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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羡身孕算起来也有五个多月,肚子已经比较明显了。为了让她封后大典上好看一些,内廷特意修改了朝服尺寸和细微处设计,希望能起到一点遮掩效果。但即使如此,还是看得出来她怀有身孕。
顾云羡有些无奈地想,恐怕还没有哪位皇后是挺着大肚子受封吧?也不知自己到了那时候,会是个什么情况。
皇帝却没她这么多担忧,只是懒洋洋道:“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怀孕了,看出来又有什么打紧?况且这是喜事,何必遮掩?”
顾云羡道:“陛下明知道臣妾是什么意思,却说这种话,真真让人生气!”
皇帝原本半躺床榻上看书,闻言翻了个身,捧着她脸瞅了一会儿,狠狠地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朕知道,云娘你是觉得怀着孩子就不漂亮了。不过,朕看你好看得很,谁也比不上!”
她眄他一眼,“陛下就会拿话哄臣妾。”
“朕可没哄你,真心。”他一脸诚恳。
诚然,他说确是实话。顾云羡这两个月虽然胖了不少,脸颊也圆润了一圈,可她本就纤瘦,这么胖了一些,反而显纤秾合度,美丽动人。兴许是因为有了孩子缘故,她眼中也时常闪烁着欣喜光芒,落到他眼里,只觉得自己也跟着开心了起来。
这样她,比起从前淡雅娴静如水伊人,确实另有一番风韵。
至于她明显大肚子和消失无踪曼妙腰肢……有得必有失嘛,别担心,很就会回来。
一想到肚子,他忽然来了兴致,维持着半躺床上姿势,一把将顾云羡拉到怀中,低声道:“唔,让朕看看咱们孩子……”
她一愣,“怎么看?”
他伸长手,她肚子上抚摸了一圈,然后探到她胸侧,去解她衣带。
她一惊,一把攥住他手,“陛下!”
眼睛看向纱帘之外,采葭和阿瓷身影隐约可见。
他没继续动,却她耳边好声好气地打着商量,“让朕看一下,就看一下,好不好?朕好奇很久了。”
她咬唇,“女人大肚子……有什么好看?”
“看看嘛,看看又不会怎么样……”
顾云羡觉得自己窘得脸都烧红了。
这男人也不知发什么疯,明明近都规规矩矩,突然来这么一出。她都已经拒绝了,他却还不依不饶,还颇有你不答应就没完意味。
“外面有人……”她无奈地说出后理由。
能隔着纱帘旁观皇帝御幸后妃只有彤书女史一人,顾云羡也只能接受那一人,毕竟她心中早已说服了自己,那是宫里规矩。但阿瓷她们就不行了。每日朝夕相处,若被她们看到了,她可不知道要如何自处了。
皇帝想了想,咳嗽一声。
采葭立刻道:“陛下可有吩咐?”
“你们都出去。”皇帝淡淡道,“朕和娘娘有话要说。”
采葭愣了愣,福身道:“诺。”带着阿瓷一起出去了。
她们离开之后,皇帝讨好道:“现没人了,可以了吧?”
顾云羡无奈,只得慢慢松开手,任由他解开了她衣服。
水蓝色襦裙、雪白中衣被相继褪下,露出她鹅黄色抹胸。
即使已经怀有孩子,床笫之事上顾云羡仍是控制不住羞涩,此刻便微微偏过头,不去看他。
他眼睛紧紧地看着她。鹅黄色抹胸上方,是雪白肩膀和玲珑锁骨,再下面,则是隆起肚子,被遮布料下面,看不清楚。
他松开她,往床尾地方移了移,将头贴上了她肚子。
他动作很轻柔,似乎害怕一不小心就伤到了他。大手隔着一层布料,温柔地抚摸。
顾云羡感受到小腹上触感,慢慢转过头,怔怔地看着他。
淡黄光线中,他眉眼英俊,带着一种足以把人溺毙温柔,让她几乎想要叹息。
这个男人,是她曾用生命去爱过人,她为他抛弃了自我,抛弃了理智,却始终换不回他垂目。
可是如今,他就她身边。他脸颊贴她身上,而她腹中,是他们孩子。
这一刻,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儿子,我是你父皇。”皇帝轻声道,“我和你阿母都盼着你,你要些出来才行啊。”
说到这里他忽然皱了皱眉头,纠正道:“不用些了,你按时出来就是了。”
顾云羡“噗嗤”一笑。
皇帝抬头,危险地挑眉,“你笑话我?”
顾云羡连忙摇头,“没有。”
皇帝眼睛微眯,“你觉得朕会相信你?”
顾云羡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压到了她身上。
他额头抵着她额头,身子却小心地避开了她肚子,转而贴她身侧。
她鼻尖落下一吻,他笑问:“还敢不敢笑话我了?”
她嘟囔:“我都说了没有笑话你……”
话还没说完,鼻尖就被他咬了一下。
她捂住鼻子,愣愣地看着他。他洋洋得意,颇有几分挑衅地看着她。
她沉默片刻,忽然勾住他脖子,一口咬上他鼻子。
明明她没用什么力气,他却夸张地大呼小叫,“啊!好痛!你再咬我亲你了!我真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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