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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想过。到现在,我还是在想,不能耽误你的人生。你爱我,我自然应该用更多的爱來爱你,替你着想,为你设身处地考虑。你还这么小,应该有更好的……”
“停!”聂印皱眉,眸底的火苗又要升起來了:“我怎么听得这么不顺耳?什么叫我还这么小?”他本是个遇事云淡风轻的人,却经常被这女人惹得火大,尤其在岁数这个问題上,他觉得糟糕透了。
邱寒渡挑了一下粉唇,笑得贼兮兮:“一切都是为了爱,我爱你,才会为你考虑……就像朵儿姑娘爱涅康,才会搬到怀烟山脚下去住。”她耸了耸肩,眸若星辰:“一样的道理,懂吗?亲爱的?”
这能是一样的道理吗?她十分苦恼地生拉活扯,不是她无聊沒事干,而是她看到朵儿姑娘在爱人死后表现出來的种种痛苦,让她心悸。
尽管朵儿姑娘沒哭沒闹,沒有想象中的寻死觅活,可现在这样安静的朵儿,不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折磨自己吗?那是比哭闹更可怕的安静,她相信,如果涅康知道,绝不希望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
爱情不是占有,是希望对方快乐。她有资格站在涅康的角度想问題,因为她也是个踩着钢丝生活的人。说不定哪一天,她就挂掉了。
她绝不是无病呻吟,因为从头两个月起,或者更早的时候,她开始掉头发了,而且掉得很厉害。
越來越厉害。
她害怕极了。
如果她死了,聂印会多难过?漫漫一生,他也要那么孤独地活着吗?
她曾经不相信爱情,现在信了。只花了短短一年的时间,从春天花开的季节,再到春天花开的季节,她就相信爱情了。
可是,她能活到下一个春天花开的季节吗?
曲舒乌帮她梳头的时候,都会把眼泪滴到她的头顶上,她清楚感觉得到。
她曾央求曲舒乌保密,曲舒乌哭着说“王爷会治病,你得跟他说啊”,她绵长地叹了一声,才回答道:“乌乌,我的毒,不是王爷所认知的范围,不要为难他。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是知道的。”
曲舒乌惊恐万状,竟然还有王爷治不了的病,解不了的毒,那小姐岂不是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这个想法一上脑,她就常常做错事,不是摔了杯子就是摔了碗,要不就是下楼梯的时候踩滑。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粘邱寒渡?抑或是当时总说“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就真的以为,一生都会跟着小姐,伺候小姐,追随小姐左右。
要是小姐沒了,她该怎么过啊?
对于这个问題,邱寒渡很郑重,把采华和曲舒乌,以及德奈雪,常常叫到身边叮嘱。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有权利追求自己的人生和幸福。大道理讲得太多沒意思,就把很多现代社会女性如何独立的事情,弄成一个个的小故事,讲给这些妞儿听。
一个特工讲故事,讲的什么故事?全是励志向上的人生,无比正能量,很诡异吧?
她不是闲得沒事做,而是因为爱。
一切,都因为爱。她爱这几个女孩,就像这几个女孩爱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