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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对弘昀的反对声充耳不闻,与其和弘昀玩丢手绢,她宁愿陪着富灵阿来老鹰捉小鸡。
话说四爷那边,刚进那李氏屋子的时候他看那李氏还挺正常,可这种正常维持了不过一会,那李氏就发了魔怔似的频频出状况。
“啪啦——”当第四个杯子被那李氏‘失手’跌落在地上的时候,四爷终于忍无可忍,啪了下拍下桌子,冲着李氏沉声叱道:“李氏,你可是在给爷使脸子?”
李氏白着张脸立马诚惶诚恐的跪在四爷跟前,眼圈一红水雾一泛,帕子一甩按在眼角,立刻就嘤嘤哭的梨花带雨:“爷,妾身粗手粗脚的惹了爷不痛快,爷您就使劲的打妾,使劲的骂妾吧——”
四爷不知怎的,后颈的鸡皮都泛了起来,今晚上那种奇怪的违和感再次泛上心头。倒不是他多疑,怎的就觉得今晚那李氏仿佛是在排大戏似的,故意要惹他怒,故意要找打似的?
李氏还在嘤嘤的哭,而四爷总觉得今个的情形带了丝诡异,这李氏屋里也如何呆不下去了,训斥了一两句后,带着苏培盛甩袖而去。
一直待四爷走了很远,李氏才敢慢慢止了哭声,捏着帕子擦了擦泪,心下忐忑不安的想着,也不知道爷这算不算发作出来了?也……应该算吧,毕竟刚刚他们爷可是训斥了她一番,也算将对她的火发泄了出来,不会暗记于心了吧?
出了李氏院子,四爷毫不犹豫的就推开对门院那虚掩的门,抬脚走了进去。
守门的奴才一惊请了安忙要去通传,四爷抬手给制止了住。
围绕在院子那棵海棠树下的是一片欢声笑语,脆铃铃的笑声仿佛能吹进人的心里,让人的心情也慢慢变得愉悦。四爷的脚步渐渐放轻,不由自主的就抬脚朝着那笑声的发源地而去。
“主子您可得快点,刚刚可差一点就能抓住了呢!”
“哎呀三格格!左转!右边!唉哟好险,差一点哟。”
四爷挑眉,怪不得刚进门的时候除了守门的奴才几乎都见不着其他的奴才,敢情全都围在这里看热闹呢。
四爷眼一扫,哟,怕整个院里的奴婢太监们都出动了吧,瞧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严严实实,全都围成了半弧状,无不炯炯有神的盯着中央的那几个正玩闹着的人,还时不时吆喝着又跺脚又起哄的,瞧瞧,这哪里还有个奴才样,像什么话这是?
再瞧瞧在中央正玩闹的浑然忘我的几个人,尤其是那个张牙舞爪的女人,头发全梳在后面散绑着那是个什么邋遢形状?再瞧她额头上,怎的好端端的还系个花布条,这都,这都弄得什么玩意这是?可还有个当主子的样?
苏培盛拍拍最外层一奴才的肩,那奴才不耐烦的一回头,目瞪口呆的惊吓在当场,魂游天外的让开路,脑袋一直处于当机状态。
如法炮制,那密密实实的人群终于让苏培盛打开了条宽阔大路,等苏培盛的手搭上最里头那人的肩时,却见那人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将他肩上的手狠狠拍掉:“一边去,一边去,别烦咱家。”
苏培盛锲而不舍的又将手搭上。
那奴才顿时火了:“皮痒了不是?说过了一边去,听不懂还是咋地?”说着那奴才扭过脸怒目相视,却在扭过脸的那一瞬,整张脸瞬间扭曲。
苏培盛呵呵的笑:“咱家就是皮痒了,不如小曲子公公代劳揍咱家一顿?”
小曲子顿时冷汗如瀑,刚一扭头这才发现后头的奴才全都跪了一地,而在那苏公公身后一侧负手而立的,不是他家那冷面铁血的爷又是哪个?
四爷扫过眼那跪地直觳觫的小曲子,看苏培盛:“你真皮痒了?”
苏培盛嘿嘿笑两声:“奴才这是说笑呢。”
四爷睨他一眼,转而看向场中那玩的正欢,显然已经物我两忘的一干人,尤其是场中那撒欢似的正追赶的欢畅的那女人,那精神头看的四爷是咬牙又切齿。
“瞧见那棒槌没有,背着爷的时候就跟撒欢的兔子一样蹦跶的欢,见到爷时就跟得了鸡瘟的病鸡似的,怎么拨弄都提不上劲,当真是个棒槌。”
苏培盛心头腹诽,还提不上劲呢,昨个晚上那张佳主子对爷你又打又骂让爷你滚蛋的时候,可不是劲头十足的?他在门口可听得门清呢。这都算提不起劲,爷你还想要怎样的劲?
苏培盛看向场中,只见那张佳主子张开两臂摇摇晃晃的似乎在扮演着个熊瞎子,忽而左忽而右的去抓两个小主子。前头的是那张佳主子屋里的大丫头似乎是叫翠枝的,正张开两臂小心防备着前面的人,后面的三格格紧紧抓着那翠枝的衣裳来回闪躲,而那二阿哥在牢牢趴在三格格的背上,紧紧搂着三格格的脖子,时不时的从三格格后背探出头来,笑呵呵道:“额娘,来抓我呀——”
这时,本来那张佳主子是向左边跑的,可跑着跑着却猝不及防的扭头就冲向了右边,眼见着那三格格的露在外面的胳膊就要被那张佳主子捞个正着,看入迷的苏培盛失口喊道:“小心呐三格格!”
四爷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
苏培盛忙又喊道:“三格格,小心别磕着啊。”
张子清一行自然此时也发现了四爷的身影。张子清惊疑不定的想,不是应该在福晋那吗,怎的又来呢?难不成昨个的事情还没过去,今个又要来处理下遗留问题?
弘昀一手搂着富灵阿的脖子,一手冲着四爷的方向用力的摇着,甜甜的喊着:“阿玛阿玛,您看见弘昀了没有?”
四爷眼神从那立在树旁试图当隐形人的女人身上一扫而过,接着大步走过去,伸开双臂抱过弘昀:“来,让阿玛抱抱,别累着你三姐姐。”
弘昀呵呵的笑,任由他阿玛帮他擦着脸上的汗,眼睛亮亮的看着他阿玛:“阿玛阿玛,您刚刚看见弘昀在玩了吗?弘昀刚刚在玩游戏呢,可好玩了。”
四爷接过下人递来的外衫给弘昀裹住,抱着他往屋内走去:“哦,是吗?那弘昀刚刚玩的什么好玩的游戏,跟阿玛说说。”
“弘昀刚刚和额娘三姐姐嬷嬷她们玩老鹰捉小鸡呢,阿玛,弘昀跟您说啊,这游戏可好玩呢……”
远远地跟在四爷身后走着,张子清磨蹭着,趁人不注意就赶紧的扯掉额头上的布条,不自在的瞅瞅自个身上这身短打衫,再扯扯自个这另类的马尾,难得自我反省的察觉到了今个的不着调。
张子清扯扯旁边的翠枝:“你刚刚有没有瞧清楚,爷的脸是面无表情呢,还是面罩寒霜?瞧着是不是生气的模样?”
被四爷的到来吓得魂不附体的翠枝被她家主子一打岔,回了半边魂,勉强回忆了下,再愁容满面的看了眼她家主子这不着调的装扮,叹气道:“貌似……不太好……”
张子清倒抽一口气,她这是衰神附体了吗,难得不着调一次还被四爷给逮个正着?偏的又赶上昨个四爷在她这里闹了好大一个不愉快,今个她这不是上杆子找事吗?
“爷他今个晚不应该是歇在福晋那吗?”
翠枝也愁得慌:“说的不是吗,可谁料到爷怎的突然就不打招呼的来了主子这?”不由迁怒:“还有那守门的两奴才,魂游呢这是,爷来了都不知通报一声,越来越不像话了!”
张子清叹气,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晚上就寝的时候,四爷拉着她的手问:“听弘昀说,你们今个耍玩的游戏是叫什么老鹰捉小鸡的?”
张子清心中警惕,唯恐多说多错,只扯了抹笑点点头便不再多说半个字。
四爷抬手抚摸着她的脸,又问:“要是爷跟你耍玩这个乐子,你是要做上面的老鹰呢还是要做下面的弱鸡仔?”
张子清内心发抽,未毛明明好端端的一句话,一到四爷嘴里就变味了呢?还是说是她自个心里猥琐了?
这个问题可不是点头摇头就能应付了事的,张子清只得开口道:“在爷跟前,妾也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哪里敢拿鹰自居?”
四爷闻言似乎还挺满意,唇角难得勾起抹淡淡的笑:“你倒有自知之明,在爷跟前,你也就只能做只兔子。”
张子清道:“爷说的极是。”尼玛才是兔子,尼玛全家才是兔子!
四爷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狭长的眸子黑瞋瞋的盯着张子清,意味深长:“那你还等什么呢?兔子不都最爱拔萝卜的吗?”
足足呆了五秒张子清才反应了过来。
僵硬的扭过头看着四爷,目瞪口呆。
四爷摸摸她的后脑勺,叹气:“乖乖的拔,别让萝卜等急了,否则那时可有你好看的。”
张子清颤着手摸向他的腹下,甫一触上,就听到四爷骤然加重的呼吸声。
“到爷两腿间弄。”四爷于炕上背靠着抱枕成半仰躺之态,双臂环在后脑勺枕着,眯眼着看张子清淡淡命令道。
张子清挪腾着腿跪坐在四爷两腿间,颤巍巍的伸手去扯四爷腰间的金玉腰带。
四爷眯了眼:“少给爷磨蹭,给爷赶紧点的,别等着萝卜等不及了对你动手。”
张子清咬着后牙槽想,不时不时的对她耍流氓能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