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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会过得暗无天日，也不再关我事！”
顿了一下，他才继续：“苏染，你好自为之！”
说罢，门‘砰——’一声，被重重甩上，力道尤其重，连墙壁都被震得颤了颤。他已经不了，苏染还呆呆坐床上，半晌，猛然回过神来，她从床上一跃而下，“苏扬！”
惊叫一声，光着脚跑过去拉开门，可是，此时哪里还有苏扬影子？只有连凤仪披着衣服从卧室里出来。她是被刚刚大动静震醒，这会儿见女儿泪流满面，失魂落魄样子都吓呆了。
“怎么了？大晚上屋子里叫他？”连凤仪忙问，走过去，摸着她脸上泪，“怎么哭了？不是要结婚了，心情好吗？”
“妈，苏扬呢？”苏染哭得越发厉害了。
“刚我出来只见他影子从这儿晃过，是不是出去了？诶，你和他吵架了？”连凤仪看看女儿，又垂首担心往楼下看。这么晚怒气冲冲出去，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才好。
“他欺负我！妈，他……他……”她刚想控诉苏扬吻自己事，可是，想起什么，话到唇边欲言又止。这种事说出来，恐怕会把爸妈吓得够呛。吓吓也就算了，指不定……还会把苏扬从苏家赶出去。
“他怎么了？”连凤仪见她两次都没说出来，也着急。
苏染一跺脚，赌气道：“没什么，不说了！”
“你这大晚上和谁赌气呢！”连凤仪轻斥了一句，心疼给她擦眼泪，“你们是姐弟，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非得这么吵吵嚷嚷！你看看你，马上要结婚人了，还和弟弟吵架吵得掉眼泪，像个什么样子！肯定是你又欺负苏扬了。”
连凤仪絮絮叨叨着，知道她是和苏扬吵架也就没担心，反正苏扬对她好，是人人都知道。苏染不爽了，“妈，谁说我欺负他了，明明就是他欺负我！”
“行了行了，这么多年，苏扬哪次不是对你百依百顺。就算这次欺负你一回，那也是你活该。”连凤仪推她进门，“别闹了，去睡觉。我得去给他打电话，让他早点回来。”
苏染被推回了房间，她负气抓过被子缩回床上，闭上眼打算睡觉，可是，一想到苏扬后那句决绝话，一颗心莫名就像被放大火上炙烤着，不断煎熬，让她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手，碰了碰唇瓣，仿佛那儿还残留着苏扬气息。这让她又恼又烦。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为何事情会变成这副样子！
燕北埋首工作里，很少再回那间公寓。没有她之后，那里竟然让他有些不敢亲近。每一个地方，仿佛都留着属于她影子。
沙发上，好像她还像只小猫儿一样缩那……懒洋洋，睡眼朦胧……。
躺椅上，她专心念书，期待自由飞翔样子……很专注，美得动人……
如今，她纽约，还好吗？一个人一个陌生城市，会不会害怕？失去孩子痛苦，已经淡去了吗？还有……会不会，睡下时候，偶尔也会像他想她一样，想起自己？
燕北突然不敢再往下想，放下手里笔，难受揉了揉眉心。刚想让洛七拿些止痛片进来，办公室门就被敲响。季南推门而入。
“状态好像不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放几天假？”季南问。
“不必了。”他实不知道放假了该干什么。不过是被那让人心慌空荡占据而已。现这样充实生活，反倒觉得不错。至少，能麻痹掉他心。
季南担忧看他一眼，拉了转椅坐下，“说实话，你不用这么逼自己。反正纽约那边也有业务，你和奕琛对换一下，不就行了？让他回来，你过去。”
燕北摇头，转过身去，将视线远远落窗外。“我生活圈子，已经绑得她疲惫不堪……现，我只希望她过得轻松自。”
季南明白他心思。叹口气，摇头，“你们家那一大家子，没一个是省油灯。但愿，他们看得上我。”
燕北没再说话，季南抿了抿唇，还是问：“你和苏染……”
还没问完，燕北搁桌上手机倏然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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