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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三个小丫头卖力的伺候,还不时的逗着莫二老爷,若有若无的拒绝,若有若无的靠近,弄得莫二老爷神魂颠倒,喘着粗气,低低的哀求着:“心肝儿,快……咱们就按照昨儿个看的书,好好的复习一边,你们三个快照着昨夜的那个样子,让老爷我再舒服一次……快……老爷现在可等不得了……老爷舒服了,明儿个,首饰布料,随你们选……”
“这可是老爷自个儿说得……您可别忘了……”
“忘不了……忘不了……”
佟湘玉的院子是典型的三间两廊式的,左右对称,所以小书房虽然隔着两间屋子,可是里面的动静却能听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是莫二老爷的能力太强,还是三个小丫头的身子太过敏感,那娇吟声越发的清晰。
佟湘玉微闭着眼睛,听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看着纱帐眼神有些呆滞,也不知道想什么,片刻之后,嘴角撇了撇,又闭上眼睛,假寐了起来。
等到那小书房无声无息的之后,佟湘玉又睁开眼睛,坐起身子,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她出声叫着:“离儿,你又死哪里去了,还不伺候我起身用膳。”
每次屋里特别热闹的时候,离儿总是会远远的避开。
果然,等到佟湘玉声音落下,离儿微红着脸蛋进来,伺候佟湘玉起床,等到佟湘玉去了偏厅,莫二老爷已经在座,或许因为刚刚享受了大餐,睡了佟湘玉花钱买回来的丫头,尤为殷勤,见佟湘玉进来,忙站起身子,亲自牵着佟湘玉落座,嘴里也殷勤的问候着:“睡醒了?最近怎么这么发困,要不要再请大夫过来瞧瞧?”
佟湘玉笑容满面:“不用了,有了身子的人都会发困,再说了,我今儿个下午,出去走了一圈,也有些累了,会困正常。”
见莫二老爷神清气爽,心情愉悦的样子,她作势叹了一口气:“老爷,今儿个我贪玩,多走了几步,谁知道就到了西华院……”
莫二老爷神色一怔:“你去了西华院?”
佟湘玉见他面上没有怒色,又小心翼翼道:“嗯,我去了西华院,还见到了二小姐……”说着眼圈子一红:“老爷,你也知道玉儿原本就是个心肠软的,瞧着二小姐的样子,玉儿心里就跟刀绞的一般,好好的孩子,居然瘦得跟竹竿似的,一双眼睛突突的吓人……也不知道那些奴才有没有给饭给她吃……”
说着,拉起莫二老爷的手,抚在她的肚子上,言辞诚恳:“老爷,我知道二小姐定然犯了大错,才会被老太爷关起来,我也不替这孩子求情,让老爷求着老太爷放这孩子出来,玉儿知道老太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不为难老爷。可是,老爷,这孩子到底叫我一声表姨,叫我一声姨娘,我什么都不做,这心里也于心不忍,再说了我现在有了孩子,更不忍心看孩子们受苦,就算是为我腹中的孩子积点善德。老爷,我想求着老爷,明儿个开始,将我每天用的血燕分点给这孩子养养身子可好?”
莫二老爷脸色阴晴不定,许久之后,才缓缓地开口:“玉儿心底良善,我一直知道,锦冉这孩子,到底也是我的骨肉,我也不忍心她受此委屈,既然玉儿你如此有心,就依照你的意思办吧。”
佟湘玉笑颜如花,媚眼如丝,高兴的说道:“那玉儿就替二小姐谢谢老爷了。”
莫二老爷瞧着她如花的容颜,忽然觉得自己刚刚那个决定做对了:玉儿一向善良温柔,最见不得别人受苦,哪怕那个人罪有应得。
莫二老爷嘴里说着不忍心莫锦冉受苦,可是心里却对莫锦冉恨之入骨,这个死丫头毁他清誉,咬掉他的下唇,断了他的仕途,这丫头没活活打死她,已经是她三辈子积下的福泽了,还想喝血燕,那么好的东西就是喂狗,都比给她来的好。
不过,玉儿难得对他提出要求,他自然不好推诿,反正那个死丫头已经疯癫了,就当是喂狗好了。
这时候,莫二老爷显然忘了,曾经的莫锦冉也是他心中可爱的女儿。
佟湘玉早就将莫二老爷的真面目看清,可是再一次感受到他的凉薄,心里还是阵阵发寒,自古说虎毒不食子,可是莫二老爷居然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半点怜惜都没有,简直连畜牲都不如,自个儿的骨肉尚且如此,若是日后自己失宠,还不是要落得什么下场?
莫二老爷还不知道佟湘玉被她的凉薄惊吓到了,夹了块鱼肉放在佟湘玉的碟子中:“大夫说了,多吃鱼对孕妇和孩子都好。”
佟湘玉笑着道谢,又迟疑道:“老爷,我这里送份血燕给二小姐,那五小姐那边,需不需要……”总不能厚此薄彼吧,虽说五小姐那边也不稀罕,可是要做的面子情,还是要做的。
“自然需要。”莫二老爷一口肯定,对佟湘玉抱以赞赏的目光:“五丫头是个有福气的,日后莫家还需要她多帮衬,若是你产下儿子,日后的仕途更需要她五姐姐的照顾,你现在多亲近些,总归没错。”
佟湘玉一一应了下来,二人一副情浓意浓的用餐,你夹一筷子给我,我夹一筷子给你,外人看了,只怕都要赞一句——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当晚,莫二老爷自然还是宿在了佟湘玉这边,不过伺候他的依旧是三朵娇艳的姐妹花,佟湘玉白白担了个专宠的名声。
夜晚,月色如霜,银白的光辉撒落在大地上,使得地面显得莹白一片,微风轻抚,仿佛整个世界都是白白的一片。
而在一片寂静中,云燕已经悄悄儿的接连送走了两名夜晚来客。
“小姐,你说大夫人她要除去你,所以千方百计让老夫人请您去用饭,难道她是想在饭菜里动手脚?”
云燕不解,若是说王氏是想要在饭菜里下毒,却也说不通,到老夫人那里用饭,小姐能推则推,若是实在推不了,那也是全家主子都在老夫人用餐。
王氏应该不会为了除掉小姐一人,而让莫府所有的主子陪葬吧。
可是,若不是想要在饭菜里下毒,却又为何这般想方设法的威胁老夫人。
锦好的注意点,却不是在这里,从顾嬷嬷刚刚的话中,锦好已经可以明白,莫老夫人的确受控于王氏,若是王氏爱女心切,想送份血燕给莫锦冉,通过莫老夫人就可以了,实在没有舍近求远,绕了一弯子,去求佟湘玉的道理。
而且,这不合王氏的性子——王氏向来自傲,怎么无缘无故对对手示弱?
那王氏却为何要这么做呢?
饶是锦好聪慧异常,对莫府内宅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可是却还是一时半刻猜不透王氏这是要做什么。
因为无法猜透王氏的用意,锦好的心中着实烦闷了些许,走在漫步桃花的小径中,细细的思索,不愿意错过每一个细节,虽然她依旧一无所获,可是打量着满眼的繁花碧树,那略显烦躁的心情,却沉淀了下来。
不管王氏做什么,她只要防的滴水不漏,她难不成还敢冲进她的院子杀人不成。
月色下,莹白的色彩笼罩着整个大地。
锦好穿着一身翠绿的春衫,松散的挽了一个髻,缀了几点珍珠花钿,在月色的映照下,更衬出人世间少见的淡雅。
眉如墨画,眼如星辰,肤白如玉,脸上的神情却是安宁恬静。
……远远的看去,就仿佛是一幅淡墨写意的月下美人图。
金翰林从屋檐上一跃而下,轻盈如斯,足尖点地之时,居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自然没有惊到锦好,依旧静静的漫步着,如美丽动态的画面。
金翰林看着,忽然心中就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柔情来。
“好儿……”他柔情万千,惊醒了沉思中的莫锦好,转身,眉眼飞扬,脚下飞快的迎了过来。
“表哥……”随即想到金翰林再次翻墙而入,顿住了脚步,略带埋怨道:“怎么又来了?”
金翰林也不恼,反而斜斜的看着一株桃树,往树干上那么一倚,他原本就是气度雍容,举止中有一种骨子里透出来的飘逸优雅之气,所以即使此刻做着这个粗鲁随意的动作,却偏偏有一种洒脱自在的美好之姿。
没有想到他会这般慵懒,根本无视她的白眼,锦好怔了症,转眼扬唇一笑:“怎么,飞檐走壁,当宵小当出兴趣出来了?”
锦好这长相原本长得就极为祸水,这般一笑,金翰林只觉得眼前华光四射,像是突然之间对上了大放光彩的朝阳,反射性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睁开眼睛,凤眼流波,那眸中的色彩越加的灿烂,他低声说道:“以后,只许对我这般笑。”
锦好吃吃笑了起来,心中的恶作剧一起,居然朝着眼前的少年抛了一个媚眼,对着呆若木鸡的金翰林,她极力忍着笑,继续细声细气的道:“你吃醋?”
锦好的这双眼,曾经第一次照面,就让金翰林赞叹不已,生的极美不说,而且极为的深邃,有种说不出的神秘之感,仿若夜空星辰,这么一眨,一送,一忍笑之间,便如星夜昙花一样,齐齐地盛放。
金翰林再次呆住了,再次感觉到眼前少女的眼睛,震撼人心的力量,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了进去。
不过,转眼之间,他便回过神来,大大方方的点头,道:“我是吃醋,你的美好,我想一人独占。”
这次他第一次如此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对锦好的独占之心。
锦好先是一呆,随即,瞪了他一眼,刚准备嘲笑他,却顿住了话题,皎白的月色下,她居然看到这少年的耳颊处,有点可疑的红晕。
脸皮厚厚的状元郎,居然脸红了。
锦好原本还想要逗弄他一番,毕竟往日里,都是他出言逗弄她,但目光一挑,看着他眉眼之间掩饰不住的疲惫,眉头那浅浅的褶子,还有眼底淡淡的青色,便忍不住心软了。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的样子看起来很憔悴。”她走向他,轻声的问道。
金翰林先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嗯”,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低声的回答道:“皇上病了。”
“啊!”锦好正伸手为他扫去肩头落下的桃花,听了这个消息,听到他忽然提起皇上,吓了一跳,要知道皇帝的身子,关系的可是天下太平,现在储君之位未定,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会天下大乱。
像是知道锦好想到了哪里,金翰林不急不慢的又添了一句:“不过还不是太严重,只是叫了我过去,陪着他下了半天的棋。”风轻云淡的样子,绝口不提,昨夜一夜未睡,一早又被徐老太爷叫过去炮轰了一通,回去刚准备脱了衣裳,睡个午觉,却又被皇上叫进宫去对弈。
与皇帝下棋,可是极为耗神之事,赢了皇帝,皇帝自然不会高兴,可若是输的太过明显假,皇帝同样不会高兴,金翰林每次都是小心翼翼控制在一子左右,输的不着痕迹,却又不会太惨,恰到好处,所以皇帝每次心情烦躁之下,最喜欢找他下棋。
锦好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被金翰林察觉,掀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问:“你很担心皇上?”
“当然担心了。”锦好白了他一眼,继续扫着他身上的花瓣,道:“储君未定,若是皇上有个万一,这天下还不知道怎么乱呢,你和父亲都是皇上身边的近臣,想不卷进去都不行。”
他轻笑了起来,低语:“原来你是担心朱三爷和我。”
“不担心你们两个,那担心谁?”他今儿个说话,怎么有些怪怪的。
他也不答,反而转了话题:“你让影三传给我的事情,我这几日翻了一下医书,总算有些眉目了。”
锦好顿时来了精神,睁大眼睛问:“到底是什么,如此厉害?”
莫老夫人的性子,哪里是能受别人摆布的,可是现在却处处受制于王氏,只能说明那东西实在厉害。
“是米囊。”金翰林似是回忆从树上看到的信息:“书上说米囊的壳可以入药,具有镇痛,止咳的作用,果实中含有乳汁,亦能入药,可是长期服用或是过量服用,都能上瘾,若是用量过大,甚至会死亡。”
他看向锦好:“我听了你描述莫老夫人的症状,倒是有些像是摄入米囊成瘾的症状。不过,米囊一直是朝廷禁止种植的,莫老夫人怎么会有机会接触到它?”
锦好不回答他的话,反而问了一句:“若是想要米囊不知不觉的除掉一个人,可有法子?”
金翰林想了一下,道:“若是米囊花的汁与血燕一起用,就能让人中毒身亡,表面上却看不出症状。”
“血燕?”锦好呢喃了一句,随即笑了起来,咕哝道:“我就说她绕那么大圈子,做什么?原来是想一石二鸟啊。”
金翰林何等聪慧,一听这话,知晓莫府后院又生幺蛾子了。
他倚靠在树上的身子顿时站直了起来,抿了下薄薄的唇瓣,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是谁?”
锦好微垂目光,轻声道:“莫家的事情,还在我的掌握之内……”有些苦笑:“男人和女人都有各自的战场,你已经帮我颇多了,这一次,我自己解决可好?”
他眉间的褶子越发的多了起来,锦好伸手拉着他的衣袖,讨好的笑着:“影三跟了过来,这府里上下,不知道他安排了多少人进来,我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他略显无奈的摇头:“你说不会就不会啊?”
锦好见他口气松动,似是同意不插手进来,笑道:“嗯,我保证不会。”
他眉头的褶子平展了开来,道:“下手不用太过客气,有什么事情,我替你担着。”
锦好心神震动,爽快的应了下来:“嗯,不会太客气的。”
有靠山的感觉,很不错。
她的声音轻轻软软的,像一阵烟,钻进他的心间,如蛛网一般,缠绕着他的神志。
还有那张嘴唇,有着樱花般的色泽,形状漂亮而且触感很柔软,他曾经亲身感受过,就像她的声音一样……
不过,现在是外面,她不会喜欢的——她是个守礼的女子。
但是,但是……
只是抱一下,应该不会很生气。
恍惚了他的心神,终于伸手搂住了她,近乎自语般的呢喃:“你一路走来,已经这般的劳累,我是不是太过……算了,我多花费些心思吧!”
她在怀里的感觉是这般的美好,他怎么能轻易放手?
她的发,是如此的柔,从他手背上拂过的时候,那么的轻轻痒痒的,仿佛是带着香甜的微风,在他的心头轻扫着,滋味是那么的香甜,他如何放手。
是自私也罢,是自利也罢,他遇到了她,靠进了她,只要她愿意,不管前途多么的艰难,他都会牵着她的手,这辈子——永远牵着,永不放开。
锦好耳尖的听到他的声音,目光之中闪过不解,却只能装着没有听见一把,动作轻柔的将头放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的温热。
风吹枝头,落花缤纷,不时有粉嫩淡红的桃花落在相拥的二人肩头,发上,更有调皮的花瓣,轻抚着二人的脸颊,却似懂事的孩子,不忍打搅了二人之间的温馨,不愿多做停留,随风而去,留下淡淡是清香,妩媚了二人的色彩。
不知道过了多久,贴在锦好腰腹的手臂,缓缓地抽离,只是在松开之前,若有若无的再次轻轻的搂了她一下,像是带着深深的眷恋,还有更多的不舍……
眷念?不舍?
也不知道怎么的,锦好细细品味这两个词,心头微微一甜,就像是一直偷到了腥的小猫,虽然这一次金翰林什么都没有做,但也正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做,才让她如此这般的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