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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她早早起来,只不过那只倒挂在房梁上的石头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正襟危坐。
黑色的面纱和斗笠放在桌上,他起身,戴好自己的斗笠,指指桌上的斗笠和面纱,“这是你的。”
她不说话,点点头。
他盯着她看了半天,板着脸道:“你的衣服,不可以……”
夏羽晨穿着自己的白色衣服,事实上,除了那次偷偷摸摸去见虎煞的时候她穿了黑色夜行衣,自从她下山的别的任何时刻,她永远是一身白衣。
后来,她终于懂得了大哥白衣飘飘的感觉,白衣为孝,这样才能时时刻刻感觉到那种蚀骨的思念,能够稍稍缓解心中的苦闷。
“不可以吗?”她苦笑道,心里充满了酸涩感。
大哥那晚说过,他日日白衣为父亲守孝,可是如今有了她,他可以不必再穿白衣。
如今,走的是他,是他突兀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剩下了她,日日白衣,绣着他的名字在衣衫胸口,让他的名字随着心脏跳动。
她不肯换下这一份心意。
“为何这么固执?”遥鹤冷着脸,他感受不到她的感受。
夏羽晨苦笑,在别人眼中,她的行为是固执,是执拗,是难以理解,可是只有她知道。
深深的感情,深深的牵挂,剪不断,理还乱。
“白衣为孝,我不愿……”她的话还未说完,已经被打断。
他背过身,看不见他的脸,只是声音突然间柔和了许多,“那你便穿着吧,只是还是要穿上一层黑衣,毕竟如今你是我名义上的夫人。”
她点点头,“恩”了一声。
无论如何,这个人并没有真的为难他。
而且这个理由,再也不可以在别人面前说起了。
她踏出房门,那些原来嬉皮笑脸过打趣过她的黑衣人今日却都十分严肃,衣衫整齐,一字排开,声音洪亮道:“督主!”
遥鹤摆摆手,斗笠遮住了他的脸,也遮住了她的脸,她面上的黑纱完全遮住了她的眼睛。
看不见东西啊!
眼前一片模糊,她走路都看不见,心里暗暗抱怨,正想把黑色的纱巾撕去,只觉得手上一暖,是一只大手紧紧捏住了她的手。
“别害怕,跟我走。”是遥鹤的声音,冰冷得如同来自万年以后。
可是,那手却是实实在在暖和的。
她就这样小心翼翼地走着路,生怕跌倒,手不安分地放在他手中,不知道要去往何方。
走了许久许久,透过朦胧的纱巾,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青离山庄的大门。
但是,这帮人,走得竟然不是大门!
夏羽晨的脑瓜飞快地转着,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请帖!
只是趁着今天混乱的现场,来混进追悼大会。
也就是说,这些人,一定怀着某种目的!
好想去给天离通风报信,可现在的情况,即使她能出现在天离的面前,也没有任何办法。
毕竟,这群人,已经通过另一个地方混了进来,并且她能感觉到。
现在,已经不是她想走,就能走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