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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大,火苗忽左忽右的,这顿烧烤吃的也挺闹心。
到了下午,十人组的冻突分子回到基地里了,他们的归来引起很多人过去打听消息,我们仨也去了。
可压根没啥消息,那十个人找了大半天,除了知道四个伙夫跳围栏走的以外,再无其他蛛丝马迹。
我听到这儿倒是挺佩服这四个伙夫的,心说他们行啊,这十人肯定都是追踪高手,竟然也对他们四个束手无策。
沙里坤知道消息后,脸都气青了,哼了几声不说话,我当时看到他脸色,都替他捏一把汗,心说这老头别突然来个心梗,嘎嘣一下死了,那可太不值当了。再者说,他这么被气死了,功劳算谁的?算我们炸军火库有功?还是伙夫有功?还是被定义为自杀呢?我真想劝沙里坤一句,让他为了我们仨,也要看开点。
这样到了傍晚,天快黑下来时,我们都准备睡觉了。
黑老大倒真能赖,这种非常时期,他还能赖在沙里坤家不走,估计是贼心不死,还想磨叽磨叽将军,弄俩把枪背回去。但我觉得他不回来更好,我们仨图个自在。
在我们正要躺下时,外面有人吹哨。听方向,声音从基地门口传来的。
我知道这是报警,我心里一惊也一喜,惊就不用说了,喜的是,难道援军到了?
我们仨赶紧下地往外跑,等出了门一看,不少恐怖分子都出来了,拿着枪往大门那儿奔去。
我们仨互相看了看,潘子还特意回头瞧了瞧屋里的炕,那意思咱们要不要拿枪啊?
陆宇峰稍微想了想,摇摇头说,“不急,先跟过去瞧瞧。”
等我们赶到时,这些恐怖分子全躲在围栏后面,两个哨塔上配着强力手电筒,一同对着远处照着。
我看的清清楚楚,远处出现四个人,他们竖着站成一排,脖子上都被同一条绳子栓在一起,最后面那个人,还背着一个草篓子。
他们正奔着基地走过来,只是姿势很怪,说好听点,有点麻木懒散,说不好听点,跟行尸走肉没啥区别。
我依稀辨认出,领头那个是买提,这么说来,这四人就该是逃跑的伙夫了。
我第一念头是,这帮哥们绝望了,回来自首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坏菜了,他们自首的话,沙里坤肯定也不会原谅他们,这道理谁都明白,但他们还能回来,这不明显要拽我们仨下水么?
他们算是妥妥的人证了,当堂跟我们仨掰扯一番,保准能把军火库被炸的事弄明白了。那我们仨会是什么下场?弄不好就不是挨一梭子子弹的刑罚了,而是被一群冻突分子,一起举枪突突突了。
我吓得一下脑门见汗了,还忍不住擦了一下。我这动作确实有点矬,旁边一个冻突分子看到后,还安慰我一句,让我淡定,不要怕。
我是没好意思损他,心说他知道个屁啊,要是换位思考,他还能淡定?那我膜拜他。
我们仨有点骑虎难下,也不能这时候借枪跑出去把伙夫杀了,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们走进。
在场的其他人也没人开枪,全盯着四个伙夫的一举一动,哨兵倒是很聪明,用强光电筒一直在伙夫身上来回扫射,检查他们身上绑没绑炸弹。
四个伙夫走的很慢,少说过了一刻钟,他们才来到门口,这时离近了,我发现问题了。
他们都在傻呵呵的笑,一脸呆比样,我心里纳闷,心说这咋回事?难道他们逃难时吃毒蘑菇充饥了?
我们谁也不知道原,因他们也根本就像看不到我们这群人一样,更对一把把ak视而不见。
他们步调一致的进了大门,依旧往前走着。
冻突分子给他们让路,但也都围在两旁,有几人咔的一下把冲锋枪保险拉开了,随时准备扣动反击。
这时沙里坤也赶来了,说实话,这老头也不容易,这一件件的怪事,让他没少练心跳。
他没离太近,隔远对着四个伙夫喝了几句,问他们还敢回来?还不跪下!
伙夫压根没跪的举动,就这么走啊走的,一直横穿整个基地,最后要不是被围栏拦住,我怀疑他们真就是路过了。
他们四个紧贴在一起,顶在一个围栏前。
沙里坤最先压不住火气了,指着四个伙夫,对手下喊道,“去人,把他们捆了。”
有几个冻突分子胆子大,徒手凑过去,但当他们即将想动手时,出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