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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有多惭愧，才会对林纬说的那句“对了舒舒，明天我打算去精神病院看一下乔叶，你要跟我去吗”，一直耿耿于怀。
两天里，我时常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去精神病院看望疯癫的乔叶。
“那你呢，要跟我一起去吗？”
我握紧手里的酒杯，看着殷红的液体，意识渐渐发散开来，找不到集合的点。
“付舒？！付舒？！”
在David的呼喊中，我缓缓回过神来。
“你想什么呢，真是的，好不容易约你出来喝一杯，就不能暂时把焦点放到我身上啊？”
对于David无心的抱怨，我投以微笑，并连忙致歉。
“不好意思，David，刚刚突然想到了公司的一个案子，你别生我气。”
说完，我当着他的面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权当赔罪了。
谁知David根本不买账，倒对我的这种行为嗤之以鼻。
“你啊，就是一犟脾气，我就是开玩笑你没看出来吗，就你这个喝法，不出几杯就得哐当倒地了，到时候我可不送你回家啊。”
好像坏丫头，也曾跟我说过类似的话呢。
“哎呦姐啊，你可是个不会喝酒的主，你这样喝，等下醉了谁送你回去啊，你是知道的，你爸妈不喜欢我，我可不送你。”
我的眼前，突然冒出来那个丫头指手画脚、张牙舞爪的模样。
看到我再一次神游，David用手在我面前晃了几下。
“嘿，我说你这女人不会真喝醉了吧，来，先喝杯酸奶，这个解酒的。”
他和那个坏丫头一样，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默默地接过David手里酸奶，心里面想的全是以前和乔叶在一起的场景。
“David，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啊？”
我望着David的眼睛，企图在他嘴里得到对自己的评价。
David听到我这个问题之后，先是用手探了探我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之后，便给出了“你果然喝醉了”的结论。
“我没有喝醉，我只是突然看不懂自己了。”我拉过David的手，满怀期盼地看着他。“David，在你眼里，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David露出稍显为难的表情，一直难以启齿。
“呵呵，不说也罢，如果我真的是一个坏女人，也不会因为你给了我一个好评价，就改变了我坏的事实。我不该问你的，我好不好，我自己心里难道还不清楚吗？”我无比沮丧地说道。
David突然紧张起来了。
“你今天果然不正常，我要赶紧打电话给林纬，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他就掏出手机，准备给林纬打电话。
我想去阻止，却发现想说的话全部哽在了喉咙里，无法适当地表达出来。
我没事，我很正常，就因为我没事又很正常，所以我才会这么失态。
不一会儿，林纬就赶过来了。
“舒舒，你怎么了，刚刚David在电话里没说清楚，都急死我了，你没事吧？”
他急切地抓着我的手，生怕我又像上次一样生病了，连忙将手探到了我的额头上。
我轻轻地拿开他的手，微笑地朝他摇了摇头。
“我没事的，别担心。”
两个人在手忙脚乱地确认我真的没事之后，David突然走到我跟前。
“你刚刚不是问我，在我心里，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