养病的这两个月里皇帝居然一个嫔妃也没招幸过,大家还争什么?
皇贵妃休养整整两个月之后,天气回暖时遵太医医嘱,又开始在宫中走动,很快乾清宫皇帝宣政朝臣时,有人再次看见皇贵妃的身影在幕后时隐时现。
大清立国之初,虽颁下布告以明朝会计录征收赋税,但彼时战乱之后,地荒丁逃,赋无所出。连年征战之后国库空耗,各直省钱粮缺额已至四百余万两。
胤禛干这个得心应手,很快着手调整朝廷动向。先前世祖在时,花费精力推行辽阳招民事例,收效甚微。胤禛接手之后决定重整顿田地荒废兵丁私逃的现象,遵行明代荒废公田私屋,以“房屋应行变价,地土照旧招佃”的法子招丁招人,以期粮租兼收。
胤禩与皇帝一道连夜整合明文条例,并且圈定各别穷困受灾州县免除三年进贡与钱粮,以修养生息。当然胤禛是不会允许富绅捐官,征收练饷、辽饷这类急功近利的法子,深谙皇帝品性的廉亲王刻意在条陈上列出明项,嘱咐州府官员不可触动龙鳞。
第二件当务之急是缓和满汉关系,这一点上尺寸把握很微妙,满蒙汉人一视同仁不是随便说说。
皇帝打算从重用汉臣着手,这几日胤禛对着桌子上洪承畴的名字反复纠结,真要重用他?这厮差不多就是另一个年羹尧啊,烧国库银子以守为战让人牙疼。
胤禛抠门惯了,无法坐视熟知的烧钱活动在眼皮子低下进行,抓了胤禩同他一道想办法出点子。
胤禩正在记恨皇帝,自从胤禛开荤之后毫不顾忌,这几晚夜夜惨痛不能睡整觉。他闻言含蓄一笑道:“皇上要安抚汉人,当以小事做起。臣妾记得流放尚阳堡的季开生再有三年就要被人打死了,皇上不如由本朝开国第一谏臣入手?”
胤禛默,老八自称臣妾的时候就是心中有气难平,他提出的这个人也够让人难堪的。世祖派内监赴江南采买女子的时候他还没来呢,这种老九才干得出的事怎么皇玛法也敢做?</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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