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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不知道在想什么。
邱寒渡口不对心地安慰道:“其实,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題。谁知道这个曾月城是不是假传你母妃的口信,來引你上当?”
聂印沒有回答,只觉心内一阵翻腾,有些东西正残忍地显露出來,无论他有沒有思想准备。
曾月城再次痛醒时,现自己被五花大绑捆在行军床上。他倏然一惊,抬头一望,对上聂印森冷的眼眸:“王,王爷……您这是……”
聂印坐在椅上,全身都散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寒气:“说,是谁派你來的?”
邱寒渡站在不远处,一身白衣,似笑非笑,像极了一个蛊惑君王的祸害妖精。
曾月城恨得牙齿格格作响:“王爷勿听妖女妖言惑众。”在他想來,必是那女人说了什么坏话,才导致王爷如此待他。他可是为了秀妃娘娘不远千里來搬救兵的人。
他试着撑起身子,却现全身竟无一丁点力气。
聂印淡笑,唇角扬起一丝冷酷:“不必再费劲儿,我给你用了点好药。曾御医一身好武功,我总要防备些才好。”
曾月城脸色一白,紧闭双唇,那表情像是悔恨这趟來报信了。
聂印坐姿不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九曲国真是无孔不入,连曾御医都是细作。我其实很好奇,你到底本來是九曲国人呢,还是灵国人叛国的?”
曾月城实属撞上來的兔子,就这么落到了聂印的手上。
聂印神色张狂,勾唇浅笑:“我更好奇的,是以曾御医隐藏得这般深的心思,到底有什么原因会自动送上门來?”他挑了一下眉,身子倾近了些:“让我猜猜……”
“那有什么难的?我也猜得到。”邱寒渡仍是那个似笑非笑的样子:“太子死了,他们急了,脑袋一晕就犯了大错。我说得对不对,曾御医?”
曾月城恨恨地闭上眼:“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只是替秀妃娘娘叫屈罢了。”说完,用舌尖不断在牙齿里顶着什么东西。
聂印摇摇头,将手摊开,一粒极细小的药丸豁然摊在他手中:“想用这个自尽?”他悠然而散漫:“我劝你还是早点说了的好,到底是谁派你來的?目的是什么?而且,我想你应该知道,当初是谁给涅康下的毒……”
曾月城不吭声,垂头颓目。他低估了聂印,所有人都低估了聂印。如果早知聂印是这么难缠的主,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把这人招來。
聂印和邱寒渡双双出去了,看见白衣少年百里千寻在漫天纷飞的大雪中,负手而立。
聂印大步向前,朝他走去。
邱寒渡站在原处,望着两个同样俊挺的男子低头交谈,心中有一丝温暖。至少,在困境中,还有人愿意无条件地帮助他们。
她知道,聂印原本早就可以向季连少主出求救。但男人的尊严,让他沒有这么做。他的人生,得靠自己。
他撒下了善的种子,便结下了善的果。他救过百里青山,如今百里青山的儿子百里千寻又來救他,他当得起。
远处,两个男人双手握在一起。那像是一个共同进退的承诺。
已到了最最酷寒的时候,春天还会远吗?</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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